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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Imminent danger（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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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我们这次实习旅行的目的地已经确定了。”讲台上的级任导师多莉亚兴奋地宣布道：“后天出发乘飞机前往北海道，时间为三天。”
“万岁！”在放学前知道这个消息的学生们举臂欢呼，盼了大半年的实习旅行终于得到了落实，能够在外头无拘无束的空间享受三天两夜，这次可是升大学之前最后一次尽情挥霍的自由时光。
“那么，同学们彼此之间自由组织活动小组，然后把各个小组的名单交给班务委员，今天晚上回家后可以准备一下后天出发时的东西。”
“喂，娃娃。”比露迪轻轻碰一碰旁边莉莉娜的手肘，悄声道：“哇噻，北海道耶，娃娃你去过没有？”
“嗯，小时候去过一次。”莉莉娜把手中的笔放下，稍稍地转过头：“不过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好像已经没什么印象……”
“要搭几个小时的飞机，娃娃，我怕受不了。”比露迪叹气道。
“莉莉娜，比露迪？”露茜这时候走到两人的位置旁边：“嗨，怎么样，我们那个小组还没有凑够人，一起吧。”留着中短发的少女笑眯眯地拉拢到，莉莉娜学生会会长的身份可以在行程中为她们那组人取得不少方便。
“噢，好啊，就算我和娃娃一份吧！”正愁着加入哪个小组的比露迪也不管莉莉娜的意见，便一口答应下来：“对了，露茜那组有多少人？”人太多的话有点乱，人太少又会被编进另一个组。
“已经有4个人了。”现在算进她们俩，离每小组最低限定人数的7个人还差一个。
“这样……这样的话……”比露迪的眼珠骨碌骨碌地，突然站起身子来：“喂喂，希罗君，那个——你应该还没有加入别的组吧？”
“我……没有。”从刚刚多莉亚宣布自由组队那时候开始，一直绷着脸的希罗便成为全班最冷冷清清位置上的人，其他同学眼中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就这样办吧，露茜，让希罗君加入我们这组吧。”比露迪满怀希望地对露茜说道。
“呃，这个……”露茜的脸部肌肉很明显地抽搐了一下，心中的天秤有点摇摆，如果可以的话，婉拒让这个危险人物加入的话或许是比较明智的做法，虽然对于这段时间以来希罗周期性地在课堂上投掷手榴弹的行为已经是见怪不怪，但一想到自己随时可能成为“移动灾难”中的主角，她可不敢以自己和全体组员的无辜性命来担保——
“露茜，如果我们组里全部都是女生的话，让希罗同学跟在一起也比较方便。”莉莉娜看一看希罗后，有点言不由衷地开口发言道：“只要到时候让希罗同学负责我们小组的行李就没问题了。”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充当粉红兵团的天字第一号御用苦力；不过说真的，看着希罗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冰块脸上，在刚刚那一刹那竟然浮现出一种像被主人遗弃在街头的小狗狗般的表情，她就忍不住出面把露茜那明显写在脸上的拒绝念头打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有一种他在身边就觉得比较安心的感觉，虽然确实有点唐突和莫名其妙，但却是很容易接受的感觉。
“呼，好吧，既然莉莉娜这样说的话。”露茜对于莉莉娜的话也颇有同感，晃了晃那头茶色的中短发丝：“那么，希罗同学，所有行李就拜托啦。”嘴角咧起一个邪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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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拿着高频电台的受话机放在耳边，蓝色短发的女人把摆在电台旁的各式各样即食点心盆和杂物推开，一边嘴里不停骂咧咧着。
“那两个死小孩，吃完东西也不懂自己收拾收拾，竟然把老娘当成高级保姆了，就差没把内裤扔出来洗。”
