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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死斗
ZAKU巨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地把已经被焊开一个裂口的隔离闸门推开，MS肩膀上安设的大型探照灯把动力管制区的内部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第一小队，把炸药安装到配电所，第二小队，执行警戒任务！”
五台ZAKU从闸门外鱼贯而入，其中包括华络特驾驶的指挥型ZAKU，他们准备执行破坏港口的计划，以便可以让转移的NBC兵器从联邦军的追击下撤离。
至于港口内来不及逃离的吉恩军士兵命运如何，这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事情，即使是让那些士兵牺牲掉，也只能够怪他们不能在战斗中存活下来，毕竟基连总帅的命令要比他们的生命重要，他们的牺牲只不过是成为了实现公国和基连总帅的理想下的人柱而已——
不管现实是如何，执行这个任务的所有武装SS士兵是这样告诉自己的，所以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为自己的同袍挖上坟墓。
“隆！——”
动力管制区的一角突然间发生爆炸，头顶上依靠着天然溶洞筑成的结构支撑物也在微微地晃动着，碎裂的石块碎片打在MS的机身上啪啪作响。
“怎……怎么回事？”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内部炸穿了其中一个货柜，而且正从爆炸的火光中缓缓地站起来——
闪闪的火光映衬着它有棱有角的外表，陆战用迷彩涂装的粗壮身躯，强而有力的外形轮廓，以及在黑暗中，头部闪烁红光的独眼摄像头。
“……是14型！究竟是什么人在上面？”虽然对方同是吉恩军的机体，但华络特手下的ZAKU依然端起手中的枪，一付如临大敌的样子。
只见这台MS-14G——GELGOOG，迅速地从货柜的残骸里掏出一件手柄形的东西，以几乎连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冲到最前头的一台ZAKU面前——
“哇啊！”ZAKU的驾驶员的惨叫声未落，机体已经被GELGOOG手上的光束军刀砍成两截。
“是敌人！开火！开火！”其他的ZAKU见势不妙立刻集中火力轰向GELGOOG，但在电光石火之间，这场短距离上的较量已经分出胜负了。
由于携带大量炸药的关系，只有三台ZAKU手上装备MMP-80冲锋枪一类的武器，根本抵挡不了GELGOOG的快速而凶猛的攻击，纷纷被击毁。
“特务上尉。”
GELGOOG的驾驶员打开无线电，接通了华络特的驾驶舱，华络特一听到对方的声音，顿时气急败坏地喊叫道：“希罗·尤！你是希罗·尤吗？”
“住手吧，特务上尉，你的行动已经没有意义了。”GELGOOG手上的光束步枪指向华络特的ZAKU，ZAKU驾驶舱里响起的IFF（*敌我识别）警报蜂鸣，意味着希罗在瞄准器里完成了锁定。
“哼哼……你怎么了，尤少尉，想不到你真的会在阵前掉转枪头。”华络特的阴沉笑声里掩不去那恐惧的感觉，虽然他明知道和希罗的对抗没有任何胜算可言，但他依然想刺激希罗让对方失去冷静：“看来你果然被联邦的美人计收买了，你这个吉恩公国的叛徒！”
“我不是叛徒，特务上尉。”希罗冷澈的声音在无线电中响起：“但是，如果要在杀害同袍的凶手和叛徒之间选择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宁愿选择当叛徒。”
“住口！这是为了公国和基连阁下的理想，不能理解的你下地狱去吧！”ZAKU执起手中的热能斧猛地扑上来，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想作最后一击——
