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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危险的时光
1.
“跑完就可以打篮球啦？”狄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那个被俗称为“修罗王”的老师说的话吗？
“你可以吗？13分钟及格！”老师瞟了他一眼，“11分40满分！”
“5000米跑13分钟？啊……”他转身跑想卡托而、希罗，“准备了，准备了！5000米13分钟及格，11分40秒100分。我们跑好就可以打篮球了！”
“我实在不喜欢绕过这儿跑10圈！”希罗小声埋怨，弯下腰，紧了紧鞋带。
卡托而脱去外套。里面是白色背心，白色运动短裤，旁边一群女生都叫了起来。
“我现在知道卡托而有多可爱了！”枪声都响了，狄奥仍不忘讽刺一句，“大伙儿加油吧！”
5000m=500000cm=5000000mm，也许对于一般学生，这是极恐怖的，但这组7个人，只有一个用的时间超过12分30秒。
希罗10分51冲过终点，卡托而10分55紧随其后，10分56的狄奥顾不上停下休息一会儿就径直冲想篮球场。
“卡洛琳，你的卡托而好帅！5000米只跑了10分55秒！卡洛琳，杀了我4000米也达不到这水平！”一个女生小跑到卡洛琳面前，“别打网球了，我们去看他们打篮球吧！”
“好啊！”卡洛琳放下网球拍，用毛巾擦了擦汗，“我去买饮料，你们要什么？”
“果汁！”“红茶！”“我也要果汁！”
“好！好！”她将毛巾扔给一个人。
“要帮忙吗？”一个人问。
“不用了，你们去看篮球就行了！”
“卡托而，这边，这边！”狄奥这家伙真是精力充沛。
“不行！”被盯得死死的小前锋连球都没法传。
“烦死了，你们这些人怎么老是欺负卡托而……”这些女生真让人头疼。
不行，还要希罗！卡托而转身后传，球已脱手了，突然——
什么东西从我后胸到了我身体里？
卡托而嘴一张，一口血喷出，整个人向前，摔倒在B班的一个男生身上。
“啊！”篮球场方向传来的尖叫连教室都能听到。不是卡托而，而是旁边的人。
卡托而中了一枪，可是是谁？从哪儿开的枪？
希罗挤进人群，扶起卡托而，“卡托而……”。
是从哪儿射出来的？希罗已无瑕顾虑了。
“……希罗……”身体不停颤抖的卡托而发出无力地叫声。
“……”希罗不知该做什么，“有事吗……”他俯下身。
“如果我死了……财阀……财阀……计划……给……五飞……”
“狄奥，快去叫直升飞机！”希罗突然转头，向已呆住的狄奥大叫，“快点！”
狄奥用了近5秒才缓过神，“我马上去！”他扭身，穿过人群，向电话跑去。
篮球场上，希罗跪在地上。卡托而闭着双眼躺在他怀里，已失去了知觉。
一定要坚持住！希罗紧紧地抱住着朋友，恨不得把所有的力量都传给他。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这两位昔日的战友已成了自己不能分开的伙伴。
卡洛琳站在人群外，听见好友叙述，手中的饮料掉到了地上。
2.
“不超过两周，我L4签字！”张五飞坐在主座，对着两旁十余位董事说着，“程蓉和我一起去！”
放在他桌边右边的移动电话响了。平时都不带移动电话开会的五飞，今天之所以将它带在身边是因为怕卡托而找不到他。
“喂。”他将移动电话打开，从容的问道，“哪一位？”
“五飞……”狄奥有气无力的声音，“卡托而受了重伤，不知道还能拖多久，你来看看他吧……”
“……”他咽了一下眼泪，“……有空就过来一下吧……他……他……”
张五飞这才意识到严重性。“我马上就过来！”关上移动电话，丢下一句“我要去见卡托而”。张五飞文件也没理，办公室灯也没关，门也没锁，甚至连一个人都没带，他冲到机场，驾驶小型太空梭直驶L4。那时，他穿的仍是开会时的正式装。
“到底怎么回事？”他很想打个电话一句，可这有什么用？
“3楼或2楼C05或C06射的！”希罗递给狄奥一杯咖啡。
卡洛琳·拉巴巴·威拿！3楼C305，E班教室！
“当时，她独自一人去买饮料了，前后近10分钟！”好象猜到狄奥在想什么，希罗说着。
已经很晚了！希罗看了看手表，喝了咖啡，拉了把椅子，坐到狄奥的身边。
狄迪亚娜·威拿——卡托而的姐姐在弟弟手术后就回公司去了。不是不担心弟弟，而是公司有好多事要做。她请求希罗和狄奥陪卡托而。这两个人本来就没心思回去上课了，虽然下午有英语和法语考试，还有计算机能力考级。
“先生，那是特别病房，你不能进去……”传来了护士的声音。
希罗还没站起身，门已被打开了。
五飞喘着气，出现在那儿。
“……卡托而……”他慢慢走到旁边，看着脸色煞白，吸着纯氧，熟着血，身上贴了各种电线的卡托而。
“怎么回事？”许久，他转身问两人，“你们怎么在L4？卡托而又怎么了？”
一向不安静的狄奥低头，看着手中的咖啡杯。
“打篮球时，突然中了一枪。”希罗看着五飞。
“是谁？”五飞问。
没人回答他。希罗和狄奥都在怀疑卡洛琳。可如果让五飞知道了有关卡洛琳的事，这儿一定会出大乱子的。
五飞坐到另一把椅子上，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杜洛华在哪儿？”很长一段的沉默后，五飞开口问。
“好象在L3。”今天交际的任务好象全委任希罗了。
“我去打个电话！”从上衣口袋中拿出移动电话，他走了出去。
到了医院的院子中，他联系到L5上的程蓉，让她和李申一起修改一下签字计划，最后他说道，“如果卡托而不行了，接到通知后马上来L4，我们要和狄迪亚娜谈判！”
3.
