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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Eye Ca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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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女的要比试的就是……剑击技比赛。”希罗拭擦着手中的Glock，并填装弹夹中的子弹。
“啊，接下来怎么样？”只穿着一件贴身军用背心的诺因一手托着腮，一手从包装袋里头摸出油炸薯条抛进口中。
“当然没问题，只要明确战略目标后，便可以轻易地达到战术上的最佳效果。”
“结果，你赢了……”诺因无趣地说道。
尽管多洛丝是圣加百列学院的女子剑击社社长，但在今天放学后进行的“私斗”上，却被希罗在施放震撼弹后，再以军用匕首在转眼之间把她引以为傲的镀金西洋剑肢解成为元零件状态。
“对方可是女孩子耶，你下手也狠了一点吧，尤少尉。”诺因的拳头敲敲希罗的脑袋。
“不能够因为对方的性别等客观因素影响而作出轻率的决定，这是战场上的大忌，对付任何敌人，身为战斗专家的我都只能够百分之百地全力以赴，将其造成的威胁完全消灭为止。”
“……唉，你这样子的话，以后还怎么样在和平的环境中呆下去？”诺因头痛地哀叹道。
“我认为你们没有抵达之前的这一个星期，我已经做到很好的……”希罗把手枪收回系在胸前枪带上的枪套内。
诺因和多诺带着支援装备刚刚从横田基地下机，便赶到希罗的落脚点来汇合——在杜利安邸同一住宅区附近的一栋公寓，从希罗在窗户旁架设的望远镜和监视器材中可以清清楚楚地了解到杜利安邸中的一举一动。
“还凑合吧。”过去一个星期以来，关于希罗在这次监视任务中所作所为的报告都不断地传送到PREVENTER总部，看过报告后的莉狄脸色大变，立刻把他们两人遣至日本支援希罗。
“在情况彻底失控之前！！！”抓狂的莉狄大发雷霆道，自从确认希罗在过去一个星期内在所在学校内造成破坏的赔偿费用已经足够再盖一座学校后，她便开始对派遣希罗执行这个任务的决定感到有点后悔莫及。
“喂喂，大佐要你最好把行为收敛一点。”抬起眼来，诺因见希罗还没有反应：“咳咳，尤少尉，这是任务……”
“是的，下官明白！”
哎，没拿这家伙没办法……
“怎么样？监视的情况如何？”诺因拿起桌面上耳筒：“窃听器和隐秘监视镜头都安置好了？”
“嗯，我第一天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顺便潜入杜利安邸把器材安置完毕，不过目标的家居安全保障状态非常地低，保安漏洞也十分地厉害。”
“这也不奇怪哦，常在杜利安邸居住的只有莉莉娜一个人，杜利安夫妇长时间在国外公干，只有家里的一些佣人和老管家而已。”诺因翻看着远距离外拍摄杜利安邸内部的照片，一边拉开手上的冰镇啤酒罐拉环：“虽然有富裕的家庭背景，但却是生活很单纯的女孩子哦，竟然没有男朋友和约会的这等风花雪月事，啊啊啊啊，这样子真没劲。”
“男朋友？”希罗面带惑色地朝着诺因的方向望一眼：“她会有男朋友吗？”
“家境富有，天生丽质，我是男生的话有机会一定哈死她大小姐。”诺因拿起啤酒罐，一脸不正经地说道。
“你们女人的想法好像都是这么奇怪的。”希罗脸上挂着几条黑线，心里头想起这几天碰上的那个声称莉莉娜是自己什么新娘的多洛丝。
“所以说，你还是个不懂事的小男孩而已。”诺因悠悠地漫应道，眼睛睄到墙脚某个角落堆积如山的物品。
“我说，希罗啊……”她光着脚丫地走到那堆东西前方，摇晃着手中的啤酒罐：“你该不会吃了一个星期的杯面，净吃了一个星期……”看着眼前那大大小小数十个空荡荡的杯面盖，心中突然有一种耸然的感觉。
“肯定啦。”希罗低头调整着望远镜：“感觉来说这是相等于C级补给配备的口粮，食用方便快捷简单，而且有不同的口味，我已经买了五十箱回来足够应付到完成任务为止。”
“希罗……你不觉得这样子的肠胃很不舒服吗？”
“不会，现在的杯面相对来说已经算是天堂。”希罗一本正经地回答道：“那次在塞拉利昂的部落执行任务时，吃树根充饥也是一个星期，我认为自己完全没有问题。”
“拜托，你至少可以装成一个比较普通的正常人行吗？”诺因再次无奈地拍着自己的头，果然都给她猜中。
正说话间，门外响起了两长三短的叩击声响，房内的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把手按到自己配枪的位置上，视线向门口处望去——
“是我……”穿着一身便服的多诺推开门板走进来，即使他敲门时已经是自己人预定讯号，但希罗和诺因都不敢松懈。
“OK了？”诺因收起手枪，眺眺眼向多诺问道。
“行了。”把车匙抛给诺因，多诺还是一贯言简语精的作风，不喜欢说话，但却能够实事实干，很容易地给予人一种无须多言的信赖感。
虽然同样的木头性格，不过多诺的感觉却跟希罗的不同，前者是大多数的时候有话不说，后者则是有话说不出。