华络特清楚地知道，虽然希罗已经锁定了他，但在这种距离逼他在慌乱中开火的话，势必击中ZAKU的动力炉，如果光束炮能够直接引爆动力炉的话，也可以达到摧毁这里的目的。
希罗一咬牙，虽对于华络特的这种自杀式攻击，他也不是没有料到——就在那么一瞬间，GELGOOG的枪口稍稍地偏移一下，只见MEGA金属粒子射流避开命中动力炉的同时，直接贯穿了ZAKU的驾驶舱——
***
天色完全黯淡下来了，挂在天空中的月亮露出半张脸来，却很快被黑色的硝烟所掩盖。
基诺市西区内死寂一片，只有在月色和火光的映照下，才隐隐约约地显露出一栋栋白色建筑物的轮廓，阴凉荒芜的四周犹豫鬼城一般可怖。
地面微微地晃动起来，吓得在街面上觅食的野狗夹着尾巴逃到一边的冷巷中，再朝着在面前经过的机动巨人狂吠。
“哎呀，哎呀，这样子的话，这里的楼价将来可不得了啊。”狄奥望着显示屏幕上的空置楼房：“多诺，有没有兴趣在这里投资哦？将来可以来这里做地主哦。”
“敬谢不辞，你就可不可以有点临战的紧张感啊？”多诺那边的狙击型GM转动一下头部，他们“火狐”小队的三台MS在西区街道上搜索着前进。
“太紧张的样子不好啊，紧张过头对皮肤不好哦，对不对，我们的莉莉娜妹妹。”狄奥的GUNDAM和莉莉娜的Hover Truck组成前锋班，负责对前方未明区域的搜索。
“狄奥你的皮肤一向都是拉紧的，也不用在意那个。”Hover Truck上的莉莉娜一边回应狄奥的玩笑，一边留意着传感器和米诺夫斯基粒子探测器的动静。
“狄奥，你真的紧张的话就允许你在战斗中唱歌吧。”卡多鲁那儿也接上了话，他的GUNDAM和多诺的GM组成的后卫班在警戒着后方。
“啊，这样做是为了让敌人陶醉吗？”狄奥的声音里夹杂着点遇上知音的兴高采烈。
“是为了让敌人混乱。”卡多鲁的话为他浇了一头冷水，狄奥咋一下舌：“果然都是些没有艺术细胞的家伙们。”
“等一等！”莉莉娜的声音插进无线电中：“我听到什么东西正在接近的样子！”
“全体注意戒备，展开防御阵形。”卡多鲁下达命令，三台MS立刻分散开队形，Hover Truck的听地声纳探头钻到地面上，莉莉娜全神贯注地分析着声纳里的情况。
确实有类似MS移动的声音，但动作很快，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东西般的样子，莉莉娜甚至无法判断出是哪种类型的机体。
“我记得，‘灰豺’小队最后的联络地点就在附近。”多诺把传感器的搜索模式改为红外线，米诺夫斯基粒子的浓度非常高，雷达基本上上失去作用，而且看来准备要在黑夜的城市里打街巷战，比起蒙着双眼在黑房子里打架差不多。
周围环境一片漆黑，几乎听不见任何声响，各人只能够在驾驶舱内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刚刚好不容易才被狄奥炒热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紧张起来。
“莉莉娜，还不行吗？”卡多鲁的GUNDAM竖起盾牌拦在Hover Truck前面，狄奥和多诺都分别注视着自己防守方向上的动静。
“很奇怪，刚刚截获的声纹跟吉恩军的MS型号无一吻合。”
“是这样吗？……”
卡多鲁还没有想出一个头绪来，只见狄奥的2号机突然朝着前方开火——
“我看见了！看见了！10点钟方向的大楼后面！”
“等一下！狄奥！”卡多鲁紧忙上前，GUNDAM的手按住2号机的枪：“不要开火！各机注意！不要开火！”
卡多鲁之所以制止住狄奥，是因为防止误伤的IFF警报器响了起来——换言之，他们在黑暗中射击的是友军。
“是你们哪个王八羔子向我开火的！”
无线电里传来熟悉的咆哮声，只见一台陆战型GM摇摇晃晃地从大楼后方出现，残存的左臂上挂着标示“W1”字眼的盾牌。
“队长！”
“诺因姊！”
