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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战
卡多鲁印像中的游击队领袖，应该是一名膀圆肩宽，胡须满络的传说人物。
但是，出现在面前的这名颇有书生气质的青年则实在让他无法与那种充满神气色彩的人物联系在一起，除了那把摆在桌面上的轻型冲锋枪。
他和多诺在之前潜入他们小队集结地的年轻人——安迪·巴里的带领下，来到几公里外的一个小溶洞里，这里正是活跃在西马德雷山脉北方的武装游击队指挥所。
“哥，我把联邦的人带过来了。”捂着刚刚逃跑时摔痛的屁股，领着众人走到洞里头的安迪对那名坐在椅子上研究着地图的青年说道。
青年闻声抬起头，望向卡多鲁等人，三十来岁的样子，有着跟安迪几份相象的相貌——不过和安迪略显浮躁的性情相比，他的举动则是沉稳得多了……
“你就是奥迪·巴里吗？”未等卡多鲁出声，背挎着冲锋枪的多诺向前走一步，他们两人的目的是过来跟游击队交涉——根据多诺的说法，把吉恩军驱逐出斯拉莫村可以成为他们和游击队的共同目标。
“是的。”奥迪点点头：“请问你是怎么样知道我的名字？”
“西马德雷之虎的名字在中南美洲有谁会不晓得，而且阁下的组织在战前就已经上了联邦政府缉毒局的黑名单中。”
“不过你看来不像是缉毒局的执法官。”
“确实……毕竟阁下看来也不像是武装游击队的指挥官。”
“哈哈——”奥迪笑一笑，挥挥手示意请卡多鲁和多诺坐下：“好吧，让我们大家开门见山地说吧——那个村子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但是单单以我们自己的力量来说，确实没有完全的把握打倒吉恩军。”
“所以希望拥有MS的我们来协助吗？”卡多鲁看着他说道。
“是共同作战而已……”奥迪顿了一会儿，望向卡多鲁：“因为你们也是为了那个目的而来到这里的，我说得没错吧？”
“我想，我们应该不会否认这点——”卡多鲁肯定地回答。
“那么……”多诺站了起来，走到奥迪的座位前面：“我们之间的联盟是不是可以建立起来？”
“我就是在等这句话。”奥迪向多诺伸出手，游击队和联邦军两者的战时同盟就这样达成了——
***
傍晚时分，天空中稀哩稀啦地下起雨点来，雨林中不断鸣啼的动物叫声也渐渐地平静下去了。
“请问，有没有60毫米口径的穿甲燃烧弹？”
回到集结地点的卡多鲁来到一名搬运弹药的游击队员面前，这些人都是奥迪带领前来协助他们今天晚上发动进攻的战士。
“啊？60毫米？我们这里只有轻武器的小口径弹药和80毫米、120毫米的迫击炮弹，没有那种耶！”
“这样啊……”看来只好到别的地方凑弹药了。
“卡多鲁。”狄奥从GUNDAM的驾驶舱口跳下来：“我说算了，那个60毫米巴尔干炮——还有什么多功能发射器根本就是摆设而已，你要发射的话，那玩儿隔着驾驶舱一个甲板绝对会把你呛傻。”
“可是，既然机体上有装配的武器，不能让它连一个弹壳也没在里面啊，让MS的所有功能都处于最佳状态不是驾驶员的职责吗？”
“真是死脑筋。”狄奥抓抓头：“好像还有相同口径的闪光弹，不嫌弃的话就用那个吧。”
“嗯。”
“还有啊，卡多鲁，我说你现在不能够把感情什么的全部都投在这铁玩儿上面哦。”狄奥把满是油污的手手搭在卡多鲁的肩膀上：“能说感情的是人啊，只有人哦！”
“呃？什么意思？”卡多鲁听得一头冒水的。
“啊啊啊，就说这小子说个笨蛋。”把卡多鲁的脑袋扭转到Hover Truck停泊的方向，狄奥凑在耳边说：“你这臭小子不是对咱们家的大小姐有点意思吗？你再呆头呆脑的她快要给拐去做押寨夫人啦！”
只见Hover Truck那边，那个叫安迪的年轻人正缠在莉莉娜的身边，两人还一付有说有笑的样子，氛围显得十分热络。