所以，支援装备的MS隐蔽工作交给多诺来完成，诺因就比较放心得多，毕竟把这样十几米高的大块头不留痕迹地藏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少许差池的话就会让事情暴露。
“注意饮食……”走过希罗身旁时，多诺拍拍他的肩膀，视线停留在那堆杯面垃圾上。
拆卸着自动步枪枪管的希罗楞一楞，然后竖起一根拇指表示“了解”。
两人自十岁开始就从同一个军事训练营中出来，加入PREVENTER的佣兵部队中服役，彼此之间在战场上早已经形成一种默契，以及一种奇特的沟通方式。
“好吧，现在是21时03分。”诺因抬手看看腕表，然后发出号施令：“到23时正，开始替换班；OK，多诺负责监视目标区域动向和稍作休息，希罗整理装备和准备明天上课的作业，我去浴室洗澡，五分钟后和希罗交替，希罗的洗澡时间为三分钟，然后再是多诺，到21时15分前完成卫浴的程序，明白没有？”
“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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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比露迪吗？嗯嗯，作业都完成啰？好啊，还可以跟狄奥那家伙逛大街。”莉莉娜躺在卧室的大床上，一手拿着手提电话，一手把玩着床边的泰迪小熊玩偶。
“你们到了那间三月兔亭去，什么？那里的水果杂冰现在大优惠价，好吧，明天和露茜她们一起到那边。”她殊然不知道自己和好友的通话内容，都被话机线上的一个微型窃听器所监听着。
“啊，今天那边怎么样？”莉莉娜从床上坐起来，突然间地询问道：“多洛丝输了？唉……你说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头痛，才不呢，那两个人把我当成什么吗？玩具娃娃……”
“嗯，不聊这么晚了，我还要去洗澡，明天学校再见啰，拜拜。”挂掉了电话，站起来走到衣柜旁边取换洗的衣物。
“喂，人家大小姐准备要进浴室啦，你还想听些什么？”诺因用手上的钢笔敲敲希罗的脑袋，希罗这才放下耳机。
“没……没什么……”不知为何，从刚才她和比露迪的通话，没有听出她对自己有什么的负面评价后，他竟然有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嘀——嘀——”桌子上的通讯器这时候响了，诺因顺手按下按钮：“这里是W09，请讲。”
“这里是W03。”是在楼顶的制高点上负责监视着杜利安邸另一侧面的多诺：“发现西南面围墙方向上有身份不明的入侵者，目前不能确认具体情况，要求支援。”
“W09明白！”诺因迅速把监视器屏幕的镜头切换到西南角的围墙：“对方有一个人，正爬过围墙，不能够确认还有没有其他的同党，希罗——”
一阵风在身后掠过，门那头“碰”的一声，回够过头来人已经不见了影踪。
“这家伙……”诺因戴上耳机，通过话筒与外头的两名部下联系：“W01正赶过来，W03那边的情况如何？”
“入侵者已经越过围墙，朝着目标所在的楼层方向前进。”多诺手中的MSG90狙击步枪“咔嚓”一下地上膛，配热成像夜视仪的瞄准器光圈很快便套住正在直线前进的猎物。
“W01，对方的位置座标是0248，你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在对方进入目标区范围前把对方解决。”诺因打开莉莉娜卧室的窃听器，估计着莉莉娜的沐浴时间还有多长：“W03，继续留在原地监视，留意对方还有没有其他同党，必要时就为W01进行火力支援。”
“明白——”
“了解——”
希罗在半分钟内跑完300公尺的距离，直奔到杜利安邸外的围墙下，抽出身上的投掷标枪朝着墙的那头发射绳钩，然后攀着绳在越过高高的围墙。
“目标位置？”
“11点钟方向，莉莉娜房间的阳台旁边。”在高台上的多诺如是地通报道。
“了解！”希罗纵身一跃爬到楼房的墙壁上，籍着像壁虎一样的敏捷身手在短短几秒钟时间内，便发现在阳台上的那抹偷偷摸摸的影子。
虽然危危颠颠地站在阳台边，但对方手中还死死地捏着某些东西。
希罗不动声色地接近到对方的身后，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一招喉锁把对方强行按在阳台的围栏上。
“你是什么人？进来这里干什么？绑架？还是暗杀？”希罗拨出枪指着这个戴着保暖绒帽的蒙面男人。
“绕命啊，绕命啊，我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对方被希罗的喉锁扣得几乎透不过气，拼命地挣扎着乞求饶命：“我只是看见这家的女孩子这么漂亮，于是忍不住摸进来，想拿她的几件东西回家做个纪念品而已，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以后不敢了。”一付叩头如蒜的样子。
“希罗，看看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耳机里头传来诺因的话。
希罗一手翻起男子手中的袋子，一手的枪抵着对方一点也没有松懈。
“……这是什么？？？”希罗的视线在袋子里的东西上凝住不动，竟然是一些花白花白还飘着香水味的……