“诺因？你在说什么啊？”电台那边的莉狄不明所以地问道，这是布鲁塞尔的PREVENTER总部和行动小组之间的定时联络，但这次接收联络的一方不但迟到了，而且一开始就净说点意义不明的说话。
“没什么，只是祈祷自己将来别生那样不像话的死小孩。”诺因气呼呼地把抹布扔到一边去，戴上耳机和话筒。
“希罗和多诺呢？”莉狄询问到其他成员的动向，一般这个时间他们应该都呆在这里。
“多诺下去车场检测MS，希罗一个人说出去采购明天实习旅行时的东西。”
“……”信号那头的莉狄沉默不语了一阵子，半晌后才开口：“或许是我多心了，但这次的实习旅行确实不能够让我们掉以轻心，我们前天突袭对方在沙特阿拉伯的一个据点，但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他们在最近把资金和人手转移到东亚地区。”
“就是说，这段时间还不能够把事情了结。”诺因看看监视着杜利安邸的屏幕。
“而且，比较让我觉得不安的，是刚刚确认的情报。”莉狄的声音低沉了些许：“我们的情报人员四天前发现了怀疑是卡隆·利的男子在北韩出现。”
“卡隆……”诺因的眉头微微地蹩起，她很清楚这个名字对于PREVENTER来说是怎么样的一种危险意味，万一与任务沾边就更是麻烦了。
“所以，你们必须做到最大限度地支援希罗，在这三天之内。”
“明白了。”此刻，诺因的声线恢复了那种军人特有的严峻。
“通讯完毕，以上——”布鲁塞尔那边的莉狄说完后便挂断线。
“这次的对手，是卡隆吗？”摘下耳机的诺因背后传来了少年冷澈的声音，她有点反应不及地转过身来。
把东西买回来的希罗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门，而且悄然无声得让人一点也察觉不到。
“……是的，这次打莉莉娜主意的可能就是他和他的组织。”诺因点点头，她认为没有必要对执行一线任务的希罗隐瞒任何情报，即使上级的莉狄对希罗控制着情报来源，但她也会毫无保留向希罗提供她所知道的，因为他是她的部属。
“是吗……”希罗沉吟一下，对于他来说，卡隆是一个不共戴天的死对头；6年前，他还只有11岁的时候，他和卡隆便在巴勒斯坦难民营爆发的血腥冲突中结下深仇，当时身为中情局成员的卡隆带领着军队血洗了难民营，消灭掉希罗当时所在的抵抗力量，只有希罗等少数几个人幸存下来。
“目前，这只是推测而已，我们也已经摧毁了他们几个在亚洲的基地，所以即使是有所行动，规模也很有限的……”
“你不了解那个男人，他可以为了达到目的而使用一切……你无法想象的手段。”打断她的话，希罗的表情变得阴郁，然后转过身缓步地走回自己的房间里。
诺因望着他沉默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此时此刻她同样亦预感到，事情将往他们无法想象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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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机场，从巴士上走下的学生们在调皮地四处张望或互相追闹，候机大厅里一时间热闹非凡，三个带队的老师也没办法让眼前这一百多个精力过剩的少男少女们安份下来，只能够实际点要求他们“尽量不要给别人造成困扰”。
“W班的同学，过来这边集中，现在分派机票和安排座位。”比露迪双手拱起大喊道，W班的安排位置工作很快就开始了。
身上、手上抡满女生行李的希罗好不容易把所有东西都卸下，暂时性喘息一下，原本也没料到女生们居然带这么多东西，甚至连摄像机、游戏机、大毛布偶一类的东西也捎上了，最要命的是她们还时不时塞一点“帮朋友带”的东西上来，即使在战场上时50公斤负重奔袭也没有现在这样要命。
“嗨，希罗同学。”金发少年的卡多鲁穿着一身便装，背着一个轻背囊，笑眯眯地打着招呼走过来。
希罗仅点点头算是应答他的招呼——一来，他实在很少回应人家的招呼，要么敬礼要么还礼；其次，他确实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回应，至少现在得先让他喘过口气来。
“这是你的机票和登机号码。”卡多鲁也没有介意这些，还是一贯和煦的笑脸：“我和希罗同学是同一排位置上，所以顺便一起登机。”
“……我们不是一个班的人？”希罗接过票，疑惑着怎么不是编同一个班的人坐在一起。