“喂喂，我不是说你，那个叫安迪的混小子耍嘴皮子的工夫可厉害啊，你不是想眼睁睁地看着莉莉娜给人家拐走吗？”
“狄奥……我就说你怎么像以前我的姐姐那样，老是喜欢谈论这种事情。”卡多鲁哭笑不得地叹口气：“……我啊，对莉莉娜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的心里只有把吉恩军赶出地球的想法而已……”
“……说真的。”狄奥眯起眼睛，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看。
“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卡多鲁绕开狄奥搭着他的手：“更何况，安迪要对莉莉娜动歪脑筋——那是不可能的事……”
像是印证着卡多鲁的说法一般，只见那名叫露茜的红发女孩气冲冲地跑过来，举起枪柄把正在跟莉莉娜搭讪的安迪用力敲晕后再拖着走，这一幕吓得旁边的莉莉娜目瞪口呆。
“……看来至少你后半部分的话是正确的。”狄奥吞吞口水喃道：“这样就算了！反正人吗，还是老老实实地面对自己的真心比较好。”再重重地拍一拍卡多鲁的肩膀后，狄奥挥挥手走开。
“好痛。”卡多鲁揉揉自己的肩膀，狄奥的话还停留在脑海里：“……自己的真心吗？”
视线不经意地和莉莉娜的碰上，卡多鲁的脸颊不自觉地变烫，对面的金发女孩只是心无芥荠地向他微笑了一下。
“卡多鲁。”刚刚和奥迪讨论完作战计划的多诺走过来，他也没有留意到卡多鲁的神色：“已经跟他们协定好了，我们在今天晚上的2330发动攻击，你过来看看作战方案吧。”
“哦，噢！好的，我明白。”回过神来的卡多鲁认真听取多诺接下来跟他说解的作战计划。头顶上被密林覆盖住的天空，暮色也开始慢慢降临……
***
原来游击队员中的大部分都是原来的斯拉莫村居民，所以对于突然间入侵他们的村庄并把村里的妇孺扣为人质的吉恩军都十分憎恶。
吉恩军的SS少尉多洛丝·卡塔罗尼亚以安全为理由命令所有村里的所有妇孺集中在村北面的几栋房子里集中居住，并以武装士兵看管起来——实质上已经把斯拉莫村变成一个临时集中营。
被扣押起来的人员，其中包括了游击队指挥官奥迪·巴里的妻子多莉亚和儿子皮特。
“哦，这就是你的大嫂和侄子？”狄奥接过安迪·巴里——奥迪弟弟递过来的照片，他们两人现在待在Hover Truck上等待命令，闲着的时候，安迪便把自己的家族照片传给狄奥看，两个人目前来看都比较谈得上。
“是的，所以我大哥这次不顾其他游击队小头目的意见，一定要找到你们来帮忙。”安迪把照片收回怀里，他坐在Hover Truck的防空机炮上，外头的雨点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啪啦啪啦地打在Hover Truck的装甲板上。
这里是距离斯拉莫村外围两公里不够的埋伏阵地上，在熟悉地形的游击队员帮助下，火狐小队的一辆Hover Truck和两台MS都得以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潜入到接近村子的隐蔽处，而没有给村子周围警戒的吉恩军发现到一点蛛丝马迹。
“……能打得赢吗？”安迪惴怀不安地问道，狄奥白了他一眼：“没关系的，现在的形势是2对2——而且ZAKU应该打不赢GUNDAM的，只要赶在吉恩军起动其他MS前可以控制村子就行了。”
“还有把村民救出来啊！”
“安啦安啦，这也是协议中的一部分是吗？”
“安迪先生。”旁边通讯席上的莉莉娜也探过头来：“我们这里的机炮操作就拜托你啦，狄奥要负责驾驶车辆，我也不太习惯操作那个，所以……”