诺因的陆战型GM出现在“火狐”小队众人的面前，虽然看起来机体有点损伤，但是大家之前一直悬着的心情也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队长，你没事吧？”卡多鲁虽是“火狐”小队的队长，不过他依然称诺因为“队长”。
“啊，还死不了。”诺因的GM来到他们面前：“倒是刚才你们的射击几乎要了我的命，是谁干的好事？”
狄奥心虚地吹了声口哨，见其他人也没有想拆穿的意思，才敢悄悄地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说，你没事的话真的太好了，中尉。”多诺的GM上前，将一把90毫米机关炮交到诺因手无寸铁的GM手里：“其他人呢？”
“中了吉恩军的伏击，除我一个脱离外，全部都被干掉了……”诺因的高频无线电也在战斗中损坏，所以一直无法跟后方的指挥部联络，现在跟卡多鲁也只能够用指向性镭射信号通话。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先掩护你脱离战区。”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卡多鲁。”诺因惊魂未定地在无线电里说道：“还记得那次在奥纳瓦斯镇碰上的GOUF吗？”
“嗯？”
“那家伙就在这里附近……而且一直在追击着我们，好像非得要我们全军覆没掉才满意。”
“是吗……”卡多鲁不禁握紧操纵杆，手心也在微微地渗汗。
“那么，最好在敌人发觉我们的位置前离开。”多诺提出的建议，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大家！”无线电里再次响起莉莉娜的惊呼声：“三点钟方向有MS的反应！非常接近——”
“轰！——”
大楼上墙壁被击碎，蓝色的GOUF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墙壁的那边冲进“火狐”小队的防御阵形中间！
卡多鲁因为冲击而后退一步，GOUF的热能军刀已经迎面砍下来，卡多鲁反射性地一拉操纵杆，GUNDAM举起臂上的防盾，勉强地挡下了GOUF的这一刀。
“可恶！”卡多鲁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操纵杆，GUNDAM的盾牌和GOUF的军刀相交在一起，两者之间形成一道可怕的力场。
“卡多鲁！”反应过来的狄奥大喊道，2号机举起手上的100毫米机关炮向GOUF的背后射击，想把GOUF从1号机身边驱逐。
GOUF的动作更快，军刀用力地一把推开卡多鲁的1号机，旋地转过身来，狄奥的炮弹恰好从旁边掠过！
“受死吧！联邦军！”五飞瞄准从身后袭来的GUNDAM，GOUF右腕上的电磁飞索如毒蛇般向狄奥的2号机扑去。
“狄奥！躲开！”卡多鲁惊叫来不及传到狄奥的耳里，电磁飞索已经直接命中GUNDAM的头部，旨在摧毁电子仪器的强大电流转瞬间注入——
“哇啊啊啊！”驾驶舱里冒起闪闪火花，狄奥惊慌地把手护在面前，2号机随即失去战斗力瘫倒在一旁。
“狄奥，卡多鲁。”多诺正想上前助战的时候，诺因的声音制止住他：“‘火狐’三号，十二点钟方向！‘铁拳’火箭榴弹！”
多亏诺因的提醒，多诺的狙击型GM才及时地避过这枚火箭弹的袭击，他这才从莉莉娜处得到讯息，敌人看来不止五飞的一台GOUF——
街区的另一个方向上，一个小队的ZAKU已经增援到这里！
***
“看来五飞捅出一个大娄子了……”
多洛丝从驾驶舱内的屏幕上确认了目前的战况，她驾驶的指挥型ZAKU和两台僚机迅速地在已成为战场的街区中实行迂回穿插。
联邦军那边有四台MS和一辆装甲支援车，MS战力上是四对四，而且五飞已经击倒了一台，但敌人却拥有充当耳目的装甲支援车，而他们只有对地形比较了解罢，可以说联邦军方面在战场的掌握上拥有优势。
“把敌人的装甲支援车消灭掉！”多洛丝迅速分析情况后，作出最有利的判断。
一台ZAKU利用火箭弹在正面牵制着装甲支援车旁防卫的MS，她和另一台僚机则迂回到另一边，意图在背后袭击莉莉娜的Hover Truck。