“也没办法，我们班那边已经坐满了另一个舱，所以莉莉娜便让我坐过来。”
希罗的视线瞥瞥在那边忙着帮老师分票的莉莉娜，心里嘀咕着，她是不是故意这样干的？
“W班的同学，请准备登机。”多莉亚老师的声音在登机口处响起。
“走吧，希罗同学。”卡多鲁很善解人意地帮希罗提起一部分的行李，两人一前一后地随着登机口的人流向前拥去。
就在卡多鲁穿过人流的那一瞬间，不慎与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面对面地碰了满怀，卡多鲁手中的行李袋跌落在地上。
“哎呀，对不起。”卡多鲁弯下身把行李捡起，男子看也没有多看他一眼，便抬步离去，与后边的希罗擦身而过。
那一刻，希罗清楚地看到男子脸上的那道刀疤，以及瘦削脸庞上的那付冷酷表情……
虽然是一付陌生的脸庞，但希罗已经感觉到对方眼中所绽放的凶光和身上散发着的那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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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过来吧，这本漫画好看啊。”
“我带很多干烧哦，你要吃哪种？嗨，你也给点薯片来换……”
“快耶，我快打穿第三关耶，等打穿第六关才还你游戏机。”
飞机刚刚起飞不久，机舱里已经被一片喧闹所占据，戴着小礼帽的空中小姐脸上带着苦笑从通道上走过。
希罗把随身行李安置好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视线不声不响地落在距两排之遥的莉莉娜身上，她正兴高采烈地与旁边座位上的比露迪、露茜玩着扑克牌，时不时发出哈哈的轻笑声。
“希望……那个只是情报的错误猜测就好了……”他心中暗拊着，身上只有一把GLOCK
17手枪，刚刚巧妙地避过金属探测器而带在身边的唯一自卫武器。
身旁的卡多鲁坐下后，也从包包里翻出一本本的书籍：“哎，听说希罗同学对军事武器方面的知识都很在行？”有意无意地试探着与希罗搭讪起来。
“嗯……”希罗随意含糊地答了一声，然后看到了卡多鲁手上的书后，视线便定着格——是一本用坦克和MS作为封面的军事书籍。
“是最新一期的《简氏防务周刊》，要提早一个月邮购才弄到手的。”卡多鲁把书递给希罗，然后又拿起另一本：“这个是美国《武装力量》的年度精装版，全世界限量发行一百本，希罗同学看过没有？”
“啊，我一直都有收集《Arms》和《环球防务》……”希罗看着卡多鲁手上的书，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真想不到，这样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孩竟然也是个“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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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莉莉娜，到你出牌啦。”露茜不耐地打了一个大大呵欠，算是给一直楞着不发牌的莉莉娜一个抗议。
“哎？啊？到我吗？”莉莉娜回过神来，吐吐粉红色的小舌头。
“我说娃娃，怎么刚刚起就一直时不时地转过头去看后头。”比露迪捕捉到好友的不自然反应：“是不是在偷看希罗君？”一矢中的……
“没……没有啊，比露迪你在瞎猜些什么。”穿帮的某人脸红耳赤地掩饰着自己败露的真实意图，只换来同伴们四道暧昧的眼光。
不过真的好奇怪，“他”竟然跟卡多鲁很轻松地攀谈起来，那个……一直像大冰块的他……有可能吗？真的很少见，看来“他”还有许多自己所不认识的一脸……
还有许多……
正在想的时候，飞机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剧烈摇晃了一下，女孩子们发出了尖叫的声音。
“怎么回事？”莉莉娜抬起头来不惑地问道，刚刚震动了一下后，机舱现在似乎又恢复正常。
“大概……是遇上气流什么的，飞行途中经常是这样子。”露茜说出一个为自己壮壮胆的理由，当然她对此并没有百分之百准确的把握。
“是气流吗？”比露迪放下手中的牌，目光移往窗口外。