“如果就这么走，你不是亏了吗？”卡洛琳站在卡托而身边小声说着，“你还不知道我究竟是谁。况且，我还没达到目的呢……”她伸手抚弄着卡托而的头发。
“什么目的？”身后有人问。
“让他得到应有的处罚啊……”她没有在乎狄奥的出现，“太不公平了……”
“你演得太真了！”狄奥将床头的花换掉，“可我却很明白！”
“……那一枪是我开的话……该多好……”卡洛琳转身离去。狄奥在扭头的一瞬间看到了从她眼眶中撒出的泪滴。
狄奥愣住了。
张五飞被安排在SMACK HOTEL，是L4属一属二的大饭店。但对他这种不是往医院跑就是往卡托而公司跑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资源浪费了。
希罗和狄奥是第三天回学校的。其间，年级进行了6项测验。让狄奥逃过测验——也许是那个杀手唯一的功劳吧！
卡托而未发话前，L4的头脑们都不敢说穿他的真实身份，外加他仍在昏迷状态，于是汉斯·柏顿作为假父亲去找了一次校长。24小时后，狄迪亚娜·威拿与其他几个姐妹一起“审问”了卡洛琳·凯。换句话说，她们从狄奥那儿知道了卡洛琳自称拉巴巴·威拿的事后，实在有几分想要弄清怎么回事。结果并不成功，卡洛琳一口咬定：我是谁
你们管不着。至于你们怀疑我要杀卡托而一事，随你们怎么想，我没做就是了！
“没有卡托而真寂寞啊……”狄奥无精打采地坐在希罗的床的床沿上，对正在看书的希罗说着，“可是陪着他也帮不上忙……”
“有五飞在……”他将视线落到希罗床头的移动电话上。
“……”希罗将书放在床上。“狄奥。”
“什么事？”他扭过头，看着他。
“要不要回一次L2？”
“？”
“或干脆去地球散散心。”虽然在多数人看来不会出自希罗之口的话被说了出来。他的眼神始终没变。
狄奥楞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最后夸张到整个人向后仰，躺到了希罗伸直的腿上。
“心情好多了啊，希罗！”他就那么躺在人家的腿上，转视看着希罗，“如果要去散心，等卡托而好后，叫上五飞和杜洛华一块儿去吧！”
“杜洛华，我们没有错！”卡托而发狂地叫着，他四周一片漆黑。
“不，我们的存在本来就是神犯的错！”杜洛华的声音在四周回荡。
“不！不！不！”
“还是接受时代吧……你看，希罗死了，接下来是谁？你还是我？”
“骗人！这不是真的。希罗、狄奥、五飞，你们来告诉杜洛华他错了！”
——寂静——
“为什么没人回答我？希罗！五飞！杜洛华！狄奥！你们为什么不回答我？我怕黑，我不要一个人在这儿！”他发疯地叫着。
“……卡托而……”他突然听到一个女声。
“……谁……谁在叫我？”
“我的小卡托而长这么大了……”
“你是谁？妈妈吗？……”
“是啊，我的……卡托而……”
“太好了！你是来带我走的吗？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对吗？”
“不！我的孩子！你会见到我的，但不是现在……”
“妈妈……”
“那是你的朋友吧……看！你的身后的……是叫希罗·尤而吧！”
卡托而回过头。
“……希……希……”卡托而的嘴唇动了几下，发出含糊的声音。
“卡托而……”五飞放下文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床边，“卡托而……”他轻声叫着。
“……希……希罗……希……”五飞总算听清了。
他按下救护铃。“卡托而，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卡托而……”
又是谁在叫我？
“卡托而，我是五飞啊！你快把眼睛睁开……”
卡托而在一次睁开了双眼，“……五飞……”
门开了，医生和护士跑了进来。
“通知狄迪亚娜小姐！”见到睁着双眼、虚弱的卡托而，医生马上对身后的护士吩咐道。随后，他们开始了一系列的检查。
五飞推出了病房，直冲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手向脸上泼了好多水。眼泪和自来水混在一起。我怎么又哭了呢？……上次是194年，妹兰倒在我怀里时……张五飞你太脆弱了！
“是吗……”狄迪亚娜觉得眼泪流了下来，“谢谢您告诉我，医生……不，我不来了……再见！”她挂了电话。
“小姐不去看看少爷吗？”阿尔托斯·布朗问道。
“我不想去打扰他们几个好朋友……让他们好好聚聚吧！”
“是！”
“卡托而醒了？”上课时偷接自己行动电话的狄奥突然大叫了起来。
