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MINE(素馨)
前注:根据情节的需要,将T和Q的年龄修改为相差四岁半。
[那温软的身体有着小动物一般单纯的体温,金发上凝着淡淡的光晕,吻着他的额头,就好象吮吸光明一样......]
卡托尔:零岁
特洛瓦:四岁
凯瑟琳:十五岁
“哇——哇——”
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冬夜的宁静。面色苍白的少妇最后看了那个刚刚脱离母体的小生命一眼,露出虚弱微笑的同时闭上了眼睛。
混乱的产房暂时安静下来,红发少女抱起刚洗完产浴的婴儿送到伊萨多·温拿的手上。
“抱歉……”卡赛琳凯瑟琳低下头,“我只是个见习护士,救不了夫人……”。
“不……”失去爱妻的温拿先生沉重的摇摇头,“哪果没有您,连孩子也……”
慈祥的目光落在小婴儿有些皱的细嫩皮肤上,温拿先生的眼眶不知不觉中湿了。
“哇——哇——”
不懂世事的婴儿蹬着小腿大声啼哭着,那双继承自母亲的蓝眼睛仿佛水晶一般反射着灯光......
初夏 巴顿家海滨
“特洛瓦!你在哪里?特洛瓦!”
一边往怀中的孩子嘴里喂着米糕,一边大声的呼唤总是不见踪影的弟弟,凯瑟琳无奈的摇摇头。一不小心,米糕泼到了卡托尔的小脸上。小家伙小嘴一瘪,放声大哭。
“好——好乖乖——姐姐给你擦掉。不哭——不哭——哦——”把装米糕的碗放到一边,凯瑟琳手忙脚乱的擦掉粘到小脸上的米糕,又抱起他轻轻的摇着,嘴里哼着奇怪的安眠曲。
原本就没吃进多少东西的卡托尔哭了一会就精疲力竭的睡着了。
满头大汗的凯瑟琳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把脸上还带着泪痕的孩子轻轻放进摇篮里。
“姐姐……”
只有五岁大的特洛瓦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你叫我?”
“啊……是!”卡赛琳粗暴的抓了抓头发,一手插着酸疼的腰部在房里走来走去,“……我要找你干什么来着……对了!”她猛然冲到桌前,从抽屉里拉出一打烫金请柬。“今天是三十号吧?”凯瑟琳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请柬里努力翻找着,“对!就是今天,柏金公爵家的周年宴会……”她转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特洛瓦。
“所以?”特洛瓦一脸大难临头的表情。
凯瑟琳抱起摇篮里的卡托尔,一个“刘备托孤”的动作将手里拿着她请柬,他放到特洛瓦怀里。“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知了——知了——知了——”
初夏的午后,阳光冲破云雾直射到地面。空气中浮动着海水的腥味,引得人昏昏欲睡。
卡托尔醒了两次哭了三回摔了四个盘子后终于睡着了。特洛瓦苦叹一口气,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摇篮,上下眼皮直打架。
看着摇篮里睡得红扑扑的小脸,他不由得轻轻拨开粘在客头上汗湿的头发——天知道刚才卡托尔究竟将他的浏海当成了什么,愣是趁自己给他换衣服的时候在头发上打了无数个结,害得他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把它们都解开。一不小心,还把头发揪下了一撮,疼得他直咧嘴。
“知了——知了——”
天气更加闷热了,连知了的叫声都显得那么有气无力。特洛瓦摇着摇篮的手渐渐放缓,最后终于停下来,他就这样靠在摇篮上睡着了。
(咸咸的腥味……
是海水的味道吗?
这么强烈的气味……是海滩……
是上次和希罗练剑的海滩吗?
对了,上次没练成剑,因为潮水刚落,我们都忙着去找沙滩上留下的牡蛎了……
后来呢?
想不起来了……
迎着海潮的方向有什么东西随着风被吹来,浪涛拍击海岸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像哭声?……)
“哇——哇——哇——”
特洛瓦睁开眼才发现已经是黄昏了,卡托尔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张大嘴“哇——哇——”的哭着。
(……饿……)
什么?
他回过头——家里没有人啊!
(……好饿……)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那声音再一吹响起。
夹杂在哭声里的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进耳膜,而是直接在体内响起,就好像的有人在体内和他说话一样。
特洛瓦吃惊的张大嘴,不是错觉,他真的听到了,卡托尔心底的声音!一把抓过桌上的麦片袋子冲进厨房,特洛瓦以最快的速度冲好麦片,加进牛奶和乳糖。就在这段时间他仍然可以清晰的听到那个在不停的喊饿的声音。卡托尔的小脸紧缩起来,胖乎乎的小手放在嘴里咬着,一副可怜像。
十年时光飞逝
正如其他的小孩一样,他们的日子也就如此这般混混沌沌的过着。特洛瓦似乎是上辈子欠了卡托尔的,所以这辈子还债,每日任劳任怨认哭认打的照顾着头五年不会说话,后五年灾祸不断的卡托尔。
然而这种幸福的日子终于接近了尾声。特洛瓦即将在十五岁这一年举行成人礼,也就是说他即将离开这个诺大的温拿府,回到邻郡自己家中继承家业。
相应而来的必定是订婚,社交活动......