飞机的高度，似乎一下子降低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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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舱的门把已经被熏黑了，结实的门板在爆炸后也稍稍地变形。
冰冷的枪口直指着两名飞行员的脑壳上，三个大汉手持着手枪逼进了狭窄的驾驶舱内，很快便控制了一切。
“别耍花招，就算少了一个两个驾驶员，我也可以保证这架飞机能够抵达目的地。”说话的人正是刚刚在机场碰倒卡多鲁的男子，此刻那张留着刀疤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你……你们想干什么？”机长使尽自己生平最大的勇气，向威胁者反问道。
“没想干些什么，只不过是想借你的飞机用一用而已，你可以继续驾驶你的飞机，不过目的地就修改一下……”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摆到机长跟前：“麻烦你按照这个路线，加快速度飞吧。”
“这……这里是……”机长瞪大眼睛，全身颤抖着：“不可能！飞机的燃料根本不够飞这么远，我们不可能到达那里！”
话未完，“砰”的一下枪声，鲜血从旁边副机长的大腿上喷出来，“啊！”副机长痛苦地捂住枪伤口。
“我拜托别人做事，鲜少有加一个‘请’字的，你记住，下次便不会再是大腿挨子弹那种程度……”上膛的手枪再次压在机长的后脑勺上：“怎么样？想清楚没有？”
“好……好吧，我尽力吧……”
“很好——”男子把枪口移开，并从口袋中拿出一台手提电话：“上校，我是龙，鸽子已经飞进笼子里了，我们大概在4个小时后到达……”
飞机在乘客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地改变了航线，朝着新的目的地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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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几小时前，飞机发生的那次原因不明的摇晃后，希罗身上的每条神经线便随着每分每秒的推移而紧绷，身边卡多鲁的突然发现，更加让他的不祥预感越发越深。
“嗨，希罗，你快看看。”卡多鲁拍拍希罗的肩膀，指向旁边的窗外。
一架暗灰色涂装的战斗机正在与他们的客机比翼齐飞，不只有一架，坐在另一边的学生很快便发现同样的机影出现在客机的另一端方向，两架战斗机似乎是在押着这架大型客机般并列飞行。
“希罗，那个不是米格29吗？日本什么时候有米格战斗机的？”卡多鲁望着外头的战斗机，一方面因为第一次看见实物而兴奋不已，另一方面也表达出心中的疑惑。
希罗当然清楚地知道日本领空是不可能出现米格战斗机的，所以他看到那架米格战斗机尾翼上的星形标志后，已经确认了自己和这架飞机上的所有成员即将面临的危机——
这两架是北韩空军的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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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我们快到了。”比露迪摇醒了在座位上小睡的莉莉娜，说话中已经没有了刚才出发时的欣喜之色。
“……怎么了？比露迪。”莉莉娜发觉比露迪一直盯着窗外，那边的露茜也一样。
“娃娃啊，旅游书上不是说北海道的雪覆盖面积和海滨都很多的吗？但是从刚刚开始，下面的陆地就是大山连着大山的样子。”比露迪忐忑不安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样子，不如找空中小姐过来问一下吧。”莉莉娜明显地感觉到比露迪的不安，便出言安慰道。
“但是——”露茜也一脸难色转过头来：“连空中小姐也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强行抑制着自己焦躁不安的思绪，莉莉娜的视线转移到后排座位上，希望看到她想看到的身影——
奇怪？那个座位上已经人去楼空，只有卡多鲁在旁边不安地擦着手掌。
就在莉莉娜想站起来走过去一探过究竟时，机身微微地仰起开始在跑道上降落了。
“哇！哇！这……这里是哪里啊？”就在飞机停定后不久，终于有人发觉到事情的不妥。
