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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后悔了……
1.
“什么？卡托而中了一枪？难道是和卡洛琳小姐约会时被开了一枪？”杜洛华问电话那头的狄奥。
“差不离了！五飞也来了。你呢？不来探望一下吗？”
“我在……算了，现在不说了，我马上去L4，就这样。Bye!”
狄奥关上行动电话，将它放回卡托而床头柜的抽屉中，“希罗，你快一点，牛奶要冷了！”
“知道了！”希罗披着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把运动服穿在里面，第一节是体育课。”
“啊！我忘了！我马上换！说完狄奥就开始脱衣服了。
中午的E班很热闹，在一个东方美女的出现后就更热闹了。
“请问你是卡洛琳·凯小姐吗？”她走到卡洛琳面前，“我叫程蓉。”
“我不认识你啊！”她抬头看着她。
“可是我认识你！……你有空吗？”
卡洛琳看了看手表，“我还有近一个小时时间。”
“那我们单独谈谈吧！我的车就听在学校停车场。”
“……好吧！”卡洛琳站了起来，和程蓉一起走了出去。
侍从打开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的门，程蓉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卡洛琳坐了进去。
当卡洛琳看见对面穿着黑色西装的几天前在卡托而的病房里见过的张五飞时，程蓉已上了车，做在了她右边，关上了门。
“谢谢你，蓉蓉。”张五飞对程蓉笑了笑，让司机开车。
“太客气了！介绍一下，这为是卡洛琳·凯小姐，这位是L5星群主管，龙财阀继承人张五飞。”
“你好！”张五飞态度很好。
“你好！我们已经见过了！”虽然心中一点儿也没底，但她仍回之以礼。
“要喝些饮料吗？”
“不用了。我想主管找我一定有事吧！我们开门见山地说吧！”
“很好！”五飞递了杯香槟给程蓉，“卡洛琳·拉巴巴·威拿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我想问一下你为难卡托而的原因。”
“如果是为了这事，那主管大人还是死了心吧！请您让司机停车，我要回学校上课去。”
“这恐怕不行！”五飞冷冷地一笑。
卡洛琳将视线转向窗外，“连卡托而都不过问了，你们这些人起劲什么？”
“我和狄迪亚娜·威拿不同之处就在于我不相信那一枪就是你开的，其他完全一致……”五飞看着她，有看了看她身边难得化妆的程蓉。
“我不想告诉你！”卡洛琳平静地答着，“只想说，我会在2个月中离开L4，从此从卡托而眼前消失，所以”她转过头，“请不要再来烦我！”
“很抱歉，我不能答应！”
车子中变得很静，直到程蓉手提包中的行动电话响起。
程蓉将酒杯放到架子上，从包中取出电话，“您好！”
“请张五飞接电话。”是狄奥。
程蓉将电话交给五飞。
“五飞，你在哪儿？”
“有什么事吗？”五飞问。
“杜洛华刚到，卡托而晚上想出去吃一顿。”
“他身体吃得消吗？”
“他说没问题。总之，你早点过来吧！”
“好的！”他将电话还给程蓉，“卡洛琳小姐，我必须回去了。我再问一遍：你说不说？”
“不！”依然平静。
“程蓉，打电话联系李申，按计划行事！”
2.