那样的话,他与卡托尔见面的机会就会变得很少了。想到要与卡托尔分开,就象和亲兄弟,最好的朋友,最亲的骨肉分开一样另他难受。可是,一过十五岁,他就没太多理由留在这里了。
近些日子,他发现卡托尔的行为举止变得越来越奇怪。平时傻乎乎的卡托尔也会静下来发呆,沉思,叹气。他当然清楚这和自己要离开有关,但是他根本没有办法安慰卡托尔。
卡托尔的存在对于他而言与他对于卡托尔而言是没有区别的,就象鱼儿离不开水,人活着离不开空气,逃避成人礼的想法不止一次的在他的脑海中滑过,但是他如果再留下去,就会更舍不得离开。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发现他爱卡托尔已经不止于普通的爱情的程度,而是整颗心对他的向往。
这件事发生在成人礼一个月前,温拿家举行大型酒会的当晚。不被允许参加酒会的小孩们三三俩俩举行自己的“宴会”。特洛瓦自然地来到卡托尔近此时住的房间,替他准备了一堆丰富的晚餐。
卡托尔十分兴奋地吃起他做的东西。
“特洛瓦,拜托你帮我拿一下厨房里的果冻和甜粥”。请求间着措撒娇。
特洛瓦轻快地拿了东西回来,却发现卡托尔神色有些奇怪地咬着手指。
他忍不住问了问。“卡托尔,怎么了?”
“没……没什么!”卡托尔速速低下头,躲开了特洛瓦凝视他的双眼。“你继续吃吗?”
“嗯……怎么了?”特洛瓦看着卡托尔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们先吃饭吧!”卡托尔向特洛瓦的餐碟里切了一片蟹糕。
特洛瓦皱起眉,似乎有些生气的看着卡托尔,但这种表情一闪而过,他实在很擅于自制。看着卡托尔又将叉上的食物塞进嘴里,他才不情愿的开始切食物。
“我说……”特洛瓦想开起什么话题——因为从刚刚开始气氛就完全不对味儿了。
“特洛瓦还有一个月就要满十五岁,行成人礼了吧?”卡托尔低着头,口中似乎含着笑意。猛地抬起头,脸上烂放了微笑。“我在这里提前祝你生日快乐,行礼顺利。来,干杯!”
特洛瓦有些疑惑,但看着卡托尔盯视着自己的蓝眼睛,不啃声。他一口喝尽了酒,见卡托尔又要续杯,拉住了卡托尔的手。“你还太小,不要喝那么多酒,会变笨的!”
“哪儿的话,我是为了你高兴呢!想一想,特洛瓦马上就是大人了,马上就要和哪家的小姐订婚了,这样就不能常来我这儿了。这样,这里就会冷清好多。”说这话时,卡托尔脸上仍带着微笑。
“说这种话,请不要微笑!我会以为你在讽刺我。”他见卡托尔不听劝又开始为两人倒酒,只好放弃:“这不像平常的你,再不要喝了。”他迅速从卡托尔手中抢过“哐当”响的酒瓶,放进身后的酒柜。
“那么,只喝杯中的,好吗?我真的好开心。”卡托尔毫不变色的笑着,蠕动嘴唇,生硬的又将食物塞进口中,转而又微笑,重复着。
饭后,特洛瓦将桌布四角系起来,送到了厨房。然后端来了热咖啡。
“吃点甜点,喝点咖啡!然后我们一起看看书,你就乖乖回房睡觉。大人们到十一点多才会从西阁的舞会回到后院。我那时会回教堂,父亲要我在那里呆到成人礼结束,所以,我们最近还是可以相聚的。”
卡托尔接过果冻吃了两口,便俯在桌边不言语了。
“怎么了?不合口味吗?”特洛瓦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在抖,他立刻移到卡托尔身边,扒开他。
卡托尔满脸通红,嘴角痛苦抽搐,他在咬自己的唇,脸上泪痕交织,滚滚热泪不断涌出眼睑。
特洛瓦心疼极了,怎么能让他哭得如此伤心的?......