“这、这里肯定不是函馆机场！”多莉亚老师尖叫道。
一时间“怎么回事”的询问声传遍了各个机舱，但都没有人能够给出准确的答案。
莉莉娜走到窗口旁边往外一看，也大吃一惊，一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士兵和坦克已经把飞机团团地包围起来，数百把冲锋枪的枪口直指着这里。
“——呃，各位，我现在代替本航班机长说话。”这时候，一把男声在机舱的广播器中响起：“大家已经发觉，本次航班的目的地已经改变，没错，这里是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境内的顺安空军基地，现在因为某些因素而需要暂时把各位扣留在此地，虽然我很想为由此造成的不便向大家表示歉意，但这个之前，我想向大家说明的是，在事情解决之前，希望大家安安份份地留在自己的位置上，如果有任何反抗或企图离开本机的行为——请大家看看窗外，顺安基地的人民军守备部队是不会保证任何人的生命安全，请大家自重吧，完毕——”
“什么……”多莉亚老师瘫倒在座位上，几乎所有人都是一付手足无措的神色。
“怎么办？娃娃？”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比露迪扯扯莉莉娜的袖子：“我们……我们回不了家了吗？”
“没有事的，我们只是普通人而已，他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莉莉娜轻轻地抱着她的肩安抚道，但自己的心也是怦怦地跳个不停，而且失去影踪的希罗更让她担心，因为刚刚那些人说擅自离开位置的人会被射杀，所以她……
几个人影晃到她所在的位置前停下来，莉莉娜抬起头来，视线与那名脸上留着刀疤的男子直直地碰上，两人在沉默中对峙了片刻。
“就是你……”龙得意地扬扬手，两名持着自动步枪的部下从后走上前，把莉莉娜包围着。
“这位美丽的女同学，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黑洞洞的枪口抵着莉莉娜的脊背，她全身的神经线掠过一阵阵寒意。
“我……”未等莉莉娜的话说出口，比露迪一把地抱紧她，死死地不放手：“不行！你们不可以带走娃娃！你们想对她干什么？”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恐惧的神色。
“把这唠叨的丫头给我弄开。”龙不胜其烦地下达施号令，其中一个部下的枪托随即朝着比露迪的头部砸去——
“不要！”莉莉娜惊慌之下推开了比露迪，让她避过了这次殴打。
“……怎么样？还不愿意跟我们走吗？”龙眯起眼睛，脸上扯起一个残忍的笑容，瞬间地掏出手枪指着比露迪，对着莉莉娜厉声说道：“我的任务是把你完整无缺地带下飞机，但你不合作的话，我只好使用一点非常的手段来解决问题，我看你是不想你的朋友，或者这架飞机上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你的关系而受到伤害吧？”
机舱内一片鸦雀无声，人们的视线和思绪都凝结，不少女生都害怕地捂住眼睛，低低地哭泣……
“……不要伤害任何人。”莉莉娜站起来，尽管秀丽的脸上还是坚强的神色，但单薄的身子已经因为掩饰不住的惧怕而颤抖不已：“不要伤害任何人，我跟你离开。”
“呵呵，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孩。”收起枪支，龙一挥手：“把她带走！”
莉莉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离了客机舱……
***
希罗敏捷的身影从客机降落架上悄然地滑下来，没有让在场警备的北韩士兵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察觉到他的活动。
穿越了几重哨位后，希罗看准机会翻上一辆驶过的军用卡车，其间不超过2秒时间。
自从发现客机正朝着北韩空军基地降落后，希罗便借故离开了座位，巧妙地隐蔽起来，然后避开了龙的部下随后进行的搜索，再摸进客机的行李储存库，在自己的行李里找到了几个弹夹和一部微型卫星电话，但却找不着后备电池。
飞机降落后，他便开始行动，试图与PREVENTER取得联络但未果，希罗很快便发现顺安基地本身的干扰信号十分厉害，让卫星电话失去了效用。
就在这时候，他亲眼看着莉莉娜被押上一辆轿车，车子在几辆装甲车的护送下驶往基地一旁的建筑设施群中。