“天啊……搞了大半天，只是变态而已……”确认了情况后，在通讯器那头的诺因再次无奈地双手抱着头：“受不了……多诺，收队吧，回来吃夜宵。”
希罗看着手上那几件绣着花边的内衣裤，喉头吞下一口口水，战术手册上可没有提过怎么样对付内衣裤小偷……
就趁着希罗为此目瞪口呆之际而有所松懈的时候，那个小偷突然使劲地撞开他试图逃脱，谁知用力过猛连自己也脚下一滑，顺势摔到三层楼下的树丛中去。
“哇啊——”
被撞开的希罗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脚也站不稳，失去重心之下一头栽进了阳台旁边的一个百叶窗口中。
浴室内的莉莉娜哼着小调，关掉热水水阀，从浴缸中站起来。
嗯，洗去一天以来的劳累和尘烟，果然，对女孩子来说，沐浴是一天之内最为舒心的时光……
咦？浴室通风窗那头好像传来什么声音似的？
还未来得及疑惑，只见一个“物体”轰隆地撞开了通风百叶窗的窗框，在脚边停了下来。
“这……这……”全身颤抖的莉莉娜这才看清楚这“物体”是个人，而且是——
“这是哪儿？？”希罗摸摸头从地上缓缓爬起，向四周望去；华丽的灯饰，倘大干净的空间，先进的卫浴设备，一丝不挂的金发女孩……
咦？？？
希罗抬眼一望，尽管立刻捂住鼻子，但鼻血还是不受控制地喷出来……
全看了，该看到的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也看到了，什么都看光了，一点也漏不掉了——
“莉莉娜，我……”一手捂住鼻子，希罗尽量把自己的视线移往别处，并尽所能地解释道：“我只是碰巧路过而已，我没有要闯进浴室的意思……没有，绝对没有……”慌乱之下摆起手否认道。
他不摆起另一只手还好，这么一摆起就让莉莉娜看清楚他手中的东西——
那不正是自己的……刚刚换洗的内裤……
莉莉娜的脸色转瞬间由刚刚初时的羞涩，变成现在的愤怒。
“你这个变态！色狼！”
杜利安邸顶上的天空，在这个晚上还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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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没有给莉莉娜的扫把砸死，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断送了性命。”早上的时候，诺因一边把消毒棉花塞进希罗的鼻孔里，一边几乎笑得透不过气地挪喻道。
“……她当时很生气。”希罗耸耸肩膀，打不起精神地说道：“在她报警之前，我才可以好不容易逃脱出来。”
“唉，这回真是够出丑的。”诺因收拾起急救箱，笑哈哈地走开了：“好啦，上学去吧，士兵先生。”
“对了，昨天总部不是发来了传真吗？”
“嗯，你也知道啊。”诺因停下步来，转头望着希罗。
“关于这次任务的？”
“唉，已经确认了敌人正准备展开行动，未来的两个星期是关键时刻。”
“我明白了，我尽可能地呆在她的身边。”希罗低头喃唸道，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旦联想到她，脑海中就会出现……那时候在浴室里头看到的画面，至今脸上还有点发烫的感觉。
发觉诺因歪头瞪大眼睛盯着自己，于是不自觉地摸摸有点红红的脸：“怎么？我的脸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什么，只是鲜有看见你会露出那种表情。”
“那种？”
“嗯，就是那种哦。”话毕，诺因便甩过头，迈着轻快的脚步在房门后消失。
对诺因谜样的话实在想不出一个所以，希罗只好拿起书包，看看腕上的手表后也走向大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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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怪不得自己，要怪的话都怪他自己，第一次见面时翻墙的那次就算是“意外”吧，那么昨天晚上，他拿着自己的内衣裤撞进自己的浴室算什么？而且自己当时还什么也没穿……
真，的，很，气，愤——
莉莉娜真的狠下心，决定不再搭理一直跟在身后的希罗，由他自己一个人落单在后头。
“娃娃，希罗君一个人跟在后头耶，我们真的不理他吗？”比露迪和其他两个女孩时不时望望后头，她们几个人正在前往那间“三月兔亭”果冰店的路上。
“由他去。”莉莉娜偏偏头，虽然今天一大早回到教室后，看他一付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另有隐情想解释的，但她一想到昨晚他的那种眼神——
对！就是那个眼神，即使他真的对女生内衣裤有莫大的兴趣也罢，为什么他不会得手后悄悄地溜之大吉呢？非要撞进浴室把人家光溜溜地看个够，还来来回回地扫了几遍。
搞得她昨夜整个晚上都睡不好觉，现在弄得两个像小熊猫似的黑黑眼圈。