“......怎么了……”他抹去卡托尔的泪花。
“特洛瓦,特洛瓦,对不起,对不起……”他一口气也没停地想说出所有心中的话,但此刻却只有不断的重复重点。“迪奥说你可能不会来了。我怕,我好怕……告诉自己……要坚强,卡托尔也要长大了……可是,可……不行,我喜欢特洛瓦……喜欢……非常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我舍不得你……你走了……”余下的声音淹入在抽泣中。
“我也很喜欢卡托尔,所以才会在这里啊!我想像亲人一样一直留在卡托尔身边,照顾你……”
“可是,可是……”卡托尔止住泪,“我的喜欢,不是那样。”泪汪汪的眼睛盯视特洛瓦,(“我想我是在爱着特洛瓦,恋爱着,非常的喜欢特洛瓦。”)“我爱特洛瓦……”话没说完,泪水又犹如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滑。他不断的哭泣,令特洛瓦的心好一阵颤动,抓住卡托尔忙着抹眼泪的小手,怜惜的吻着因紧张而留在掌间的指痕,突然产生了一种想紧紧拥抱他的心情。
特洛瓦绕过桌子,拥住卡托尔小小的身体,侵占他呼吸的门户,吻了又吻,有种他无法驾御的冲动使他疯狂,那简直是一种他无法抗拒的魔力,他想立即得到这个人。于是,特洛瓦半抱着卡托尔走进寝室。
接下来的情况,一发不可收拾,特洛瓦第一次对他人做出这种事情,他几近疯狂的抱了卡托尔。在所有事完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而卡托尔痛苦地处于半昏迷状态。沙漏讲时证明了他至少对卡托尔……一个小时。天呐!依在门栏上的肢体猛地向下一沉,他十分痛苦地“不!”了一声,胡乱整着上衣,跌跌撞撞在逃回教堂,他无法相信这一切。特洛瓦锁上门,用长毯紧紧裹住自己,发呆似地盯着墙角,突然愤怒地咬紧唇,捏上拳,悔恨与害怕在他心中交织,以致于不一会儿唇间、手间就染满了鲜血,他似乎一点也感不到身理上的疼痛,他无法向任何人忏悔这件事,只是看墙角。不知过发多长时间,他伸展开身体,手接触到冰凉的地面,一惊,放松的拳头又再次捏紧,他从床上摔到地上。静静地,一点表情也没有,然后整个手臂颤抖起来,他用拳头砸向地面,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两天过去了。
“特洛瓦少爷,您倒是出来啊……”小修士第三次敲起特洛瓦的房门。
房中静悄悄地,没有回应。之所以肯定特洛瓦在房间里完全是因为迪奥的感应能力和特洛瓦比较熟悉的小修士们见他每餐不来吃饭,看看特洛瓦有没有什么动静。
恰在此时,迪奥也来到特洛瓦的房门前,小修士连忙退开,“迪奥神父……”
迪奥将脑袋贴在门上仔细听着房间里人物的一举一动。突然他眉头一皱,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离开。在后院牵了马,向温拿家本府赶去。
伯顿开了门,迪奥便直接冲向卡托尔的房间,听到柏顿在他身后喊什么卡托尔有点发烧之类。
卡托尔寝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迪奥闯了进来。“卡托尔,特洛瓦对你做了什么?”
“什……什么也没有……啊!”卡托尔勉强支起身体。
“他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两天了,你起来去看看他!”
“看他?”卡长尔似乎此时才清醒过来。
卡托尔勉勉强强套上衣服,但根本下不了床。迪奥见状便将他撂到背上,快速背下楼,放上马,半护着他赶回教堂。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知道这一定与卡托尔的变化有关。卡托尔紧紧抱住马头,脸色十分不好,偶尔睁开的眼睛也布满了血丝与泪水。
最后,他把卡托尔带到特洛瓦房前时,卡托尔似乎已经累得不行了。他毫无力道的捶着门,有气无力地喊着“特洛瓦”,迪奥已能从此看出卡托尔身体不适的程度。于是,他帮着卡托尔一起敲门。没人应门,所以他们继续敲,敲了大半夜,快黎明的时候,卡托尔的声音激动了些,因此也有些抬高。
再叫了两声之后,卡托尔突然一倾,倒在了地上。
“卡托尔?你怎么了……”迪奥有些嘶哑的喊起来。他奋力托起卡托尔的上半身使他靠在自己身上。“怎么了……?”卡托尔不住的摇头,迪奥一时没了主意。
“特洛瓦!特洛瓦,你快出来!卡托尔晕倒了,你快出来帮忙!”
硕大的黑木门此时终于有了动静,“咔——”的开栓声证明特洛瓦一直就在门后。门露出一条细缝,一张惨白的脸露了出来。特洛瓦走出门,将卡托尔抱起来,又走回房间,安顿好他,脸上没有憔虑反而有一丝麻木。卡托尔的身体回暖后便清醒了,困惑的搜索特洛瓦的动作。
“我去叫医生……”特洛瓦避开卡托尔的眼神说。
“不,你留下来,我去!”迪奥冲到门口。“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但我觉得你们必须谈谈!”