果然，这次费如此大周章的行动，目标真的就是莉莉娜……
不管这么多了，确认莉莉娜被带走的目的地后，希罗就设法脱离飞机和周边的警戒线，在确保莉莉娜的人身安全之外，还要尽快地和PREVENTER联系上，让他们进行增援。
时间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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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娜被带到一所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在手扣上了手拷后，龙便让她坐到房间中央的位置上。
除了龙之外，还有几名持枪的北韩士兵和一个金发女人在旁，他们都是清一色的木无表情，只有那道道盯着自己的冰冷目光才能够说明他们还是有生命的个体。
过了一会儿后，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灰色头发的高大男子出现在莉莉娜的视线之内。
“你好，卑斯赖多公主殿下。”他的招呼说辞让莉莉娜一头冒水，过了片刻才意识到他所说的那个“公主殿下”是指自己。
“……看来你对自己的事情比我们这些外人还不清楚。”点燃一根烟，卡隆以嘲讽的口吻说道。
“什么是‘自己的事情’？”莉莉娜面无惧色地质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
“哼哼，看不出你这小女孩胆子倒是挺大的，这种环境下没有哭成花脸，反而吼得比我还要大声。”卡隆侥有兴趣地拍拍莉莉娜粉嫩的面孔，莉莉娜露出厌恶的神色试图躲开他的手。
“也罢……”卡隆收回手，转过身去对龙说道：“收拾一下，我们傍晚前离开，照料好她吧。”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跨出房间外。
“丽兹！”龙唤道旁边的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伸出大拇指比比身后的莉莉娜：“你，把她好好地‘照料’一下，上校要保证她可以乖乖地跟我们在傍晚前离开。”
“包在我身上吧。”散布着阴冷气息的女人抬步朝着莉莉娜走去，双眼中冒出对美丽猎物肆虐施暴的变态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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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希罗隐蔽在一个信号接受比较良好的位置，准备通过卫星电话发播讯息时，万万想不到被一名北韩士兵发现——
大概是因为知道莉莉娜身陷险境，而让他多少失去方寸的缘故。
好不容易把那名士兵击昏，并抢夺了对方的自动步枪，但付出的代价也不轻，卫星电话在搏斗中被摔坏，之前只来得及向PREVENTER总部发出一个信号……
但愿，有人能够留意到这个信号，并且意识到发出信号的这里发生了些什么事……
希罗很快便找到关押着莉莉娜的那栋建筑物，四周围都有士兵把守，并且有巡逻队来回走动。
他很快便发现一个还没有卫兵的门口，但那却是在巡逻队的监视范围之内——
“要等巡逻队掉头后才能够过去，要不然就会暴露了自己……”巡逻队一次来回的时间为2分钟。
呆在隐蔽处中，抬头望望那栋亮着灯的建筑物，希罗再看看腕表，心中焦急地默念着：“1分20秒——”
巡逻队已经在建筑物前方经过，并且开始转往另外的方向。
“50秒——”
视野内的北韩士兵还没有完全消失，现在冲出去的话被发现的机会极大。
“30秒——”
就在这时候——
“砰——”建筑物内传出了一响凌厉的枪声。
希罗的呼吸停顿了一下，但他还是尽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建筑物里头明显已经出现了状况……
“不可以这样，这样冲出去一定会完蛋的！我是战斗专家，这样的低级错误……”
“砰——”随之而来的第二响枪声……
“可恶！”
一瞬间，再也没有这么多的顾及，少年如疾风一样的身影向着目标奔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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