“娃娃，你和希罗君吵架了吗？”比露迪轻声地问道，自从“击败”了多洛丝后，希罗和莉莉娜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圣加百列学院内为人所传诵的一对，虽然两个当事人还是没有一点身为当事人的自觉。
“谁会跟那种木头人吵架。”结果，想到现在还一肚子光火，唉……
“哎，你们看，你们看。”名叫露茜的女孩突然在时装店铺的橱窗外停下步来，指着其中一款服装：“是CHANEL秋冬季最新款式的橘色连身洋装耶，刚刚才在时装杂志上发表，竟然这么快的速度就可以上柜了。”
“嗨，我们进去看看，好吗？”她转头向大家建议道。
“好啊好啊。”比露迪看来对名牌也挺热络的，她拉拉身边的莉莉娜：“娃娃，一起进去吧。”
“嗯，我在这里等你们就行了。”莉莉娜对这种时装店并不感冒，况且这款衣服老早就已经在她衣柜里闲赋着，她可提不起什么兴趣。
“那，你等我们一下，很快就回来。”比露迪挥挥手，兴冲冲地跟上露茜她们。
莉莉娜在路边的灯柱站了一会儿，眼角的余光捕捉停在后头的那抹身影。
“还在吗。”悄悄地往他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在他发觉前把视线敛回。
“哼。”她又迅速地朝着他做了个鬼脸，完全模仿着平日狄奥的行为，然后得意洋洋地挑挑秀气的小鼻子。
“不理你。”莉莉娜倚在灯柱下，这时候，一条不知道来自何方的棕色小狗凑近到脚边，仰起头轻轻叫了几声“汪汪”。
“嗨，小狗。”莉莉娜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干脆把书包垫在膝盖上，然后弯下身子和小狗玩起来。
“嘻嘻，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和小狗嬉戏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到那边的人耳中。
“啊？没有名字吗？摇尾巴就是没有，我来给你取一个，叫玛莲好吗？”
能够这样和狗说话，真有她的……希罗在暗处里叹了一口气，就这样看着一人一狗在路边玩耍。
“哎，玛莲，你要到那里去？”小狗突然间“噗”的一声从莉莉娜怀中溜中，朝着马路的对面跑去。
“喂，危险，那边有车哦！”莉莉娜想也没有想，就这样子追着小狗跑到马路上，把它抱回怀里——
“莉莉娜，危险！”从时装店里出来的比露迪和其他的女同学失色尖叫道。
“嘟——嘟——”一辆大货车响着喇叭，从莉莉娜身后冲来。
抱着小狗的莉莉娜脸无血色地凝视着朝着自己撞来的钢铁巨兽，双脚不听使唤地动弹不得，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也完全停止了流动。
“嘟——”
“碰”的一声，莉莉娜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撞开，软软的暖暖的触觉……
“嘟——”紧急刹车的大货车好不容易才稳住下来。
莉莉娜这才睁开眼睛，怎么？车子没有撞到自己？这样摔到地面上也毫发无伤，甚至没有痛楚的感觉？
怎么的一回事？
“你没事吧？”耳边传来焦灼的询问，她眼中的焦点才和他的对上。
哎，自己是什么时候在他的怀里？？？
“莉莉娜！”比露迪她们陆陆续续地跑到他们身边：“吓死我啦，还以为那车子就这样撞上娃娃，吓死我啦。”比露迪紧紧地捉住莉莉娜，生怕刚才的意外伤及了好友。
“好在刚刚希罗同学及时跑出马路把莉莉娜拉开，还用自己的身子来保护你，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让莉莉娜没有受伤。”抚着胸口，露茜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是你？是你救了我……”莉莉娜定定地看着把她圈在怀里的希罗，才发现他的校服上的尘迹和磨损。
“……你没事就行了。”希罗点点头，放开了她：“保护你，只是我应该做的事情。”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听到他的话，两颊很不争气地染上朵朵红霞，莉莉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呃，谢谢你，希罗。”
很奇怪的，在刚刚死里逃生的那一刻起，她对他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竟然全部释然，难道自己的立场真的脆弱到这种地步？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打算过要责怪他的意思？
或许他并不坏，只是有点怪而已……
原谅他，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懂记恨他的，原来这样子就是自己的心……
轻轻地挽着他那磨烂的衣袖，她抬起头对着他露出一个真挚的笑脸。
“对不起，希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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