门被轻轻的关上,然后房间中剩下的两人便听见渐渐跑远的脚步声,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特洛瓦……”卡托尔吃劲的喊着这个名字。“特洛瓦……过来这边啊……”
特洛瓦像没听见他讲话一样移向门口,缓缓地却没有点犹豫。
“特洛瓦!”卡托尔又喊起来,着急的伸出手去够却重重地摔到地上,惨兮兮地哭起来。
特洛瓦惊讶得合不拢嘴,身体反射性的冲过去,将卡托尔抱起来,拥在怀里安抚。
“特洛瓦,讨厌……”卡托尔紧紧揪住特洛瓦的衣服。“为什么不理我?你不是最喜欢卡托尔了吗……”
卡托尔如小孩子般的说辞让特洛瓦好一阵心痛。
“昨天早上醒过来,发现只有一个人,好冷清哦……”卡托尔更加难受的抽泣起来。“本来想起床去找你,可是……起不来,全身都痛……柏顿后来说我发高烧,才没有来找特洛瓦……”
特洛瓦抓起袖子给卡托尔擦眼泪。
“我想,特洛瓦……一定气我了!”卡托尔眼睛睁得大大的。“所以,才不开门……”
“我不是在生你的气……”特洛瓦的声音很沉,他伸手来回抚摩那个金黄色的小脑袋。“我在生自己的气……你不要胡思乱想。”
“但是特洛瓦什么也没做错啊……”卡托尔冰凉的手到处摸索特洛瓦的肩膀,既而攥住他的手,待把这双手挪到面前时,卡托尔竟惊讶地说不出话。特洛瓦的手尽是划伤,擦伤,撞伤,青一块紫一块,伤口绽出肉,有的还凝着血。
大滴的泪珠从卡托尔的眼中溢出,嗓中也发出呜呜的声音。卡托尔托起他的手不断地吻着。“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昏过去的……还有……还有……”
特洛瓦用亲吻止住了卡托尔将要说的话,之后,两人便久久的拥抱着。
“……不想伤害你,却对你做出那种事情,你不生气吗?”良久特洛瓦低声问道。卡托尔摇头。
“你不生气,反而自责,做错事的明明只有我啊……”他一个人好似自言自语的继续说道:“对你这样,你还怨我吗?遇到事情只知道一个人逃开,不想管你。这样不负责任的我,你还爱吗?还喜欢吗?说来我连这种信心都没有,因为我没有保证你幸福的能力,瞧,我不是已经伤害你了吗?以后不小心,也许还会伤害,你不怕吗?我也不够诚恳,如果我真的忏悔也应当是我到你的床前脆下,叫你千次万次,然后求你原谅而不是让你等我大半夜……?
卡托尔拼命摇着头。
“我一直希望发生这种事,这样……我才知道特洛瓦也是喜欢我的。我不想让你属于别人……所以从今往后会更加更加地爱你!……一点也不会讨厌……”
不知是哭累了还是发烧的原因,卡托尔的声音渐渐模糊起来,他就这样靠在特洛瓦的怀中睡去。特洛瓦凝视着卡托尔因发烧而微红的脸,缓缓伸出手抚摸着他微热的额头,直到卡托尔因为感觉到热量被吸走而露出安心的笑容,他的表情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医生赶到时,特洛瓦才松开怀抱。
(当然后来,谁也没有对这件事多提什么,所以本来已经很明显的事实却无人知晓,直至那年夏末。)
明确了对彼此的感情后,时间似乎也变得好过了起来,虽然不能肯定将来的事,但是有天过就要过得幸幸福福地。都这么想的两人已经不在乎成人礼之后的事情,双方都坚持的话,家长们是不会硬逼迫特洛瓦回本家的,况且他从小就住在教堂,与卡托尔等人一起长大和父母不熟的程度搞不好比对卡托尔的的父亲还高,特洛瓦家这边也不过要个他们死了之后能继承家业的人,所以目前正值壮年的他们也不会急于将什么传家技法教给子嗣。成人礼后他们一定能继续住在一起。当然,成人礼也不只是成人礼而已,老神父也想在同一天晚些时候举行比试,从一定程度上讲,这个比试会将决定这五个小孩将来在教会中将扮演的角色。
大家在准备成人礼的庆典闲余还要为这次比试会做准备。短短一个月,不过眨个眼功夫。
自从那回发烧起,卡托尔就经常以医生住在教堂为理由而借机住到特洛瓦的教堂里的住处,也以住在一起好被照顾为理由,而堂而皇之的守着在圣灵庇佑下幸福加甜蜜的生活。
只要没什么急事,两人可是会从下午七点相拥而眠到次日午间。(NAGO:小孩需要那么多睡眠吗?汗……NANCY:那是我们的梦想吧?高中生的梦想......汗......)
