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之大和弦

By: 冰炎001

“喂！都是你！为什么要劝说卡托尔把至今所有的情书都烧掉了？！居然还一口应承下来由我们代劳！？你是脑子锈掉了吗！！？”第十次走上通向焚化炉的路上的狄奥，感受着来自肩上的重量，回想着站在堆积如山的信件的卡托尔露出的“天使的笑靥”，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整整六年的存量哪！希罗肯定发疯了！

“少问，多干活。”

“你以为我是苦力吗！？”

“明白就好。”

“你—”狄奥摔下袋子，“我要和你绝交！！”

希罗无动于衷，径直向前走：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反正他只是说说，成不了真。

果然，不出30秒，狄奥就扛着袋子跟了上来。

希罗看他一眼，“大发慈悲”地透露了一句：“忍忍吧。这也是为后面先造声势嘛！”

“你说什么！？”狄奥一幅死不开窍的脸，“太难了！你刚才说的我可都是‘有听没有懂’啊！”

“听不懂就别问了。”

“好——吧——”

一个难得的阳光明媚的五月星期五下午。刚从图书馆回来的希罗，走到楼梯口时，遇到了大包小包的狄奥和洛兰：“这是？…”

“啊！是刚才在超市里碰见的。洛兰人真好，看见我买得太多就主动帮我拿了一部分哩！”狄奥自说自话地介绍。

“是么？”

“…呃…啊…是，是啊…”洛兰看不见自己额角的汗，但希罗却看见了；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既然来了，进去喝杯茶吧！”狄奥热情地邀请。

希罗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幸亏中午我打扫了房间。”

“哎呀，讨厌！希罗你真爱生气！”

“闭嘴！”

“别生气了！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蛋糕和柠檬茶呢！”

“是你自己喜欢吧！”

“哎—哟—！真是的，你别说那么直接嘛！…”

“去死！”

这两个人，关系不错呢！洛兰带着汗笑了。不过虽然是很开心的表情，但那笑中的成分却越发不甚明朗起来。

“卡托尔呢？”狄奥一边蛋糕一边问。

希罗泡好了茶，来给分装甜点的洛兰帮忙：“和特洛华在练习。”

“练习！？练习什么？”洛兰停下分巧克力的手。

“哦！是‘五月文化祭’上的表演吧！长笛和提琴合奏！”狄奥来了精神，“练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一下了。我去叫……”

“等一下！”希罗叫住他，“准备好了再去也不迟。”

“那好吧！”

一曲完毕，特洛华长舒一口气：“卡托尔，今天就练到这儿吧！”

“好！”卡托尔收起弓势，打开琴箱用一块软绸擦拭琴身，“还真有些累了呢！已经三个小时了。”

“你似乎很宝贝这把琴呢。”特洛华直到卡托尔把琴箱轻挂回墙上的固定席位后才发出这样的感叹。

“呃？啊…是么…”卡托尔温和的笑容中有了一丝伤感，“也许吧。不过这也难怪呵，因为这是母亲大人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我当然……”

“啊，对不起！”望见卡托尔欲言又止的哀伤，特洛华低头致歉，“…对不起，我…似乎，说错话了…”

‘不，没关系的，我早已不介意什么了！“卡托尔宽容地一笑，摇了摇头。

“不！没有人会毫不介意的！况且是‘仁慈的卡托尔’呢！”特洛华别过脸去，“即使如我这样，也能够体会那种心情呢……”

“呃？！特洛华，你说什么呀！？令堂…巴顿夫人不是健在吗？卡托尔惊诧极了。

“说你傻的可爱，还真是不假。难道一定非要缺手残足，才能明白切肤之痛么？！”

“啊？倒…倒也是…”

“不过，有些事你还是不能理解…不！是不用明白才好啊……”隐在长发帘后的左眼透出了一点意深味长。

“？！”卡托尔只有迷惑了。

“没什么！我来冲咖啡吧…”

“狄奥！”没人注意到希罗在抬头看表前动作轻微的凭空点头，“去叫卡托尔他们来喝茶吧！”

