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lena,也许是我多心,我觉的你最好远离那位保镳,他会伤害你。」
到达公寓Dorothy的公寓,Dorothy下车後伏身望著车里的Relena语予深长的说,Relena摇头轻笑。
「他不会啦!」
「…..总之小心些。」
「我知道了,放心吧。」
目送Dorothy进入公寓後,正待Relena开车出大路的时候,马路旁的灌木忽然跳出一个人影,吓得她立刻刹车望那人影。
该死,他们有枪。
Heero捂著右肩的伤口靠在车旁,刚才他接受任务去暗杀一名富豪,那知道一个不留神任务失败不止,还被对方的人射伤。
「呃,他好像往那里逃了。」
发现有人追来,Heero转身看见坐在车里面的Relena立刻打开车门将Relena推到隔壁的座位,坐上驾驶座位将车急速的开出马路。
「Heero!你怎么在这里?」
Relena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见後面有辆车往他们这向冲来,她转头望著Heero。
「追你的?」
Heero没有回答她,只是抽出手枪将身体伸出窗外瞄著对方的车轮开了几枪後,猛将油门踏尽,摆脱了後面追逐他们的车。
「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他们要追你?」
Heero仍然不回答Relena,将车驾驶了一段路,肯定人跟著後,他停下车用枪抵著Relena的额头。
「你死期到了。」
Relena瞪眼望Heero的右肩,他受伤了!Relena倏地出手将Heero握著手枪的手扭偏,趁Heero一愣的时候用手肘撞向他的心口,将他的手枪抢了过来,情形扭转,Relena握著手枪指著Heero说出了一个地址。
「你也想活吧,快点。」
知道他是处於下风的情形,Heero唯有准照她的话将车开到她的住所。
「你给我躺下。」
用枪威胁他进入她的套房後逼他躺在沙发上,Relena知道他已经无力反抗,便进厨房找出急救箱。
「干什么。」
Heero皱眉望著Relena打开急救箱,明了到她要帮他包扎伤口,抗拒的想起身,但又被Relena按回沙发上。
「你受伤了就要包扎。」
将他肩膀周围的衣服剪开,Relena惊憾的瞪著他的伤口不能言语,她很肯定那是枪伤,而且子弹还留在里面,并不是她可以处理的。
「你必须去医院。」
抬头望著Heero,Relena坚定的道,却被Heero排斥的眼神激怒。
「你不去医院难道想等死吗?」
发现项练不知道何时掉了,Heero抬头冷道。
「我能处理。」
抽出随身??带的小刀,Heero望著Relena道:
「烈酒,给我。」
「干嘛?」
该不是要喝吧,Relena疑惑的拿出一瓶烈酒,看见Heero拿出打火机烧著刀缘,突地明白到他的动机,她立刻伸手阻止他。
「你想自己处理枪伤?用这刀将子弹挖出来?」
「外面人正找我,医院,不去。」
Heero咬牙瞪著她,了解到送他去医院等於送死,那班人一定会找到医院去。见他将小刀烧热,将烈酒倒在伤处,小刀就要往肩膀上的枪伤割去,Relena伸手拉著他的手。
「你这样做会将伤口扯伤的更严重。」
对上Heero无感情的眼眸,Relena将小刀从Heero的手中夺过来。
不理会他会不会抗议,她用刀将伤口旁边的肌肉割开,肌肉一接触到滚烫的刀缘即刻烧焦,这倒阻止了血液大量的流出,没有停下手边的工作,她忽然低声道:
「对不起。」
好不容易的将子弹取出来後,在Relena用药水清洗伤口的时候,Heero无力的躺在沙发上缓缓开口。
「为什么道歉。」
迟疑一下,Relena没停下手边的工作,继续清洗著伤口轻道:
「你受了枪伤我还强迫你驾车,还扭你的手….抱歉。」
「有针线吗?」
「你想自己缝伤口!」
她倒吸一口气,但还是依言找出针线,Heero想接过的时候她退几步将针线穿好望著他。
「我帮你。」
见他不回答,Relena跪下来望著他的伤口,刚才为了将子弹取出来,原本不到一公分宽的伤口被她割开成五公分宽了,虽然血是止住了,但如果不缝的话可能会更糟糕也说不定。
「怕?」
见她久久不动手,Heero讽刺的道。
「别将我想的那么脆弱。」
语闭,她狠起心肠将针穿过他肌肉缝起伤口。
「为什么会受枪伤的。」
「与你无关。」
Heero咬著牙回答,知道他正忍著痛,Relena住口迅速的将伤口缝好,将他肩膀包扎好,她拿了一块湿布替他将额头的汗抹去。
「我哥哥出国去了,你今晚可以安心的留下来。」
刚才她到厨房拿急救箱的时候发现Zachs的留言,这也幸好,否则一定是报警处理的结果。
Heero疑惑的望著她。
「为什么救我?」
「我不能看著一条人命断送在我面前,而且我也不算是救你,我只是帮手罢了。」
Relena好奇的望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
「这么多疤痕,是当保镳的辉煌历史吗?」
「你还认为我是保镳?」
「难道?」
Heero自嘲的撇撇嘴角。
「我是杀手,疤痕是训练时留下的。」
「骗人,我才不信。」
见她不相信的望著他,Heero闭上眼睛。
「我们十人一组被关在一个房间内,最後可以唯一活著出来的才可以成为杀手。」
「这么辛苦,为什么还要当杀手?」
听见Relena的问题,Heero完全不戒备的道:
「我是孤儿,给首领领养了。」
「所以才当杀手报答他吗?太牺牲了吧,没想过要逃吗?」
「有人尝试逃,但给抓了回去。」
Relena望著Heero猜测。
「他…死了?」
「头,手和脚用绳子绑在仪器上,仪器将绳子越拉越紧,直到他活生生给分尸为止。」
