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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之大和弦 By: 冰炎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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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与“死亡”共存的危机
“这么说来，一号楼要废弃啦？” “那当然！这次水管爆裂不但弄坏了一楼的地板和天花板，连墙壁都出现裂痕呢！” “反正那也是最年久失修的危楼了……” 已经过去了一天，但大家的话题似乎还未从昨天的事故上移开，餐厅里也比往常喧闹得多。 用餐完毕的三人正耐心地等待好胃口的狄奥填饱肚子，边闲谈着。 “那么，特洛华你的房间是受害最严重也是最直接的一间啰！”卡托尔放下搅拌匙，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 “也没什么。反正书籍和电脑这些‘重要家当’又没什么损失。衣服卧具什么的，洗一洗就可以了。”特洛华满不在乎地吹着茶上泛着的香片。 “以后的宿舍呢？”希罗将最后一口橙汁喝下，全然不顾正噎得半死的狄奥投来的“乞求的目光”。 “还没定。”特洛华放下茶碗，“多半是去挤多人间，没事的。” 被卡托尔的半杯咖啡“救活”的狄奥，刚缓过气来就接上一句：“是！是没事啊！除了会目睹或参与群殴！” “真是说不过你。”特洛华浅笑着摇了摇头。 “啊！卡托尔，特洛华！真巧，你们俩都在！”是学园的宿舍管理老师。 四人都站起身。卡托尔彬彬有礼地点点头：“是。您找我们有事？” “对。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你们两人合宿的问题。”老师一如往常地笑容可掬。 “合——宿——！？”四人的同声惊叫让周围霎时一片寂静。 “特洛华本人的意思呢？”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三人中的狄奥忍不住向老师提出疑问。刚才，特洛华已回去收拾东西了。 “他本人对多人间的住宿并未表示任何不满，甚至主动提交了申请表。但对方是巴顿财团的长子，财团认为这样有失体面就向理事会提出了抗议，因此……”老师停了一下，转向卡托尔，“但学园里设施条件达到巴顿家要求的单人宿舍一共只有三间。除受损告废的那一间外，就只有你的了。好在巴顿家也降低要求说不超过两人也可……” “另一间呢？”希罗皱皱眉头。 “宿舍主人张五飞拒绝与任何人合宿。”老师无奈地苦笑，“一边是巴顿财团，一边是龙财阀的张家，理事会哪一边都惹不起啊！” “…我明白了。这件事不必通知父亲大人了。”卡托尔善良得甚至忘记了威纳家比起上两家有更举足重轻的地位，一口应承下来。 “太好了，威纳同学。”老师松开了愁眉。 却不知乌云已经转移到另两人的眉间…… “好了，这就行了！”随着两人的衣柜靠在一起，“搬迁”也正式完成。特洛华环视整洁的房间，笑着说：“这么漂亮的房间给我住？真是浪费啊。卡托尔，以后你整理起房间来也许要吃力不止一倍了。” “没关系啊！总要有人干嘛！”卡托尔毫不介意地一笑置之。谁让他是“仁慈的卡托尔”呢！ “说的对啊！特洛华，没关系的。就像隔壁的我们——我不打扫，希罗干！”狄奥人未进门，话已到了。 “还有脸说！？”跟进来的希罗白了他一眼。只可惜对于狄奥的“超厚脸皮”，纵使他的目光是“光线炮”也轰不穿了。 “哇，卡托尔你喜欢拉小提琴？！”狄奥惊羡的叫声把大家的视线都引向墙上挂着的琴箱。 “呃…唔…是……”卡托尔支支吾吾地应着。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既想维护朋友的面子，又不愿破坏自己诚实的原则，“…是，是中提琴……” “啊……”除了“尴尬”这个词以外，还有什么能形容狄奥现在的表情呢？谁让中、小提琴之间的差别没有与大提琴间那么明显！ “啊，我，我也喜欢拉小提琴的！只是不曾带来罢了！”卡托尔急忙上前解围。 “有中提琴也不错啊，不如我们来合奏一曲吧。”魔术般的，特洛华不知何时已将一支银亮的长笛握在手中了。 “这……”卡托尔抬头望了望挂表，迟疑了一下。已是九点三十分了。 算了！从今天起，让“科学睡眠时间”见鬼去吧！ 想着，他伸手取下琴箱。“好！那一支曲子？” “……”五飞立在树枝上，“让可能杀掉自己的凶嫌与自己同房而宿，而会保护自己的两人就在隔壁安身。卡托尔•拉巴巴•威纳…该说你是笨得不明就里呢？还是精明得无与伦比？…” “哦…这不是…”就在卡托尔起身去冲咖啡的时候，特洛华对墙上的挂画发生了兴趣，“那幅与毕加索的‘蓝色时期’齐名的‘碧蓝的遥远黄金沙漠’吗？” “哪个，哪个？”狄奥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好厉害！