“好咧！”随着开门声，狄奥的话便传上了走廊，”卡托尔，特洛华！一起来喝杯下午茶吧！”

“好！”卡托尔提高了声音应着。刚向前迈出一步，回头准备招呼特洛华时，却见对方的眼神忽然变得异常凌厉斜向窗外！

同一时间，特洛华则是感到冷汗直流：不会错！就是这个方向！但，但是怎么可能！不可能呀！这个方向，这个方向半径半公里内都没有任何适合阻击的地方啊！！难道他——

“不！危险—！！卡托尔！！——”特洛华突然飞身扑向面前“身在险中不知险”的人。就在卡托尔被按倒在地的同时，一枚穿透强化玻璃的子弹从特洛华的背上擦过，牢牢地钉在了墙上！！！

“…啊…这…”卡托尔惊魂甫定。

特洛华也抑制不住地大口呼吸：“呵呼…呵呼……”

但一个阳光灿烂得有些不和时宜的声音却偏在此时响起：“喂！再不快点我就把你们的那份吃掉啰！…”

糟糕！

“我进来啦！”随着一声欢快的叫声，大开的房门口出现了甩着长辫的身影。不过，当看到寝室内的场景时，立刻僵住的狄奥笑纹在脸上凝固起来——

被按倒在地板上的卡托尔，将他按倒在地的特洛华；特洛华急促的呼吸和鬓角的汗滴，卡托尔因惊慌失措而涨得通红又有些发白的脸色；以及，卡托尔身上因为风纪扣挣脱而显得扭曲凌乱的衬衫线条和凸露无遗的雪白领口以下的纤细锁骨……

……。

偏偏当事人又是一对难分高下的美少年……

“…呃，啊…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一阵冷场过后，还是它的制造者最先打破僵局，“一如从前”那般笑得“天真无邪”；然后，慢慢退出去掩上门。

就在门要关紧的一刹，又被莫名其妙地拉开一条缝；探进一脸小心翼翼的无辜的狄奥：“嗯…对不起！打扰了！请…请继续！…点心…我会帮你们多…留一些的……”

“狄——奥——！”面对着他迅速关上的门，哭笑不得的卡托尔的“尝试挽救”根本与事无补啊！

完——了——！！这下子可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仍然保持那个尴尬姿势的两人，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产生了“我还是去死吧”的想法……

花费了近一个小时时间向希罗和洛兰解释“根本不是那回事儿”的两人，得到的答案是一句千真万确的：“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们不知道吔！”

然后，“善良”的希罗给了应声倒地的两人一个更大的“惊喜”：“狄奥呢？他去叫你们之后就再没有回来。”

天—哪—！

怎一个“惨”字了得！

果然，第二天，全校的异样眼光都聚焦在了这一对可怜的“同室情人”身上：“特洛华•巴顿，手段还真高明呢！入学才一个月就赚到了学园的头号美少年卡托尔！”

“我看是卡托尔厉害才对！明里让人以为他与狄奥关系火热，实际却是……难怪前几天他会请希罗和狄奥帮忙烧掉保存六年的情书！原来是……”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狄奥先发现的哩！希望他不要受太大打击才好。”狄奥的‘亲卫队’员们将谈论重心做了转移，“特洛华竟‘横刀夺爱’，太可恶！”

“才怪，特洛华学长他……”一个低年级的拥护者被瞪了一眼后便噤若寒蝉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俩何时发展成那么亲密的？！怎么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呢？”

“嗨，问题还是‘同寝室’嘛！既然可以‘同室’，当然也能‘同寝’罗！我看特洛华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

“嘘，轻点儿，他们过来了！”