“多诺！我们在这里组成防线吧！”诺因的GM把盾牌插在地面上，半蹲着的机体端起手上的90毫米机关炮：“我的背后交给你了。”
“卡多鲁那边怎么办？”多诺依然担心和GOUF缠斗的卡多鲁，虽然他的狙击型GM在现在的狭隘环境下对近身战一点帮助也没有。
“他会照顾自己的，而且还有狄奥在那边帮忙，我们这里倒是难应付一点。”诺因调整好90毫米机关炮的武器线路接驳口，她的机体本已是受创的状态下，而多诺的狙击型机体则不适合这种环境下的战斗，莉莉娜那毫无反MS能力的Hover Truck就更不用说。
“莉莉娜，情况怎样？”
“杂音很多，卡多鲁他们那边的战斗，我们的正面有一台ZAKU，射击后转移位置……等一下……”莉莉娜沉默了一会儿，很快她发现新的状况：“不好了！还有两台ZAKU，在我们后方五点钟方向接近——”
“咻——”一枚280毫米的火箭弹已经落到Hover Truck旁边的楼房上面，爆炸产生的瓦砾不断地往四周飞溅，莉莉娜立刻关上头顶上打开的舱盖。
“‘火狐’三号！来了，敌人想包我们的饺子！准备应战！”诺因的GM举起枪就朝着刚才闪起火箭炮口焰的位置射击，而多诺则想方设法压制住从正面逼近的ZAKU，双方炽烈的炮火转眼之间便把黑夜一个角落彻底地燃亮了。
***
卡多鲁的GUNDAM和五飞的GOUF在黑暗中对峙，虽然未必清楚地看得见对方的模样，但双方都清晰地感受到对手存在的气息——
“五飞。”多洛丝的通讯插进来，五飞眺眺眉后打开无线电：“是多洛丝吗？”
“我们正在你旁边的ER2区，摧毁掉联邦军的装甲支援车就撤回防线，你那里请尽量拖着敌人，完毕。”
“了解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完成。”五飞调整了一下无线电的频率：“联邦军的白色MS，你听到没有？请打开2.45的频道！”
听到五飞的话，卡多鲁犹豫了一下，然后把无线电的频率调到五飞指示的频道上：“我是白色MS驾驶员卡多鲁·纳巴·威那少尉！”
“威那少尉，我是张五飞上尉。”五飞的GOUF从黑暗的背影中站起来：“在战斗之前，我有一件事想问清楚……”
“好的。”
“昨天与我军的DOM部队，在东城区展开战斗的，是不是贵部？”
“对，是我们……是我击倒的，龙我少尉的DOM。”卡多鲁无意隐瞒这个事实。
“……是吗，是这样吗？看来是龙我把你推到面前的，这真是命运。”五飞在通讯轻声笑了几下，然后声调恢复之前的严肃：“那么，威那少尉，就为了这个命运，让我们之间来一场纯粹的战斗来决出胜负吧！”
GOUF高高举起手上的热能军刀，一挥下来刀尖直指着卡多鲁的GUNDAM，意在发出战书——
“看来我只有接受的选择，张上尉。”
卡多鲁的GUNDAM扔下手里的100毫米机关炮，也拨出了自己的光束剑。
“卡多鲁！”只见狄奥瘫在一旁的2号机在缓缓地移动着，表面上依然可以启动的样子。
“狄奥，怎么样？没有受伤吗？”
“还好，只不过是头部的摄像机完全报销而已。”2号机挣扎地站起身子来，狄奥启动了备用的摄像机和动力系统，看来仍然可以作战。
“你快到多诺他们那边帮忙吧。”卡多鲁转过头，注意力完全放在五飞的GOUF身上。
“啊，你这里怎么办？”
“不用担心，这只是一点私人恩怨而已，我会解决的。”
“好吧，不过不要勉强啊！”狄奥的2号机转过身去，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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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100，很近！就在右边的方向！”
诺因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莉莉娜传送过来的情报，ZAKU已经从面前的黑影中冲出来，挥舞着手上的热能斧朝着诺因的驾驶舱上砍下来！
“这个混蛋！”