终于到了行成人礼的那一天
“唔……”
床上的精灵似乎被阳光挠醒了,他眨眨眼,从宽大的枕头上抬起小脑袋,手上抓的是什么呢?
一件衣服。
一件衣服?
卡托尔甩甩头,完全清醒了。这才想起自己有抓着特洛瓦的衣服睡觉的习惯,这么说,特洛瓦是怕吵醒自己而来了个“金蝉脱壳”吗?
卡托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起身下床,这才发现已近正午了。屋里一个人也没有,站立在阳光下的餐桌上摆满了食物,但特洛瓦却不见影。
起不来的话不要勉强,我有事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LOVE
T
面包篮下面压了张便条,卡托尔拿起它,忍不住放在唇边亲了亲。
特洛瓦仿佛要使尽浑身解数似的精心烹制了几样菜。首先是水晶碟里的八样开胃水果,荔枝和冻桃,甚至还有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椰肉,白白的,十分可爱。小鼎里有炖得烂烂的鱼翅,也不知特洛瓦突出什么时候起的床,那鱼炖面的入味程度让人怀疑是炖了一天一夜的。除此之外,还有调味用的咖哩汁和甜布甸。卡托尔满足的吃着,脑袋里面飞转着特洛瓦突然变勤快的原因。突然,他瞟见墙上的日历睁大眼睛——9月16日(注1),今天是特洛瓦的生日行成人礼的日子!
飞快的扯下餐巾放下叉子,卡托尔冲出房门以最快的速度往温拿家赶去。本来应该直接去教堂,无奈参加成人礼必须有正式的着装,自己这身衣服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
教堂正殿
狄奥身着神袍,挥动点金十字架将圣水洒到跪在祈祷台前的特洛瓦头上,希罗和五飞站在远处看着狄奥脸上严肃的表情,不由得一阵好笑。
“为什么狄奥会让特洛瓦行成人礼?”五飞皱皱眉指着台上那个动作酷似耍猴的家伙。“他还不是正式的神父吧?”
“那是因为他是特洛瓦的……”希罗欲言又止,脸上神情怪怪的,“你知道第一个把圣水洒上婴儿皮肤的神职人员对那个婴儿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五飞吃惊的张大嘴“难道狄奥是特洛瓦的……教父?!”
“没错。”希罗点头,点点头,一脸‘这是什么世界’的表情。
接近正午的时候,卡托尔拖着沉重的礼服一步一拐的跑进教堂,却发现里面空空的。
(咦?人呢?)
正当他六神无主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搭上他的肩,是神父。
“来找特洛瓦的,是吗?”老神父和谒的问,卡托尔赶紧点点头,“他在‘离间’
,准备下午的剑试。”
“谢谢您!”卡托尔转身就跑,哪知一脚踩住了长袍的边缘处连“糟糕!”都来不及喊就重重的摔到地上。登时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特洛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礼服的外衣给脱了下来,换上‘剑试’时穿的短装。被圣水打湿的头发还往下滴着水珠,经常搭在额前的刘海被全数拔到了脑后,露出那张英挺的脸,额上代表成人的金丝扭成外镶翡翠的额饰固定住下垂的褐发,在阳光的映衬下折射出足以照亮整个空间的淡金色光芒。
听到门口传来的响动,特洛瓦回过头。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双手和膝盖都沾满了泥土的卡托尔。
“又摔倒了吗?”
微微一笑,特洛瓦弯下腰拍去卡托尔腿上的泥土,又拿清水给卡托尔洗干净手。卡托尔只是呆呆的站着,一声不吭。
“怎么了呢?”终于发现卡托的不对劲,特洛瓦轻轻的问。
“没,没什么.....”卡托尔脸上闪过一摸绯红,急忙低下头闪避特洛瓦的目光。
“被我的样子吓到了是吗?”特洛瓦弹弹额上的头饰,笑着问。
“不!没有..不是....那个..很好看,很帅....我差点认不出来......”
特洛瓦一把将卡托尔拉进怀里,低头吻上他的唇。
温暖的气息透过衣服缓缓传过来,卡托尔半迷起眼睛,神情更加恍惚了。
“有什么不同吗?”
“咦?”
“我的气息,和成人礼之前有什么不同吗?”