“后来，我们三个都醉了，还是希罗收拾的残局。”卡托而说着数月前同一地点的事。
“今天谁都能瞎闹，只有你这个病号要保重身体！”五飞摇着手中的酒杯，“如果出了事，我们可负不起责任。”
“老在床上躺着太无聊了！”这像是一个七天前才醒来的重伤者说的吗？“狄奥说我这是逆返心理在作祟。总之，溜出去总是让人兴奋的！”卡托而变了好多！
“那我要先作好心理准备，免得以后受不了打击！”杜洛华边说边看了看对面的希罗。
“我说了，是因为跟白痴待得太久了！”希罗心领神会地来了一句。
“我也说过了，我很佩服自己的‘改造能力’。”不知为何，一夸耀自己，狄奥就会转叉子，大概是早期镰刀玩多了。
五飞上衣口袋传出了一阵“吡”声。
“喂……我在56楼……你上来吧……”说了不到十个字，五飞就将行动电话塞了回去。
“李申吗？”卡托而问。
五飞奸诈地一笑，“是要向你们介绍一个人。”
约一分钟后，打开的门口出现了一穿白旗袍、手拿拎包的美女。
“介绍一下，我的秘书，程蓉！蓉蓉，进来一起共进晚餐吧！”全然不顾其他四人。
“不打扰五位高达机师了！”程蓉一笑，走了进来，从包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五飞，“我先回去了！”
程蓉？狄奥看看走了出去的女子，又看看五飞。
“怎么认识的？”杜洛华一下子很好奇。
“是妹兰一起长大的。早在婚礼上就见过了！”五飞喝了口葡萄酒。
“那不就剩下卡托而没女友了？”狄奥幸灾乐祸地笑着说。
“什么嘛！不是有卡洛琳了吗？”五飞想引起卡托而的注意：你女友不见了！
“差点忘了！”杜洛华放下酒杯，“卡托而，查到卡洛琳·凯的身份了。”
“是不是哪家的千斤小姐但上了威拿少爷了？”狄奥问。
“这不太清楚。至今只知道一个名字……”
“好了，杜洛华，别说了！”卡托而将叉子重重放在盘子上，大伙都是一惊。
“……不舒服吗？”希罗问左边的卡托而，“要不要回去休息？”
卡托而拨开希罗伸过来的手，“从现在开始，卡洛琳的事我一个人解决！别谈这个了……”
五飞看了看希罗，打开信看了起来。
好好的一顿饭，难得的一次聚会被绞了。不过，第二天，五人就全忘了这事。事情又一次兴起是在4天后，卡托而苏醒的第12天。
“我问你！”E班的朗丝出现在医院院中正在谈话的卡托而和汉斯·柏顿的面前，“卡洛琳在哪？”
卡托而一下子楞住了，他看了看柏顿，“朗丝，你在说什么呀？”
“她从4天前中午被一个女子叫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这是怎么回事，柏顿？”卡托而问。
朗丝一惊：这决不是儿子对父亲的态度！
“4天前，张五飞先生借过一辆黑色轿车，是您的宝……”
卡托而起身，向病房飞奔而去。
“五飞先生，卡托而少爷找你。”电话吵醒了难得谁懒觉的张五飞。
“接过来！”五飞伸了个懒腰，用遥控器让窗户开了一些，“喂，卡托而，有什么事？”
“……卡洛琳呢？”虽然卡托而很温和，可此时，他的声音很硬很冷。
五飞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卡托而，你先听我说……”
“五飞，解释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她在哪儿？”
“……”
“五飞，我知道这是为了我……请你告诉我，她在哪儿？”
“CLUB！”五飞还是说了。
3.
卡洛琳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手中的一个钥匙作挂件的项链：好久，好久了，爸爸。我真的有点后悔了！
“格雷斯·索尔兹伯里……”卡托而平静地说出了她的真名。
她楞在那儿了。
“……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发觉的……”
“昨晚，也许是今天凌晨！”他仰面朝天，“那时，你说要么这辈子不要见面，否则，你会让我也知道心痛的感觉有多熬……我们终于还是见面了。”他扭头向格雷斯，“那以后……你还好吗，格雷斯？”
“……”她咬着嘴唇，好久才迸出一句话。“我回去时……爸爸已经死了！”
“是吗……”卡托而很平静，“……我们又一样了……”
“……你想怎么办呢？你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就用卡洛琳·凯的名字做个普通的学生吧！”
“……也许你还没有吃……包里是巧克力蛋糕和薯片……我回去了……”他走到门口，“我暂时不来了……再见……”
敲门声。
卡洛琳将项链重新戴好，“请进。”
门开了，走进的是狄奥、张五飞、杜洛华，后面是并排站的卡托而和希罗。
“……我还以为会等很久。”卡洛琳站了起来，“你们几个一起来了啊！”
“我是想一个人来解决的。”五飞说道，“可威拿少爷执意要见你。”
“……我很好，不需要你们关心！”