诺因的GM及时举起盾牌，挡住这下攻击，两台MS紧靠在一起，变成彻底的近身肉搏战。
MS近身战最可怕的就是僵持局面，对于驾驶员的意志和机体的耐力都是考验，机体耐力处于下风的诺因便发动较快的反击，她以盾牌甩开热能斧攻击的同时，用空着的那只手握成拳头迅速地朝着ZAKU的驾驶舱位置狠狠地敲打了三四下。
MS的装甲，以那种攻击来说是根本贯穿不了，但却吓坏了里面的驾驶员，在驾驶舱被拳击的那一刻，整台ZAKU的动作都停顿了下，诺因抓紧这一个机会，执起90毫米机关炮对着ZAKU乱灌一通炮弹。
“解决掉一台！”
“可恶！”正往Hover Truck逼近的多洛丝停下脚步，失去僚机掩护的侧翼处于空白状态中！
“‘火狐’三号！目标朝着203方位移动，修正角度偏西6！”Hover Truck上的莉莉娜透过车上的观察窗，镇定自若地把逼到面前的ZAKU位置数据传送出去。
一道光束射线从黑暗中扑来，幸好多洛丝的反应够快，一侧身让那道光束射线轰在ZAKU的肩膀上——
“隆！”ZAKU上半身产生一次小爆炸，但多洛丝依然控制住失去左臂的机体，没有多余的动作，在第二道光束射线打过来之前，朝着光束发射的方向回敬了一梭120毫米炮弹后，她的ZAKU一跃便消失在身后的黑暗中——
“该死的！是联邦军的狙击型MS！攻击失败了！先行撤退跟张上尉会合！”她一边撤离一边在无线电中下达命令。
接到撤退命令的另一台ZAKU本来想转身离开的，谁知一转过身子，一把光束剑就从身后贯穿了驾驶舱……
“这里是‘火狐’二号，消灭了敌人的第二台ZAKU。”狄奥的GUNDAM收起光束剑赶过来，多诺的狙击型GM也从一旁的建筑废墟中站起来，刚刚正是他击中多洛丝的ZAKU。
“看来还凑合着……”诺因松口气，整个人放松地瘫倒在座椅上。
***
五飞的GOUF在黑夜中跟卡多鲁的GUNDAM展开一对一的激烈缠斗，但五飞一方却始终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并把卡多鲁步步逼后。
很强——这个叫张五飞的吉恩军上尉——还有他的GOUF——
卡多鲁一瞬之间有过后悔接受他单对单挑战的念头，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褪去了。
想活下去的话，就不要犹豫这么多了……
因为自己的犹豫，自己身边的人可能会被伤害，也可能会牺牲……
不要再想这么多……目标只有一个，打倒他！
“啊啊啊啊！”被逼到墙壁上的GUNDAM挥起光束剑，跟GOUF的军刀硬碰下去，周围的空气因为光束粒子的碰撞甚至产生了电光和火花。
“威那少尉，能够击败龙我的你应该是一名优秀的战士。”五飞握在操纵杆上的手腕不断注入力量：“能够和你交手是我们的幸运，不过，一切都差不多应该结束了！”
眼前的军刀以不可思议的强劲气势落下，卡多鲁一闪让GUNDAM避过一刀，只见巨大的刀刃砍在地面上火花四溅。
卡多鲁定一定神，发现自己和GOUF正处于一栋岌岌可危的高楼中，建筑物的内部只靠着被炮火摧毁后剩下的几个支架在支撑着。
显示屏幕的正中央，GOUF举起手中的军刀，独眼的红光在黑暗中闪烁着。
“到此为止了！”五飞自信地宣示道，GOUF手上的刀开始刺下来——
“还没有结束！——”卡多鲁的手指一按操纵杆上按键，倒在地上的GUNDAM胸部的60毫米巴尔干炮喷发出炮弹，纷纷命中在那些横在上方的支架上。
地面上突然间发出隆隆轰鸣，无数的瓦砾随着被摧毁的支架残骸一起坠下，整栋大楼开始由上往下崩塌了——
“什么？”
停下手上挥落的刀，GOUF抬起头来，只见整栋大楼的阴影不断地在眼前放大——
*机体名词解释
MS-06S：指挥型ZAKU，头部装有强化通讯性能的加强天线，基诺市西区的攻防战中由多洛丝驾驶的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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