“不……”
卡托尔闭上眼睛确认了一下,回答道,“和以前一样……”
“那就不要再担心啰!”特洛瓦轻轻擦着卡托尔温温的额头,“我还是我,根本没有变过”。
“嗯……”卡托尔吻吻特洛瓦的面颊,露出温柔的笑容。
“噹——噹——”
宣布剑试开始的钟声远远传来,卡托尔抬起头看着空荡荡的离间,突然想起几天前的事情来。那一天,卡托尔走进特洛瓦的房间,房里没人。于是到庭院里去找他。
早晨的阳光洒在那玻璃搭成的花房上,重重叠叠的翠叶透住人的视野,淡白的玫瑰散出惑人的清香。叶茎上悠悠滚落的水珠闪出耀目的光芒,瞬间消失在空气中,鼻尖上便多了一丝水气。
卡托尔知道白玫瑰是卡赛琳的宠物,据说是从很远的地方移值过来的。正当他准备凑上去闻闻香味时,一阵杀意突然人花房中心向外辐射过来。只是一瞬间,阳光仿佛冻结了一般。室温骤然下降,原本向下滚落的水滴也凝在叶稍上不再移动。白玫瑰收敛了原有的妩媚姿态,在枝头痛苦的颤动着。一股寒意猛然击穿了卡托尔的身体,他抓住胸滑到地上,那冰冷的气息封住了他所有的感觉,阴冷从脚底迅速窜升至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无情的寒意仿佛从体内发源般吸走他所有的力量,然后狠狠的将他瘦弱的身体摁到地上,摁紧,再摁紧,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快被那力量
裂了!卡找尔动了动嘴,喉头流
出一声不成调的呻吟。立刻,仿佛回应那呻吟一般,压力层层递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室温也随之迅速上升。迷迷忽忽的睁开眼,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卡托尔、特洛瓦焦急的眼神映进他的瞳孔里。
“卡托尔...卡托尔!”特洛瓦把卡托尔搂进怀里,使劲拍打着他失去血色的脸颊,“你没事吧?卡托尔!”又将唇凑上去温暖他冰冷的皮肤。
“特洛瓦……”卡托尔使劲从喉里压榨出沙哑的声音。特洛瓦立刻将他紧紧勒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他低声道着歉,“我刚才在做练习,没想到这里有人……”他心痛的吻着卡托尔还有些颤抖的身躯,想用自己的体温让他平静下来。
卡托尔轻轻的摇头,挣扎着坐起来,但却又一个趔趄摔进特洛瓦怀里。这才发现自己全身的衣服都已被冷汗浸湿。
早就听狄奥他们说过特洛瓦的剑术很历害,但可能是特洛瓦知道卡托尔不喜欢看人争斗的原因,卡托尔从未亲眼看过特洛瓦使剑,就连那一次,他也没有亲眼看到。但仅仅是特洛放出的剑气就几乎要了他的命。那时他才第一次看到特洛瓦从来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另一面——冷酷,强悍,还有鹰一般的敏锐。让人无法把那与平常温柔的他联系起来……
(喜欢他的话,就应该正视他的一切)。
这样告诉自己的卡托尔不顾行洛瓦之前的劝告走进剑试的场地。狄奥看见他,急忙奔过来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场上,迅急如流星的两个身影瞬间撞到一起又快速分开。只见剑与剑相撞磨擦出的火花在空中一闪,两人的剑又粘在一起,特洛瓦倒转剑柄试图震掉希罗手中的长剑。希罗虎口一麻,心知不妙,立刻顺势将剑收回,单足点地原地转了半个圈。随即重心前移,用身体的重量压住剑身以毒蛇出穴之势瞬闪电般刺出。哪知特洛瓦早已料到有此一招,“嗖——”的跃上半空举剑朝希罗头顶直劈下来,若这一剑击实,希罗必定身首异处。危急之中,希罗瞬间回射横剑上迎。眼看就要两剑相交,特洛瓦突然变换姿势,长剑离手飞出。变故仓猝,希罗只得撤剑换掌,只见特洛瓦以毫无防备的姿势撞上希罗的双掌,立刻被击得腾空飞起,重重摔到场外,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来。
“特洛瓦!——”
狄奥立刻起身照特洛瓦直奔而去。旁边的剑术师们也一拥而上。但特洛瓦旁边仿佛有一层玩形的屏障保护一般,拥过去的人群全都无法接近他。
“不要碰特洛瓦!”卡托尔大声叫着从看台上奔近。待众人退开,他才撤掉特洛瓦身边的屏障,缓缓走近他。只见特洛瓦先前丢出的长剑剑身已经发黑,靠近手柄处,一只形态狰狞的虫子拖着腥红的粘液在剑柄上缓缓蠕动。
“剑上有毒!”狄奥吃惊的大叫,“这是塔斯马尼亚毒虫!难道特洛瓦被咬到了?!”
卡托尔点点头隔着衣服托起特洛瓦的右手,只见靠近姆指处有一处小小的伤口,而他的整条手臂都已僵硬的不能动弹,嘴唇也开始发黑。“特洛瓦通过‘心’语告诉我剑上有毒,我想他是不想让接近他的人被咬到……”
“哼!”这时希罗铁青着脸走过来抱起行洛瓦往教堂走去,“真是多事的家伙!”