“没问题！没问题！莉莉娜小姐拜托的事情就尽管放心！”安迪立刻精神百倍地回应，听到狄奥在旁边抛来一句“小心又挨揍啊”后又缩缩脖子，反射性周围张望一下确认露茜在不在身边。
“真是的，贪食又怕中毒的家伙。”狄奥没好气地念道，看看手上的电子表——23：27分，离发动攻击的时间还有几分钟——只见隐蔽在离Hover Truck不远处外的MS掩体中的两台GUNDAM轻轻地掀开了伪装网的一角伸出炮口，在前方的几十名游击队员则竖起数门重型迫击炮准备发射……
雨势也越来越大，看来接下来的这场战斗已经无可避免——要在这滂溥大雨中进行了。
***
“好的……好的，明白了。”
把无线电的接收机放下，多洛丝转过头来对倚在窗框旁边的希罗说：“工兵部队的消息，前方的道路和桥梁已经维修好了，只要这次的大雨不会再引发山洪的话，我们就可以离开。”这段时间以来的不稳定天气，周围地区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大规模山洪暴发等自然灾害，让他们的转移行动受到极大的影响。
“……等这场雨停了，明天早上就出发吧。”希罗望向窗外，夜幕加上大雨，让村子周围的景色看起来模糊一片，室外的能见度十分差，大概只有几十公尺的视野范围。
“我们已经在这里耗费了不少时间，联邦军如果知晓我们是执行什么任务，一定不会就这样子罢休。”
“我倒不担心联邦军。”多洛丝轻轻地摔一下自己的长发：“地球这里缺少可以沐浴的干净水源才是让我不高兴的。”
准备回到卧室休息的希罗压根也不想理会她的抱怨：“快去让车队准备一下吧。”
就在他的手搭上门把的那一瞬间，地板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不远的地方似乎传来几响隆隆的声音——希罗的视线已经从窗户外捕捉到——在村子南面的一角燃起的橘红色火焰。
“不好了！”一名吉恩军士兵慌张地冲进来：“是游击队！他们正在用火炮轰击南面的阵地！”
“该死的！”希罗迅速跑到外头，对留在后头的多洛丝说：“你快去把车队转移出村子外！”然后转头问那名士兵：“有可以立刻出击的MS吗？”
“是的，少尉。”士兵带着希罗匆匆地赶往MS载重车辆那边。
游击队的120毫米和80毫米的迫击炮弹不断地落在吉恩军的防御工事上，一直潜伏在山沟里的游击队员们则一跃而出，借着雨势和夜幕的掩护向村口冲过去。
面对从黑夜里不停射过来的一梭梭子弹，吉恩军立刻打开布置在村里的数具大型探照灯，瞬间把村口照成一片白昼——一下子让走在田间和道路上的游击队员全都无所遁形，随之而来的便是吉恩军的报复性火力射击，连守备队的ZAKU也加入了射击行列。
“不行啊！他们的灯照着我们，火力太厉害了！我们已经死了十几个弟兄！”前方冲锋的游击队员通过无线电如此地向火狐小队和安迪他们报告。
“安啦，让他们先吸引住敌人火力。”狄奥启动了Hover Truck：“莉莉娜，把坐标传送给卡多鲁他们！”
“火狐2号，火狐3号！”莉莉娜戴上耳机，手指在键盘上迅速敲击：“现在传送目标方位坐标。”
“收到了！”卡多鲁和多诺的GUNDAM也立刻调整好射击诸元，卡多鲁的GUNDAM装备了采用E-CAP技术的光束来福枪，初次使用光束枪的卡多鲁很认真地执行每一个射击步骤。
“要去啦！”借助辅助瞄准器锁定目标，卡多鲁毫不犹豫按下操纵杆上的射击按钮。
“咻——咻——”五道萤色的MEGA粒子金属射流划破雨幕朝着目标奔去——
“什么？”刚刚坐上ZAKU驾驶舱的希罗也察觉到那些掠过的光束射流，只见吉恩军的探照灯已经全数给打瞎。
“西北的山坡上有敌人的MS，对方有光束兵器！”希罗打开通讯回路叫道，让ZAKU关闭上驾驶舱门后就立刻从载重车上起动了。
