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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米米 成功完成任務的卡多魯和多諾，坐在教堂里等待另外兩人回來一同慶祝聖誕。 “……唔，卡多魯……” 聽到多諾猶豫的聲音，卡多魯心裏明白著，但卻壞心眼的裝著不懂：“什麽事？” “那個……我……”多諾少有的猶豫不決讓他顯得十分孩子氣。 “怎麽了？”他好可愛哦！ “……禮物……”聲音細不可聞。 “禮物？不是派光了嗎？”呵呵……我覺得自己像個欺負小孩的壞孩子哦！ “……我的禮物……” “啊？！呃……那個啊……”裝出一副“我忘記了，不好意思！”表情的卡多魯，看到了多諾失望的表情。 好像個要不到糖果的孩子~~ 不忍心在欺負他，卡多魯從隱秘的地方掏出一個小禮物，笑道：“那個在這裡啦！送給你的！聖誕快樂，多諾！”然後探過頭去在他的臉上輕輕親吻。 “謝謝！” 這時，卡多魯透過月亮的光芒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景象。 不是幻覺！ 多諾，他在笑！ 好迷人…… 好天真的笑容…… 純潔…… 一如傳説中的天使…… 撫上那抹讓他迷醉的笑容，卡多魯像毫無自我意識的説道：“一直……都要笑哦！為我……好嗎？” “嗯。只要你喜歡。” “宴會結束了。‘無名者’。”陌生冰冷的聲音，穿透了教堂内溫暖的空氣，打破了恬靜的氣氛。 五個穿黑衣服的人走了進來。 “請問你們是誰？”雖然有些被打擾的不悅，但卡多魯仍有禮的發問。 “你就是多諾·班度？”對於卡多魯的問話置若罔聞，那五個人漸漸走近他們。 “你們要做什麽？”卡多魯攔在多諾跟前保護著他。 其中一個冷道：“我們是國家安全局的，奉命來帶走多諾·班度。‘流星’的‘無名者’。” “我不懂你們說的是什麽！但是我不准你們帶走他！” 溫順的卡多魯少有的大吼著。 “哧！閑雜人等讓開。”那個人一手扯開住卡多魯的手，隨手用力一扔，將他纖弱的身體丟到一邊去。 完全沒有抵抗之力的卡多魯被扔到一邊，撞到了聖誕樹，整棵樹被撞倒了，砸爛了不少椅凳。 “卡多魯！！”多諾想衝過去，但被另外一個黑衣人抓住手臂，並用手銬將他的手跟自己的手銬到一塊。 “請你跟我們回去。不要企圖反抗，否則我們不能擔保你的安全。” “放開我。”完全無法可感知其感情的聲音，聽不出是請求還是命令。 無視他的話，有兩個人走上前去打算強行帶走他。 “你們快點放開他！！”不放棄的卡多魯再次衝過來想救多諾。 暇潔的月光下，多諾看到卡多魯身上被聖誕樹枝划傷的傷痕，那些傷痕緩緩的滲出血滴，讓他一生從未波動過的心湖泛起滔天巨浪。 “習慣，是可以改的。” 銬住犯人的那人對上多諾那雙眼睛，驚駭的從中看到了地獄的死亡烈焰，然後在那瞬間被扭斷了脖子。 看見自己的同伴如此簡單就被殺死，其他人慌忙掏出手槍打算制服犯人。 但還是太慢了些。 多諾一手將那具還有溫度的屍體拉起擋在身前，另一只手套出那人的手槍，在躲過連續攻擊的同時，很快的將子彈送入他們的心臟。 十秒。 五個人變成了屍體。 然後，他從容的放下滿目倉遺的屍體，在屍體身上找出鑰匙打開了手銬。 回過頭，他看見卡多魯身上沾染到從那些人身上噴出的部分血液。 多諾内疚的走過去，伸手想為他擦去坑藏的血漬。 “不要！！” 被卡多魯大力揮開，多諾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沒有髒啊！？ “不……不要碰我……” 卡多魯帶著一臉的驚恐緩緩地向後退，直至踫到牆壁。 “怎麽了？卡多魯？！” 多諾想走過去。因爲從沒看到卡多魯如此的表情，而這表情讓他如此的不安和難過。 “別過來！！不要碰我！！” 尖叫的聲音，拒絕的眼神，讓多諾第一次感覺到什麽叫絕望。 知道了，你害怕我。 “卡多魯！我們回來了……”興沖沖地回來，卻看見五具屍體。迪奧有些不滿的叫道：“搞什麽啊？破壞氣氛。” “卡多魯，你還好吧？” 希羅緊張的衝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卡多魯。 “希羅？……好、好可怕……”他無助地縮到希羅的懷里，身體因恐懼而顫抖著。 “不要怕，沒事的。”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希羅無法判定到底是誰對誰錯，但事實，就是多諾在卡多魯面前殺人。無論對方是誰，讓卡多魯受到如此的傷害，希羅絕對不能容忍。 “滾開！你這個混蛋！” 希羅憤怒的聲音沒有穿入多諾的耳中。 因爲多諾剛成型不久的心，因卡多魯的恐懼表情漸漸破碎。 “你討厭看見我嗎？” 等待著那顫抖的嘴唇回答。 “你不喜歡我殺人嗎？” 希望在別人懷中的人兒回答。 “哦……我知道了。” 我聽到了你的回答了。 “閉嘴！你還敢逼他！！”希羅此時已經被憤怒支配，只想到保護懷中這個天使。他輕放開卡多魯，衝上前去一拳揮向仿佛完全沒看到他的多諾。 但拳頭沒有如願的打中多諾，迪奧已經在瞬間趕到，一手截住了這拳。 “放開我的手！我要殺了他！！” “哼。你要在你的天使面前殺人嗎？”迪奧冷笑道。 “你！” 看著希羅的心疼不是因爲自己，迪奧雖然心有不甘，但向來不執著的他很快就放棄了他人生第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的戀愛。 聳聳肩，雖然是勉強的，但他還是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哦！多諾是我的搭檔啦！你殺了他我就不好交待了。你還是快去照顧一下你的天使吧！他都快要哭出來了！呵呵……” “哼。……”希羅回過身去照顧驚嚇過度的卡多魯。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人影穿了進來，用槍指住他們，冷道：“站著不要動。” “五飛？！你來幹什麽？！”希羅驚訝的看著來人。 “別裝了，希羅。他們就是‘流星’的頂級殺手——‘死神’和‘無名者’。我想不到你居然包庇他們。” “那些人是你派來的？” 張五飛看了一眼那些屍體，冷笑道：“想不到國家安全局的全是廢物。不過也不能怪他們，畢竟對手是完美的殺人機器。是吧？多諾·班度。哦，不，是‘無名者’。你不是該沒有名字嗎？你在‘流星’的檔案號是GW03。我沒記錯吧？” “知道得真清楚。不過被你看到了真面目，可不是輕易就放你回去的。”迪奧的表情像被看到惡作劇的孩子般，但手輕輕一抖已經握住了一把隨身攜帶的小手槍。 但五飛也不是剛才的那些笨蛋屍體，“碰！”的一聲，迪奧手中的槍已經被擊中彈了開去。 “該死的！”懊惱的迪奧甩了甩有些被震麻的手。 “呵呵。不要輕舉妄動哦！我只是個法醫，槍法不是很準的。” “哼。不要輕舉妄動的是誰呢？”迪奧毫無顧忌地笑著，用嘴角努了努旁邊。 五飛連忙用槍指向那邊，因爲多諾已經舉起了手槍對準了他的腦袋。 “碰！！” 槍聲再一次的響起，但只有一支手槍射出了子彈。 多諾的胸口被擊中，跌倒在地。 但五飛沒有開心多久，下一刻便被突然襲擊的希羅擊中後頸，昏了過去。 “笨蛋！！”迪奧慌忙衝過去，撕下衣服壓住泊泊流血的傷口。“搞什麽啊？！你幹嘛不開槍啊？！別告訴我你沒他快！！” 多諾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想夢囈般喃道：“卡多魯，不喜歡看我殺人……帶我走……迪奧……” “拜托你，第一次求人家就這副德行……該死的，故意讓人家不能拒絕……混蛋……”看著他沒用痛苦的表情，迪奧卻覺得他似乎已經痛得快要死了。 “多、多諾……”驚訝著這樣的變故，卡多魯似乎從剛才的混亂中猛然清醒了過來。他緩緩地走過來想接近多諾，卻被迪奧用憤怒的眼光釘在原地。 “你害怕嗎？” “嗯？” “回答我。你害怕這樣的多諾嗎？還是，你原本就已經為他套上了天使聖潔的光環？！” “我……我不知道……”第一次迷惑於自己一向覺得正確的認知，卡多魯已經無法坦然了。 迪奧冷笑道：“我換個簡單的問題好了！你願意擁抱這樣的多諾麽？” “……” “哦呵！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我想多諾也知道了……你沒有資格愛他。你只是一個僞善者。我後悔將他交給你。” 迪奧一伸手，將已經昏眩的多諾抱了起來，往外走去。 卡多魯慌了，追上去拉住迪奧，乞求道：“不。求求你不要帶他離開這裡！！” 迪奧甩開他的手，毫不留情地道：“對不起。並不是我要帶他離開，而是他自己選擇離開。他第一次由自己的心做出的決定，無論對錯，我都會支持他。” 被拒絕的卡多魯，無聲的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是啊…… 是他先放棄多諾的…… 這個結果不是他想要的嗎？ “即使是我求你留下都不行？” 站在教堂門口的希羅，幽幽地問道。 “以什麽身份？”仿佛回到了那個快樂的時間，迪奧如幻似煙的笑道，“以情人的身份，還是以卡多魯保護者的身份？若是前者，已經不存在這種關係了。若是後者，留下我們只會對他造成傷害哦！” “迪奧……” “等你的心真的離開了卡多魯之後，再以情人的身份來求我吧。” 迪奧微笑著越過希羅的身跟，帶走了多諾，也帶走了教堂的溫暖。 冰冷的教堂，留下兩個無言的人。 教堂外，天空的靈魂再次被封印於密雲閒，棉穗般的雪花輕輕的飄落，漸漸隱去遠去的人的腳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