“嘿!”教学里,五飞仔细的清理着伤口,“这还咬得真漂亮啊!”
“我记得塔期马尼亚毒虫的咬伤,只要医治的及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吧?”狄奥拍拍脸色苍白的卡托尔的肩,转身问五飞。
“生命危险是没有,但那毒性会随着血液循环麻痹神经,再加上希罗那致命的一掌……嘿嘿……”他瞟了靠在门边的希罗一眼。接着说“他大概十天半个月起不了床了吧!”
晚间的剑术比赛以特洛瓦不幸受伤而告终,迪奥在剑术比赛结束后就被拉回教区不得脱身,希罗和五飞也被当作辅臣留了下来。
卡托尔只好请仆人帮忙把特洛瓦带到温拿家在山间的温泉别墅。
虽然在他手上的虫咬伤已经清理干净,但似乎还有部分毒液是顺着血液麻痹了神经,特洛瓦根本就没有在安全时期内清醒,带着还有一丝神志的特洛瓦能去的最佳疗养地只有这个温泉别墅了。
温泉别墅里只有两三个新来的小仆人,对于照顾人自然是不太疏通,卡托尔几乎要完全靠自己。
将特洛瓦安置在有医疗作用的温泉里可不是件容易事,毕竟他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孩。特洛瓦一次又一次的往下滑。卡托尔拿了块石块沉在浅水区底部,这样特洛瓦所坐的位置就不会太深以致于漫过他胸口使他呼吸困难。最后他只好当肉垫坐在特洛瓦后面,一边用温水给了清洗伤口,一边不要往了和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部分洒水以免温差过高而感冒。
有滋疗效果的泉水一下就使两人的皮肤都红烫了起来。特洛瓦启合了一下嘴唇,干涸的发出叹息声,浮起的手臂也扶蒙住卡托尔护着他的手臂。
“你醒了吗特洛瓦?”卡托尔看不到特洛瓦的脸,但他能感到他轻轻地手上加重的力道。
“......希罗.....”特洛瓦终于发出几个音节。
“他没事!”卡托尔急忙搭话。“大家都没事,他们把虫子都烧掉了。你好好休息啊!”
一听卡托尔急了,特洛瓦便放松下身体靠着他,看来自己的情况很不妙。
“你没有在安全期内醒来,所以医生叫我安排你醒来时,不要有太多的体力消耗,等会儿洗完澡,你就乖乖躺在床上睡觉。你再醒来就没问题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休息!”
特洛瓦似乎一笑的发出声音。
“我是说真的,你可以放心的睡觉,因为我在你身边,如果发生了什么的话,我会掐醒你,这样好吧?”
深知特洛瓦睡得很浅的卡托尔这么安慰他,一边还往他身上淋了点热水。
没过多久,特洛瓦又将沉重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卡托尔这才放心的给他按摩,清洗,这些都是在特洛瓦清醒时他不敢做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才晕晕呼呼的叫人帮他把特洛瓦搬回别墅里去休息。
才把特洛瓦安置在床上,他立即就趴在他身边睡着了,很香,很香……
暗
好暗
是夜里吗?
卡托尔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温拿家的城堡前。
是夜,四周静极了。只能偶尔听到风吹草叶的轻响,猫头鹰拍扇翅膀的风声风声以及老鼠窜过田梗的“嗦——嗦”声。
月光如水一般泄在城堡前的水潭上,清冷,安祥。
突然,一簇火苗冲天而起,只听“哗哔剥剥”的燃烧声响成一片,转眼间,整个城堡便浸在火海中!