卡托尔在众目睽睽下走过时只感到身上阵阵发冷，甚至特洛华也被盯得混身不舒服。上课时，除了希罗和狄奥以外，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在看黑板和老师；下课后，又因为特洛华将费尽心机从人堆中抢出的希罗的笔记本（啊？你问狄奥的？！算了吧！那种东西只有他自己看得明白。）优先交给卡托尔而引来背后一片嘘声。不过奇怪的是虽然所到之处总有人莫名其妙地跟着，却从来也不至近前。当然，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啊！最明显的就是到餐厅买饭不必再排队和经过人群时不用再忍受拥挤。其他的嘛，就装作没看见没听见好了。

“狄—奥—”当看到咬牙切齿闭目攥拳正在控制愤怒的卡托尔和不用只言片语任何表情便足以吓死除他俩外的任何人的特洛华走进来时，狄奥已马上意识到：如果今天不能舌灿莲花说服对方的话，他一定会死得非常难看——而且他压根儿也没想过希罗可能为他收尸。

“啊，卡托尔，特洛华。你们平安归来啦！”果然“慌则易误”，上来就是不长脑子的说法。

“是！拜你所赐，我们总算活着回来了。”卡托尔正步向“临界状态”，至于是什么的临界就不太清楚了。

“你的传播能力和爱滋病毒有得一拼嘛。”特洛华冷冷地揶揄。

“一般一般啦。”只能装傻。

“你—”特洛华觉得自己有股一拳头挥过去的冲动，但还是忍了下来，“没人和你嬉皮笑脸！你自己说吧，该怎么办？”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

“当然是你怎么处理现在的状况啊！”卡托尔的音调又拨高了一阶。

“现在有出现什么‘非常状况’吗？不是一切都很好吗？”

“好？！”卡托尔的颌关节好像脱臼了，“因为你的言语过失造成现在这么糟糕的混乱局面，你居然大言不惭地对我们说‘一切都很好’？！”

“啊！？混乱局面？！”

“你对我和特洛华关系的毫无根据的说法会令我们，特别是特洛华相当困扰的！”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高声说话的缘故，卡托尔脸涨得通红，还有些喘。不过，即便在气头上他也没有辱没“仁慈的卡托尔”的美名——对于别人他总是优先维护的。

“？！困扰！？”狄奥一脸不解地问特洛华，“难道特洛华你不喜欢卡托尔吗？！”

“…就算…我真的喜欢也不用你来说对吧。”特洛华在尽力维持最后一丝风度和冷静，但谁都能听出那声音里前所未有过的深寒怒气。

可是，不知是存心气人还是真的脑子秀逗，一句气话竟被狄奥当了真！因为

——静止了十几秒后，狄奥突然爆出一阵大笑：“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了！你早点直说不就得了嘛！”

“过度忍耐是会伤身体的哦！”一脸天真善意的笑，右手还友好地拍了一下对方的肩。

“你—”扬起捏紧的左拳，特洛华也终于失态。

“啪！”手腕被人挡下，侧过脸去面对着的是希罗依然平静的脸。

特洛华没有尝试挣开希罗的阻挡：“放手，希罗。”

“算了吧。”希罗在对他说话的同时，也在用眼神示意卡托尔，“你打他也解决不了问题的。”

“……。”沉默了一会儿，特洛华松开了拳。

“…而且…说真的，你们俩…满配的……”虽然是普通的话，但从希罗那个一张扑克牌脸的家伙嘴里出来，给人的冲击就可想而知了——

半晌没有声音。狄奥扭头一看：只见当场石化的卡托尔正在顺着纹理完全开裂，一些碎片从已破的部分剥落下来；而一息尚存的特洛华身后的背景则是粗重的下划线、巨汗和“鬼气森然”地卷着败叶打旋儿的风……

十、平静校园生活中的玄机

“计划实行得很顺利嘛！现在除了在宿舍以外，其余时间都会有人紧盯他们了。你那个笨搭档得演技不错啊！”是在参与夜间密谈的五飞。

“狄奥是‘即兴表演’。”希罗的眼神中有还以颜色的嘲弄。

“怎么？你没告诉过他事情的真相吗？”五飞有些吃惊。

“无知是幸福的。”

“是么？……随你便。不过，你这是利用吧，对他……有点过分哦！”