伸手压著嘴巴不让自己喊出来,Relena不可置信的开口。
「太残忍了….」
「这就是我的生活。」
Heero冷冷的回答,想起在里边的那段时间,他真的怀疑是否死了更好,一了百了。
「真可怜…….」
听见Relena的话,Heero讶异转身看著坐在地上Relena……从来,从来就没有人说他们可怜,有的,却只是排斥和歧视而已。
「从小,我就以为我是最可怜的,父母在我出世後因为个性不合离婚了,所以我是跟母亲的姓氏,八岁多的时候母亲因交通意外去世了,我被送去亲戚家後才知道父亲也因疾病而过世了,哥哥也因此寄养在亲戚家,那时候我是第一次见到哥哥……因为那亲戚势利眼的关系,我和哥哥是在被欺负的情况下长大,天天被人说是害人精,没父母的孩子。国中的时候,虽然我们搬了出来住校舍,但还是被同学欺负,戏弄,哥哥他为了要我能保护自己,立刻替我报名参加柔道班,渐渐的才没有人敢欺负我,一直到现在…..我没有想到有人比我更可怜。」
Relena抱著双腿,缓缓的道出自己的身世。Heero冷哼。
「我不需要被同情。」
Relena笑了。
「不是同情,可以说是惺惺相惜吧,虽然我们的情况不相同,但是有一方面我们很像似….我们都知道孤独是什么。」
静静的望著她,Heero迟疑的问。
「後悔救了我吗?」
沉默了一阵子後,Relena轻轻的摇头。
「我回答不出,在那几秒钟内抉择,谁也不能预料是怎样的後果。」
Heero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望她的眼眸久久说不出话来。
☆ ☆ ☆
Heero不知道他何时睡著的,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钟,身上还盖著一副凉被,看著坐在地上靠著沙发睡著的Relena,心里纳闷为什么她会帮他。
拉开凉被,Heero起身检察伤口,确定没有留血後,他被小几上的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他的手枪,伸手将手枪握在手中,Heero望著沉睡的Relena一眼,将手枪瞄准她,正想扳下扳机的时候,不其然的看到地上的急救箱,脑子忽然闪过昨夜她帮他处理和包扎伤口的情形,扳下扳机的手指不禁迟疑。
「笨蛋….」
Heero几乎是自言自语的。
☆ ☆ ☆
躲在角落望著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男女,一身湖蓝礼服的Relena不禁揉了揉乾涩的眼睛,原本放工过後想回家抱著被窝睡个好觉的,谁知道五飞又忽然要她当他的舞伴硬拖她出席这个晚宴,现在人又不知道跑去那里了。又再打了一个哈欠,Relena开始怀疑她是否可以撑到宴会完结为止,昨晚帮Heero包扎伤口弄的接近凌晨两点钟,她可以发誓她永远不能忘记昨夜那种恐怖恶心的场面,她为了不想家里多出一具尸体,结果又守在他身边,不料竟然睡著了,醒来时他不知何时离开了。
不知道他的伤怎样了。
Relena忍不住叹气,他会离开就不可能会有事情吧…..至少她附近没有发现什么不明的尸体,代表他可能回了Trowa的住所也不定。
「好歹也留张纸条嘛~」
或许他连字也不会写的文盲杀手,想到这里Relena不禁捂著嘴巴避免爆笑失仪态。
「想到什么那么好笑?」
一身西装的五飞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
「在幻想你给一班的拜金女郎追得满街跑的滑稽样,怎么忽然会跑来这种角落?」
「我的舞伴在舞会开始不久就给我闹失踪,你说我该不该去找她?」
看来两人都在找著对方, Relena不甘心的回嘴。
「是吗?可能你的舞伴是看见你忽然消失以为你抛弃了她而气的离开了也说不定。」
哼,说她自己先闹失踪。
「少给我耍太极了,Trowa来了,你不是一直找他的吗?还杵在这里干嘛。」
跟她合作至今,他今天下午才发觉到他的秘书有多长气,每当拿文件进他的办公室就问一次Trowa几时到公司之类的问题,弄的他开始怀疑她是否有意于Trowa。
「是吗!他在那里?」
Relena眼睛一亮,挽著五飞的手跟他走出角落去见Trowa。
「有什么事情找他找的那么急?」
五飞好奇的问。
「我还以为鸡婆是女人的专利!」
对啦,她是有事情要找Trowa--------的保镳,看他的伤口有无大挨。
「咦,Heero呢,给你抛在家了?」
望望Trowa的身边不见Heero,Relena明知故问,他肩膀都受伤了,不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怎么了,你又想作弄他了?」
Trowa以下巴点了点舞池旁的一个出口。
「他在露台那边。」
这里有护卫守著他不敢乱来的。
「你会让他离开你那么远!」
Relena故意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瞄著他,他不怕有人会扒了他的皮吗?
「这里是高级场所,大家都要顾著仪态,不可能会出现疯狂的局面的。」
简单的解释,Trowa点点Relena的鼻子笑道。
「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什么主意嘛~我才没有,我失陪一下了。」
就让他们以为她西洋镜被拆穿而落荒而逃吧,反正她目的并不在跟他们喧寒。
[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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