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ration Zero] produc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
By: 米米 迪奧和多諾搬進來已經有一個星期了。 卡多魯很喜歡迪奧這個活潑的少年,他經常到教會幫忙。他的好動活潑廣為教友所接受,詼諧的伶俐沉悶的教堂經常充滿歡聲笑語。他也會幫忙做家務,雖然每次都回弄得一塌糊塗,但他還是盡力地去做。 他有著極其樂天的性子,一件小小的事情就夠他樂上半天的了。他也喜歡跟人家分享他的快樂,總之他是個人見人愛的少年。 但是對一個人除外,那就是希羅了。 不知道爲什麽,每次他們踫到一塊就像火星撞地球般激烈。希羅的話雖然不多,但總能制住迪奧,讓他起的跳腳,但這是卡多魯便看見了希羅露出少有的微笑。這屈指可數的微笑次數最近正在頻繁的增加中。 而另外一個仿佛幽靈般存在的住客——多諾,卡多魯有著另一番的見解。 他比誰都淡漠,從來不會主動跟人打招呼,即使你跟他問好,他也只是看你一眼而已。久而久之,他的存在就被希羅他們漠視掉了。也不能怪他們冷淡,其實有的時候連卡多魯自己也懷疑樓上的房間是否住著人。 多諾完全不會製造出聲音,仿佛一開始就不曾在那裏。但在午飯和晚飯的時候他就會從房間裏面出來。 他讓人覺得他完全沒有感情,只是一尊會行動的木偶。 但偶然的機會,讓卡多魯了解到那確實是一個人。 因爲多諾飯吃的很少,令人很是懷疑他如何生存,擔心的卡多魯每餐飯後都會將三明治放到多諾的門邊。開始的時候,每次收回來都是原封不動的。但有一次,多諾大概是聽到迪奧無意中說那些他不吃而冷掉的三明治變成了卡多魯早餐之後,收回來的碟子變成乾乾淨淨的空碟了。 這個轉變讓卡多魯十分驚喜,雖然這只是小小的一步,但代表著那顆人偶的心其實還是溫暖的。 “離奇命案根本沒有一點頭緒。”從五飛手中接過咖啡,希羅少有的有點心煩了。 五飛也為自己斟了一杯用消毒過的燒杯盛載的咖啡,道:“嗯。其實有個盲點,據我猜測,兇手是兩個人。” “怎麽說?” “根據我的經驗所得,職業殺手的殺人手法十分固定,這可以説是一種炫耀的方法,或者説是一種習慣吧!舉個例子來説,一個職業殺手殺人的工具是鋼絲,他就絕對不會用槍。換個説法,若是他習慣了射殺目標的心臟,他就絕對不會射擊目標的頭部。” “那麽說,殺死韋卡和他五個手下的人不是同一個兇手?!” “有此可能。不過,這不代表不是兇手故弄玄虛。若這個推理成立的話,這可能是兩人組為單位的職業殺手。” “嗯。這樣的話範圍就收窄了。兩人組的職業殺手在殺手接並不是很難找。”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希羅放下杯子披上夾克,道:“謝謝你的咖啡。” “不客氣。” 有是一個無月的陰天,霓虹燈的絢爛讓整個城市彌漫在光的氣息閒。 但這幾乎映照上天的光卻給人以虛僞的感覺,根本無法代替如天空靈魂般的月亮。 冷寂的教堂里,卡多魯一個人坐在耶穌神像前,仿佛在冥思。 碩大笨重的門發出老舊的“唧唧”聲,有人進來了。 但是腳步聲遲遲沒有響起,好像門只是被風吹開。 卡多魯擡起頭,看到身邊已經站立著那個健瘦的身影。 “你來懺悔嗎?” 沒有回答,那雙漠然的眸子對上了他,不曾有一絲的感情掠過,仿佛只是鑲嵌在人偶眼眶里美麗的玻璃珠。 時間就這樣流逝了。 從門的縫隙閒吹入的夜風忽然將神像前照明用的燭火吹熄了。 一時難以適應黑暗的來臨,本該恐慌的卻因獲知他的存在而莫名的安心。 “你,相信神?” “嗯?” “神?存在嗎?” “我沒見過神,也沒有見過所謂的神跡,說起來我也不是專職的神父,我只是繼承父業看守這所落魄的教堂而已。但我覺得神就是人,是人的靈魂所在。人的靈魂深處,就存在著神。”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靈魂……” 這時候,卡多魯適應了黑暗,眼睛搜尋到隱於黑暗中的身影,是那樣的無助,那樣的脆弱。 “有。每個人都擁有不同與他人顔色的靈魂,或美麗純潔,或醜陋墮落,但都是屬於他自己的靈魂。” “我沒有……” “不要否定自己,你只是自己囚禁了自己的靈魂。試著釋放它,讓它獲得自由,也讓你獲得自由。” 情不自禁的摟住那仿佛在下一刻就會消失在黑暗中的身軀,希望自己能成爲他的支柱。 神,原諒我此刻的自大吧!我會懺悔,但請讓我此刻擁抱著您迷途的子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