“被关在这儿很难受吧！”狄奥手抱到头后，“卡洛琳，劝你别惹五飞了，实话实说吧！”
“不论是什么人，这样对我是侵犯人权的！”她将头发甩到背后，“你们打算关我多久？”
“到今天为止。但你今天必须把一切全说出来。”五飞向卡洛琳走去，“我再问一遍：你是什么人？到L4的目的是什么？”
卡洛琳看了看后面的卡托而，他别过脸，没有看她。
“这不关你的事，张五飞！”卡洛琳直视五飞，“我已经和卡托而谈过了。请你放我回去，我要回学校理东西，准备回L3去。”
“很遗憾，卡托而已经将权利转交给我们了！”杜洛华说道。
“！卡托而，这是怎么回事？”卡洛琳问，“你不是说让我这么生活下去吗？”
卡托而咬着嘴唇，动都没动。一小时前，在车上，四个人已说服了他让他们处理这事，虽然很不情愿，但他实在找不其它方法了。
“你不要再烦卡托而了！”希罗竟开口了。
五飞真的气极了：就是因为这个小姑娘害得卡托而把计划拖了这么久，现在还死鸭子嘴硬！他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我警告你！”
“你还想拿我怎么样？”卡洛琳也生气了。
“你今天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五飞几乎叫了出来。
“啪！”卡洛琳抡起右手，给了五飞一记耳光。
“你敢打我！”刚一松手，五飞有一下子双手抓住她的双手手腕。
“你干什么？松手！你捏痛我了！”卡洛琳痛得叫了起来。
“你到底说不说？”五飞越捏越紧。
“你放手！啊！放手！”卡洛琳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原先还很冷静的五飞有些失去理智了。一切变得乱七八糟，连希罗都不禁皱了皱眉。
“……”卡洛琳叫得喉咙都哑了，挣扎并抽泣着：“……你放开我……”
“五飞！”杜洛华叫了声。
张五飞松开了卡洛琳，一推她，他一下子坐在了床边的地上。
“还是说了吧！”狄奥有些可怜她了，“你不说还要受苦。”
卡洛琳揉着右手腕，扭头看着五飞，“……我不告诉你……”
五飞觉得或一下子冲了上来：“看你柠到什么时候！”说完，他向前冲去。
“五飞！”杜洛华上前拉住他手，“别这样！”
“放手！”五飞甩开他手就要去抓卡洛琳衣领，这时一个人闯到了他和卡洛琳之间。
“够了，五飞，你别再伤害她了！”卡托而挡在卡洛琳面前，“你不想知道她是谁吗？我告诉你！”
“卡托而！”狄奥惊讶地叫道，“你说什么？”
“……我知道她是谁……我们也谈了！”他看着吃惊的杜洛华、五飞、狄奥和看着自己的希罗，“她叫格雷斯·索尔兹伯里，是我离家出走前沙漠高达的机师！”
“卡托而，你冷静一点。”希罗走上前，“说这种谎没用的。”
“这是真的！你问狄奥，这次计算机能力考级，全年级6个及格，卡洛琳·凯几分？”
“……291……”狄奥很佩服卡托而，连他关心考级分数的事都知道。
屋中静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格雷斯发出了轻轻的疑问声。
“……格雷斯……”卡托而蹲在她面前，用手拨开她脸上的头发，“……别哭了……”
她看着他，边哭边说了出来：“为什么你不变得自私一点？7年前也是这样……那时，你为何不骂我一顿…现在……为什么又来保护我……”她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我想报复的……为什么你不自私一点没呢……”
五飞觉得心底有什么涌动了一下，他转身向外走去。
“我们出去吧，杜洛华！”狄奥也向外走去，“希罗，出去等了啦！”
门关上了。
卡托而双腿跪在地上，任格雷斯锤着自己，也不管她的眼泪弄湿了自己的衣服，他搂着她，抬头向天花板看去：让我变得自私一点吧……他觉得意识渐渐模糊了……
“狄奥！狄奥！狄奥！”门里传出了格雷斯的叫声，“狄奥！希罗！卡托而昏过去了！”
杜洛华是第一个开门冲进去的。只见格雷斯坐在地上，卡托而瘫倒在她怀里。
“……”卡托而睁开眼睛。
“你醒来了，少爷。”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卡托而把头向左扭过去，杜洛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自己。
“是杜洛华啊……”他伸出了一只手拨开额头上乱乱的头发，“这儿是在庄园吧！真该谢谢你们没有送我回医院。”
“是狄迪亚娜姐姐吩咐的……”杜洛华说着。
“格雷斯呢？”
“她回学校理东西去了！”
“她真的要回L3去？”
“也许吧！”
“是吗？！”卡托而双手枕在脑袋下面，“她又要走了……”
杜洛华看着卡托而，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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