就是那幅以照片‘金沙蓝宝石’为原材的大赛特等奖！？” “连赝品的市价都标到十九万美元了，真品起码超过六十万。”特洛华算了一下。 希罗转脸问卡托尔：“这幅呢？真的？” “呃…应该是的。家父对字画的爱好由来已久了，而且还略有研究。”卡托尔端着咖啡走过来。 “哇……”除了感慨，狄奥已无法发出别的声音。 “呵，六、七十万的东西你也敢随随便便地就往宿舍墙上挂？真是厉害。”特洛华只有无奈和浅笑了。 “啊？啊，哈哈哈…”卡托尔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自我解嘲式地笑了。 转过脸到无人看见的阴暗一面，特洛华用极轻微的声音自言自语：“…就凭这幅画，我也会想杀你的……” “呃？你刚才说什么？！”狄奥装傻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觉。 “啊，不。没什么……”特洛华又是淡淡地一笑，岔开了话题。 “喂，来喝咖啡吧。还有巧克力哦，狄奥。”卡托尔招呼他们。 狄奥两三步蹦过去：“好！我吃！特洛华，快点儿！” “来了。” 关上门，狄奥显得很不放心：“真的没问题吗？希罗。我刚才的确听到“杀”这个字呀！” “我相信你的听觉。但我也相信他作为杀手的自觉——‘绽花之实’的作风是说到做到；‘绽花之影’的他应该也会遵守这个信条。”希罗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 “你是说他会等到通告的最后一天再下手？” “起码不是现在。” “……，相信你就是。” “好。”希罗开始准备床铺，“狄奥，以后暗中监视就不必了，只要尽量在卡托尔左右手便行。” “啊？！为什么？！”狄奥吃惊地停下手中的工作。 “交给五飞了。” “什么？！——”声音随人一齐冲到希罗面前，“不会吧！你连龙财阀的继承人都能拉拢到！？——” 不回答，也不置可否。希罗铺好床，拿起衣物进了浴室。 只留下一脸茫然的狄奥。 呆立了半晌，他突然回过神来，跳了起来—— “喂！今天该轮到我先洗澡啊——”
八．混乱至极的学园生活 “希罗，我们到底还要在这个学校呆多久啊？！我受够了！——”狄奥一边把手中的一封信投入焚化炉，一边向身边默不作声的同伴抱怨。 希罗并不像他那样把信拆封后一张张点着，他甚至看也不看一眼信封便丢进火里，动作自然比狄奥快了许多。他瞥了一眼慢条斯理的狄奥，终于不再“三缄其口”：“任务结束后，一秒也不多留。 语调中有着明显被压抑着的不耐烦。 唉，彼此彼此啊。狄奥不禁一耸肩膀，叹息出声。转学伊始将“卡托尔收到男生情书”当作笑话来看的他，如今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才半个月，他的遭遇已可以和卡托尔相媲美：由于阳光的表情和一条罕有的长发辫，他与有着温和笑脸和纤细身材的卡托尔一起成了圣卡罗莱那学园“可爱型美少年”的代名词——自十一年级以上的所有级层都不乏追求者，还大有向下延伸的趋向。 而希罗的麻烦显然并不比他少：他那永远“结冰“的声音和那张与特洛华堪称各有千秋的无表情面孔使他两人俨然成了“帅哥酷弟”的样板，由此成为了自十一年级以下学生的主要崇拜对象——走到哪儿都会引来一阵“爱慕”的眼光。 狄奥的储物柜门已经坏了三次，比希罗的多了一次而已——当然，比起卡托尔那高高在上的七十六次的 “不败纪录”还是“小巫见大巫”；但这已足够让他们头疼的了。不过刚刚（昨天）才发生一件还算值得欣慰的事：一直对他们收到情书冷嘲热讽的五飞，昨天在焚化炉前“销毁罪证”（语出狄奥）时被他们撞个正着——着实让狄奥出了口恶气！想到这儿，狄奥不禁乐而开笑，说出了憋了一天的想法：“不过，敢给你和五飞写情书的人，那叫一个胆大！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哩！” 希罗扔完了自己面前的一堆信，起身走人时被狄奥拉住了裤脚：“喂，太无情了吧！居然不帮忙啊！你看我这儿还有这么一堆呐！” “没空理你！” 拉住裤脚的手依然不屈不挠。 唉，怎么办？总不见得一脚踹过去吧，若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会毫不迟疑地这么做，但现在…… 只能妥协。希罗也觉得纳闷：与狄奥相处时间长了，连自己一贯的雷厉风行说一不二都失去了么？ “亲爱的卡托尔……”狄奥对着手中的一封信张大嘴巴。可翻过信封一看，没写错呀，的确是“狄奥•麦克斯威尔亲启”。 “哈，没准这会儿卡托尔也在拿着给我的信发愣呢！” 图书馆A室的一号桌边，正在疲于应付面前一堆信件的卡托尔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两个喷嚏：“啊…乞，啊…乞，…啊，感冒了？这可不太好…回去要找点药才行。” 抽出刚拆开的一封信，卡托尔一下子愣住了：“亲爱的狄奥…你是我的……” “狄奥？！”可是收信人明白无误是他自己，看来是装错信封了。卡托尔轻笑一下摇了摇头：待会儿去拿给狄奥吧。