卡托尔想喊人来救火,他张一嘴,却惊异地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不仅如此,双脚也仿佛被钉住了一般完全无法移动。
火越燃越旺,红色映满了他碧蓝的眼睛,卡托尔绝望地看着墙,经不住火舌的天噬而大片大片的剥落。带有温拿泉微的大理石雕象,缓慢的向左倾斜,随即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倾倒到水潭里。
房子也噼呖啦的胡乱烧着,好半天才发现几个仆人跑了出来,他们叫醒了另一部分人,他们尽可能去救火,可近在咫尺的邻家却一个人都没出来。
他想抓住一个人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人们竟能穿透他。
过了很久,他看到迪奥,希罗跑了出来,接着特洛瓦也跑了出来。他们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这个梦一定是预示着将来。
特洛瓦突然抓住希罗喊着什么,他隐隐约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这样的话……其实在人群中并没有看到自己。那么,自己一定是被困在房子里了。
果然如此,特洛瓦跑了进去,身上裹着湿毯子,接着希罗也跟了进去。
几分钟后,希罗背着烧晕了的迪奥出来又转了进去,过了好长时间,自己特洛瓦和希罗都没有出来,火势越来越大,仆人们刚熄灭的火苗马上以原来几倍的火势重新扑了上来。伯顿想进去地救人,但却被下仆们挡住了。
终于,红红的火海中出现了一团黑色,希罗扎着自己出来了。
特洛瓦没有从房子里出来,也再没有进入火场。
温拿家的主屋和象征性建筑被烧得面目全非。
天亮时发这场似乎永远不会熄灭的大火,刹那间熄止了。仆人们在灰烬中寻找些值钱的东西,找到一块烧得变形的银饰链。似乎就是特洛瓦佩戴的代表巴顿家族的那条链子,卡托尔听到人们对特洛瓦的叹息,不觉眼前一黑。
黑暗中,特洛瓦走向远处,而自己拼命地叫,他也不回头,直到他追上特洛瓦,用于拍到他肩上,特洛瓦才转身,望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陌生,过了好一阵才认出了他,又苦涩地一笑,身体又随着一股不可扼止的力量向后退去,特洛瓦似乎是一跳消失在了他面前。
“特洛瓦——”卡托尔惊叫的坐了起来。急速喘着气,头不断的向身旁看,虽然明知道特洛瓦就在身旁,他还是急着确认一番。特洛瓦还睡着,呼吸很平稳。
特洛瓦不会离开我的,对吗?卡托尔心中问着。
他用小手拨开特洛瓦遮住脸上的长发,静静的看着他,希望借助目光看清这张十发熟悉的面孔,并且希望他不会因自己的喊叫而醒来。
待到呼吸平稳,卡托尔蜷缩到特洛瓦的怀中,听着自己的狂跳的心脏,慢慢与特洛瓦的同步。
(特洛瓦不会死的,他永远不会离开我的。那只是个梦,只是个梦而已.......)卡托尔不断地对自己说同样一句话,直到疲倦到极限,一行晶莹的泪水划过他的脸颊。
可是谁都知道有卡托尔预见未来的能力,说一就是一,绝对毫发无爽……
(我真的好喜欢你,特洛瓦,千万不要离开孤单的我,否则我又要回到起点,我要继续和你,一起下去……)
三天后 温拿家
“特洛瓦,该吃药的时候就要吃药,躲在枕头底下装驼鸟也没有用的哦!”卡赛琳端着汤碗,一口气掀开床上的被子,把特洛瓦从枕底下拎了出来。对他那副“受伤的狮子”似的
表情完全无动于衷。一边监视着他将那苦得令人怀疑根本就是胆汁的解毒药灌下去,一边不停的唠叨着什么自己大老远从邻郡赶回来特洛瓦却为了喝药这点小事而躲着不见她,成何提统;什么他不肯吃药卡托尔担心的不知怎么办才叫自己来等等等。特洛瓦偷瞄到卡托尔脸上的坏笑,心知自己又被这个一脸善良的家伙摆了一道,不由得心念急转,刹时间,十几种报复手段一齐涌上他的心头。但,首先呢!特洛瓦又觉得自己有些发晕了,原来卡托尔将整个身子扑到了他身上。
(你在做什么啊?!)
(没有,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不能让特洛瓦离开我,所以才去叫凯瑟琳,请你不要生我的气。)卡托尔纯真得过份的眼神盯着特洛瓦等待原谅。
特洛瓦没辄的说,“没关系啦!”一切诡计也烟消云散。
他微笑着将眼睛瞥向窗外。
有烟、有云,有远山,有初升太阳下莹蓝色的天空。
近处有绿色的矮灌木,长青树,树上窜来窜去的小生灵——云崖和小松鼠。
缓缓而上的山路上,三个少年因带着沉重的心情而无言。
一双上吊的眼睛看着希罗“是你的错!”
希罗“啐”了一口,侧过头。
凯瑟琳像拎小猫一样拎开卡托尔,他眩然欲泣的盯着凯瑟琳寻求理由。“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你不要在这里增加重量了!”
卡托尔这次揉揉红红的眼睛点点头,又将头转向特洛瓦。
(我爱你哦!)
特洛瓦收到信息后猛地闭上眼,脸上不自然地有些泛红。
“你们又在传递什么眼神?”凯瑟琳将手腕靠到腰间。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没人回答。
凯瑟琳最终放弃式的叹了一口气。
注:9月16日是世界臭氧日,大家保护臭氧层吧~~
这么长的文章,看到这里真的是要说一声诸位辛苦了...(奉茶)首先这篇文章从高考前两个月写完为止到现在放上来拖了几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很不好意思。然后又因为是两个人写一篇文章,文风不同之处也请大家原谅。最后如果看过的人能给NAGO和NANCY一些意见,我们将感激不禁。(鞠躬...撤退。)
(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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