“多诺，狄奥，出发吧！”卡多鲁也下达了进攻命令，两台GUNDAM和一辆Hover Truck从隐蔽地点中冲出，向山脚下的斯拉莫村奔去。
借助吉恩军失去探照灯的混乱关头，熟悉地形的游击队很快就在吉恩军的防线上找到缺口，他们涌进村子里和吉恩军士兵在雨夜下展开肉搏战。
“狄奥，你们到村子里协助游击队救出村民。”卡多鲁分别下达任务，他的GUNDAM正走在田坎上缓缓地前进。
“好的！”狄奥扭动方向盘，让Hover Truck一摆就转到通往村口的道路上，跟两台GUNDAM分道扬镳。
“卡多鲁！注意，两点钟方向！”多诺发现到一台ZAKU穿过了村庄，正踏在田地上向他们接近。
卡多鲁的GUNDAM立刻举起光束来福枪，稍加瞄准后便发射——光束射流擦着ZAKU的肩甲掠过，ZAKU的动作停顿一下，红色的独眼稍微转动搜索就发现了多诺和卡多鲁。
120毫米的炮弹朝卡多鲁倾泻而来，GUNDAM急忙做出规避动作，多诺见状立刻举起机关炮向ZAKU射击：“卡多鲁，快点发射第二发啊！”他的100毫米机关炮在这个距离上不如光束枪有压制的效果。
“不行啊，枪的散热太慢，而且大雨也影响了射击效果。”正在卡多鲁焦躁的时候，另一个方向上的第二台ZAKU也向他开火射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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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斯拉莫村已经重新被游击队所控制了，赶走守卫的吉恩军后，关在屋子的村民也被解救出来，并让他们先到山上去躲避。
“狄奥，停车啊！”Hover Truck行驶到避难的人潮前，安迪突然间叫停车，然后从车上跳下去。
“多莉亚！”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面色苍白的多莉亚回过头来：“安迪吗？是安迪吗？”上前紧紧地抓住安迪的肩膀。
“怎么回事？多莉亚。”安迪看看她的周围，很快就感到不妥：“皮特呢？怎么不见他的？”
“我们被关到这里的时候就分开，这两天都不见他的踪影。”儿子不见的多莉亚哭了起来：“安迪，拜托你了，请你帮我们把他找回来。”
“好的，你放心吧，先到山上去，大哥他在那里。”安迪把多莉亚交给一名游击队员照顾后，匆忙地跑上Hover Truck：“狄奥，麻烦一下，我的侄子不见了，可不可以帮我找到他呢？”
“可现在是作战中……”狄奥脸带难色的样子。
“求求你，那孩子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们不能就这样扔下他不管啊！”
“这样啊……”狄奥抓抓抓头。
“狄奥，我们就帮安迪先生的忙吧。”看着安迪焦急的样子，莉莉娜也附和道。
“安啦安啦，去找就是啦！”狄奥没他们两个办法似的，只好同意一起去搜索小皮特的下落。
Hover Truck重新起动，越过匆匆跑出村外的人群，朝着仍然在战斗的区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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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敌人的ZAKU拨出了热能斧，但多诺的动作更快，冲前的同时用防盾挡开迎头挥落的热能斧，并把手中的光束剑朝ZAKU的胸口刺去——
巨大的绿色机体倒在湿软的田地上，红色的独眼摄像头亦随之失去了光芒。
“不愧是RX系列的拼凑货色，感觉跟GM完全不一样。”未等多诺感叹完，新的威胁又再次降临——