于是，将信重新装回信封——他可没有看别人信件的高尚嗜好。 因此，有了回荡在整个宿舍楼的“凄厉”的惨叫声：“卡托尔！你又增加我的工作量了——” “这么说，所有的信你都会回复！？——”狄奥用切牛排的刀切了左手竟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卡托尔似乎受到了比他更重的惊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特洛华抬起一直低垂的眼帘瞟了一眼，随即轻笑一下低头继续他的晚餐，一幅事不关己的面孔。终于，希罗侧过脸看看“傻掉了”的狄奥，低下头搅了搅咖啡，却发出内容与进餐动作无关的声音：“你已过了会啃手指的年龄了吧？！” 被提醒的狄奥，最终在牛排上找到了与浇茄汁不同的鲜艳红色；就在同一时间，他感到了来 自手指的痛楚：“哇——可恶！！你为什么要提醒我！！！——” “卡托尔，这下你可又罪加一等了。”特洛华是一脸“看好戏”的微笑，调侃着过分自责的金发好友。 “我……” 然后，特洛华瞥下一脸尴尬的卡托尔，转向希罗：“希罗，其实你很在意狄奥的，不是吗？！” “……。” “不回答也可以。不过‘沉默也是一种承认的方式’吧。” “没你办法。” “喂！无情的三个人！！难道没人肯关心一下我吗？！——”正是因为有了狄奥，单一的旋律才有了起伏吧！ 保健室内。校医的离开给了卡托尔一个“戴罪立功”的好机会：现在他正在悉心地给“可怜的”狄奥包扎伤口。不过对方似乎并不十分配合—— “呃啊——痛——痛痛——”狄奥的叫声让人觉得他正受卡托尔的“恶刑拷打。 “对不起！狄奥。再忍耐一下，就差一点点，马上就好。我不是故意要弄痛你的！”卡托尔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你不是故意的，是存心的。”狄奥分明是在欺负人。 偏偏这时，闻风而动且无孔不入的两人的“亲卫队”集结在保健室外，为室内两人的孰是孰非争执不休：“卡托尔太过分了！居然弄伤狄奥！” “才怪！摆明了是狄奥作弄人！！” “是卡托尔！…” “是狄奥不对！…” 两种声音你来我往，其间夹杂着变了味道的“折衷派”的调解：“你们在这儿吵什么！没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伤筋动骨谈恋爱’吗？！他们两个平日里就形影不离到关系暧昧，这下子更可以将亲密度做‘深层处理’了！” 狄奥是充耳不闻，卡托尔则无言以对；就连向来持重的特洛华都沉不住气地站起身准备将这群碍眼的人物扔出大气层。 而恰在此时，嘈杂的走廊霎时变得一片寂静，一个能将所有人瞬间冰封的声线发号施令：“让—开—” 一瞬间，廊上“清扫”完毕，只剩面带微愠的希罗推门而入：“卡托尔，对待白痴不能用正常的方法！” 然后，不容分说从卡托尔手中“夺过”消毒药棉“插上”狄奥的伤口，那样子像在用一把匕首。 “痛—痛啊——”狄奥的哀号过后是死寂。 “狄奥~~”卡托尔的声音有些发颤。“你怎么了？（死了吗？）~~” “……。” “狄奥——”几乎要扑过去。 “哼，‘死神’死了就不好玩了……”装死的那位嬉皮笑脸地“复活”耍嘴皮子，看样子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除了卡托尔，余下的所有余光都在窥伺自己想要的反应。不过寡不敌众的特洛华还是被希罗看出了那一抹瞥向狄奥的目光中的破绽——警觉。 “原来是‘死神’吗？…”极轻的发声，被门锁的声效掩盖住了。 “喂！希罗！想想办法呀！”狄奥赖在希罗的床铺上不肯起来。当然了！因为比他自己的整洁万倍嘛：“照此下去，以后愈加发展，不要说是跟随左右，连正常交谈也不敢了！还怎么工作呀？！” “我怎么知道。” “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是要遭报应的！” “谁理你！” 随着话音落下响起的是开门关门的声音，而当吵累了的狄奥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自己已被扔回了满是废纸、巧克力污渍和饼干屑的床上，另一边的希罗正在叠被子。 依然是四角桌上进餐，但希罗却坐到了卡托尔对面；接着是网球赛上，第一次由狄奥和特洛华打配合。 偷空看一眼正将一瓶矿泉水递给卡托尔的希罗，狄奥不禁低头一笑：“哼，这家伙，一直都是那么不露声色呢！” “梆！！！”猝不及防的打击声。 “痛死了！—”原来对方已开始发球了。
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后记：对于这样变态的学园，冰炎不予置评；对于创造出如此BT的学园的冰炎，诸位前辈看着办吧！（……汗，冰炎这样说是不是在讨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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