希罗不再言语。

利用吗？也许吧……也许真的有点过分吧。你有这种感觉么？狄奥若有的话，那对不起了。

这样想着的希罗，把被子向上拉了拉后，闭上了眼睛。迷糊中，他听到旁边床上狄奥的翻身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头混乱的卡托尔将这个问题在脑子里重复了N次后，终于熬不住阵阵袭来的倦意和头痛，沉沉睡去了。

于是新的一天又在一片阳光中到来。不新鲜，但也并不安分。

“狄奥·麦克斯威尔！！——”脾气和他的化学药品一样糟糕的“炸药先生”当然不能忍受有学生在他的课上睡得口水浸透课本，“你在干什么呢！？”

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在打哈欠的同时还不忘伸个懒腰：“呵哈——老师，您叫我？”

全班哗然，随即又一片寂静。包括卡托尔和特洛华在内的众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这样惹恼“炸药先生”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老师暴怒的表情突然刹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琢磨不透的阴脸笑容，“看来，你对自己的化学相当有自信嘛！那就请你上来给大家板演一下第十道题目吧！”

糟了！刚刚才出的这道第十题即便对卡托尔来说也具有相当的难度，他扭头以征询的目光望向特洛华，对方只抱以摇头和耸肩：看来和他一样对解题毫无头绪。狄奥只能自求多福了吧。

“是。”潇洒地将辫梢甩向脑后，带着惯常慵懒的微笑拿起了笔记本走向讲台。在与希罗擦身而过的一瞬过后，只有特洛华看清了两本外表一模一样的笔记本已经交换了主人。

自信地翻开，一眼便望见了红笔勾出的标号“10”，再看下去，是条理清楚的解法。照单全抄这种事他还是没问题的！

三分三十五秒后——他抄完最后一个字的时间。

十分四十五秒后——老师第三次确认与标准答案完全一致的时间。

然后，是化学课的提前下课。

本来还有点担心午休时会不会被老师喊去“训话”，却意外地度过了十分平静的两小时。下午，熬过了昏昏欲睡的一堂社会课后，终于盼来了狄奥高呼“万岁”的体育课。

“真的么？跑完了就可以自由活动了？！”狄奥还有点不相信似的再次询问。

“当然。”倒是“魔鬼老师”眼神奇怪地瞟一眼面前一脸兴奋的少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出后一句问题，“绕操场跑25圈，一万米。41分及格，32分满分，行么？”

“没问题！”狄奥向起点处跑去，“希罗，老师说了……”

“这样啊，那好吧。”卡托尔一如往常平静的淡淡笑容让众人吃惊不小。瘦得和别人的手腕有得一拼的脚踝，真的能行吗？！

“希罗，要放水吗？”预备动作时，狄奥笑着问了一句身边的拍档。

“放一点吧。”

枪响了。希罗不紧不慢地跑在了中间位置，他并不想争什么第一。但十圈过后，他发现自己想不跑在前面都不可能。他想起亚丁说过的话，又看了看唯一跑在自己前面的狄奥，突然顺着一种冲动赶了上去，边想着：亚丁，你说的没错。如果我们业内的一流高手都转行为运动选手的话，也许可以刷新全部的世界纪录也说不定啊。

狄奥的发辫末端通过终点的同时，希罗的脚也踏上了标线。两人离开跑道，回头望去，第三个冲向终点的人，居然是卡托尔！！！

在终点线后站住脚，青绿柱石（蓝绿玉）般的双眸在阳光下显得溢满快乐。雪白运动衫的反衬效果让人从他面颊的白皙中看出了些许泛红。他扬起的金亮发丝在阳光下显得透明，带出几滴汗水，闪烁着水晶般明亮而且快乐的光泽，落在紧随其后停下来的特洛华的脸上。

“27分53秒……27分55秒……28分46秒……28分49秒……全部满分！可以自由活动了，狄奥·麦克斯威尔！“老师对着前面的四人，不，确切地说是三人宣布。至于狄奥，早已跑到篮球场上了。