“轰——”炮弹落在前方的ZAKU残骸上，多诺的GUNDAM迅速跃起，重新执回100毫米机关炮来应付出现在眼前的另外一台ZAKU……
另一方面的卡多鲁则陷入跟艰苦的战斗中，他很快就发现对方的ZAKU是一台长角——头部带有加强天线的指挥型ZAKU——正是由希罗·尤少尉驾驶的第三台ZAKU。
“完全不行啊，我还完全不能发挥它的效能。”卡多鲁咬着牙齿，GUNDAM的性能虽然是优越，但对驾驶者而言也同样讲求一定的功夫，很明显他还不能达到这种要求。
光束来福枪已经完全失灵了，抛掉之后只能够用光束剑进行近身战。
对方也拿出热能斧，并在下一刻发动了攻击——
避过了挥下斧刃，卡多鲁送出的光束剑朝ZAKU侧影的位置突刺，可对方一点也不含糊，已经以右肩护甲的圆椎刺狠狠地撞击卡多鲁的机体。
“哎呀！——”GUNDAM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剑柄也跌落在地面。
“哼，胜负啦……”希罗的ZAKU举起热能斧，准备挥下——
卡多鲁的全身冒出冷汗，情急之中按下了多功能发射器的按钮——
“砰——砰——”数枚闪光弹从GUNDAM胸部的发射器中射出，近距离在ZAKU的面前爆炸。
希罗和卡多鲁的视野都不约而同地变成一片空白，但卡多鲁的反应要快一点，GUNDAM的脚用力一踢把ZAKU推开——
突然间，山峦之间响起轰隆轰隆的巨大声音，未等在场的人有所反应，一股巨大的黑色洪流从山上倾流而下——
“糟了，是泥石流！”没有站稳的ZAKU被转眼间已经汹涌而至的黑色洪流卷入其中，GUNDAM则勉强地逃过一劫，卡多鲁眼睁睁地看着夹杂着大石泥土树木的泥石流从面前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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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在那里！”一直把半身露出车体外的安迪兴奋地大叫道，狄奥立刻停下车来。
安迪跑下车，冒着雨奔向路旁边的一个屋子的废墟中：“狄奥，快点拿个毛毯过来啊！”
狄奥闻声赶忙在车里拿出一条毛毯，莉莉娜也想跟着过去的样子：“要我去帮忙吗？”
“不，你就留在车上吧。”狄奥拿着毛毯跑过去，只见安迪从废墟里抱出一个缩成一团的孩子：“是小皮特吗？”
“是的，这小家伙大概是从家里面逃出来的，还好，没有什么大碍。”安迪拿过毛毯帮小皮特盖上：“怎么了，狄奥？”他看见狄奥正目瞪口呆地望着山的那边方向。
“你有没有听到……好像有什么轰轰的巨大声音在接近……”狄奥的话里充满了不安的因子。
“这个声音……好像是……”安迪的脸色也一下子刷白了。
“隆——”黑色的洪流从山边涌来，其中还有一台ZAKU夹杂在里头，巨大的洪流翻滚着在离安迪和狄奥几步之遥外的地方涌过——
“不好啦！”狄奥大惊失色：“快逃啊！莉莉娜！”可是他的呼叫还来不及传到莉莉娜耳里，洪流已经在瞬间把Hover Truck吞噬掉了，还载着莉莉娜的Hover Truck和那台ZAKU一起随洪流被冲到前方的山沟里面去……
“莉莉娜！”
狄奥撕声裂肺的叫唤声在暴雨中马德雷山沟久久徊荡着——
*机体名词解释
RX-79[G]：陆战型GUNDAM，“火狐”小队后期接收的装备，综合性能比GM优胜，由卡多鲁和多诺驾驶的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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