教室一下子开了锅。卡托而·柏顿中枪的事早就穿遍全校了。
“狄奥·麦士维，你在干什么？”文学老师大叫。
“OK！OK！我们马上来！待会儿见，五飞！”操起手表，拉住希罗，狄奥10秒后就从教室里小时了。文学老头气得浑身发抖。可着两位文学成绩好的出奇，他也拿他们没办法！
“卡洛琳！卡洛琳！卡洛琳！”下课铃刚结束，E班教室的门就被推开了。B班的蒂娜冲了进来，“A班刚传来的，卡托而醒了！”
2秒钟前还在若无其事地理东西的卡洛琳·凯吃惊地抬起头，接着，她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医院——特护区走廊
“狄奥先生……狄奥先生……”护士叫着，“请不要在这儿奔跑！”
“希罗也在跑啊！”狄奥扭头对身边的同伴说着。
卡托而病房门开了，坐在床边的张五飞与靠在床上的卡托而同时向门口看去。
“卡托而……”狄奥跑到床前，“……我都快急死了……”
“……死神死了就没戏唱了……”卡托而还很虚弱。
狄奥楞了一下。如果卡托而不是重伤在床，狄奥肯定会拿起花瓶，向他扔去的。
“还以为有很多人呢……”希罗说道。
“狄迪亚娜·威拿小姐今天不会来的。”张五飞很确定。
“那我们4个讲讲话吧……”卡托而脸色不好，可笑容依然没变。
4.
第二天傍晚。卡托而在床上休息，希罗、狄奥正在一边帮五飞处理一些和卡托而签字的事。
——敲门声——
卡托而睁开眼睛，狄奥起身去开门。
“你好！”卡洛琳·凯捧了一大束花，站在门口。
你现在来干什么？狄奥心中连声叫苦：我们好不容易瞒过五飞你的事。
卡洛琳和希罗打了个招呼，径直向床走去。
“我们先出去一下吧，希罗！”狄奥建议。
“好的！”希罗站起身，看了看脸部表情在问“这是谁”的五飞。
五飞跟着眼睛在说“出去告诉你”的希罗走了出去。
“你还好吧，卡托而？你看这是我跑了好多地方才买到的蝴蝶兰。”
“好漂亮啊……”
她笑了笑，“那当然，找它可费了不少时间！”卡洛琳将包放在椅子上，将花瓶中的花换了下来。
“……不……我在说你……”卡托而扭头看着她。
正在整理花的卡洛琳一下子楞住了，“……你在说什么呀？……”
卡托而翻身向左，“我听说狄迪亚娜姐姐找过你了，还……”
“对！她是在怀疑我想杀了你，你也这么想吧！”她激动地叫了出来。
“……怎么会呢？”卡托而笑了。“如果你想杀我，在游戏场把我从观光转盘上推下去就行了……”
卡洛琳将包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你一定让人调查我的事情了吧！”
“……是有人……但现在不需要了……”
“是啊！你正要我回L3去了。昨晚就是因为这事才没有看你。”
“你想放弃了……”
“什么？”她疑惑地看着他。
“对我的报复行动……”
“狄奥对你说的？”卡洛琳觉得心跳得很厉害。
“……不……是昨晚……光之塔的长者把它通过梦告诉我的……”他看着吃惊非小的她。
“他说我很恨你吗？”又一个浪漫主义者。
“……是说起了你对我说的……没有人有权利夺走别人的幸福……格雷斯，格雷斯·索尔兹伯里。”
格雷斯·索尔兹伯里！杜洛华放下壁炉上的相架。
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杜洛华在L3察了好久有关卡洛琳·凯的事，一点儿收获也没有。在他要打道回府之际，卡塞琳想起了在地球见过的一个TX419的老人，决定去拜访她一下。也就是在这位老妇人居住的远郊的小屋中，杜洛华看见了卡托而传给自己照片的卡洛琳的照片。这个女孩叫格雷斯·索尔兹伯里。
年龄：18 生日：180，3，20 家族背景：不详
身世：机密（密码锁定）
“What's this?”狄奥很难得地冒出里一句英语。
计算机能力考级，全年级六百余人，仅有六个人在300分中拿到180分及格分。2个181分，1个183分，1个190分，1个203分，最后一个——E班卡洛琳·凯291分。
狄奥抬头看了看这个休息室的阳台上正在向五飞阐述事情的希罗，又看了看卡洛琳的分数。
这是怎么回事？他心中乱七八糟。难道她真的和卡托而有私人恩怨？有关……
一个可怕的念头划过他的脑海——
————高达？！
回到饭店的张五飞在网上接通了L5的程蓉：“蓉蓉，有事要你帮忙，你准备一下，我让太空梭晚上10点来接你，你马上来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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