“你那算放水吗！？”希罗生硬的传球看起来像在砸人。

“当然了！如果按正常速度，我至少会在21分53秒内解决问题的——刻意地隐藏实力真是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喂……”顺着他板滞的视线，希罗看见另一个球场上特洛华正向重心不稳跌坐在地的卡托尔伸出一只手。

于是，他回身扯起狄奥的辫子就往外拖：“想展示实力？那就待会儿多出力吧！”

“啊！放手！希罗！我知道我的头发很值钱，但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时还是保留……啊！停下！没了它们头顶会冷，而且真的很难看的——”

狄奥的余光瞥见了搭上特洛华掌心的卡托尔的手指，嘴角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希罗所说的“待会儿”很快就到了——A、B班篮球对抗赛。

正在做赛前热身的卡托尔，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扭头看去，是洛兰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笑脸：“加油！卡托尔。一定能赢的！”

“喂，洛兰，改口比较好吧……”卡托尔环视四周一下，“毕竟你已经是B班一员了。”

“没关系的！B班中为你加油的不只我一个吧，况且我本也是从A班出去的。”

“是吗……”

为卡托尔打气的人的确不少，并且如洛兰所述还有为数不少从B班倒戈的。但他却根本无暇顾及那些：“传球，狄奥，要不就自己射篮。别只让希罗一人得分啊，你想累死他吗？”

“唉，卡托尔你怎么总是搞不懂呢？！”狄奥又晃过两人，但始终没有想传球的迹象。

“活该他是大前锋！还自称是技术型的！不靠他进球你还等谁啊！？哪天本人改行换他，一定进他的两人份！你看着！”漂亮地入了一球，两分到手。

“唉，没你办法呢。”

A、B班的对抗赛在他们四人的出色表现下变成了不折不扣的A班表演赛。至于不愿太过张扬而尽量减少得分的特洛华，他的成绩就是B班结分板上那仅相当于他们四分之一的26分。

狄奥拎着一瓶2升矿泉水灌着，好像若不这样他便会脱水而死。希罗一声不响地将毛巾甩到他头上后便向宿舍方向走去。他打算洗过澡后再去餐厅或者干脆省略晚餐，这种想法与威纳家小少爷不谋而合。

“希罗，你怎么样？今天得分多半在靠你，一定很累吧。”

“不，还好。”

“是嘛，真厉害。像我，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

“哦。”

“不过，特洛华会更累吧，还要应付那班人……对不起呢，难为他了……”一想到为了让他离开而挡在众人面前的特洛华，卡托尔就心里过意不去。

“仁慈的卡托尔。”

“哎？”卡托尔不明白为何希罗脱口而出的是他的“雅称”，扭头询问，“希罗，你说什么？”

“没什么。”

“唔—”卡托尔被搪塞的一头雾水，没注意脚下地面发生了凹凸变化，“呃呃……啊！”

即使是默然如希罗者对此也不能无动于衷：就在卡托尔即将跌倒的前一秒，一条强有力的手臂搀住了他。

“呵……啊，谢，谢了，希罗。”卡托尔一脸歉意的笑容显得更加疲惫不堪，终于支撑不住，额头靠上了希罗的胸膛，“……对不起…，好累……让我，靠一会儿……”

湿润温热的气息透过绵薄运动衫沾上了他的身体，似乎顺着他的皮肤扩散到了脖颈以上：希罗第一次觉得脸颊发热。他试图推开身上越渐加强的沉重，但又有些不忍心，只好用力扶起卡托尔的肩膀：“喂，卡托尔，没事……”

视野内是狄奥和特洛华惊愕的表情。

后记：真对不起！诸位前辈！冰炎承认错误！这一章是冰炎在死党的帮助下赶完的一章，情节上……如果没记错的话，冰炎写完了后才发现有点与AILEEN前辈的《FROM ZERO》雷同~~~
冰炎知错了！！！NOIN姐姐，AILEEN前辈！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