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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米米 三年後的12月23日。 “卡多魯哥哥，我悄悄地告訴你哦！我寫信告訴聖誕老人我要一份模型車當聖誕禮物哦！”天真的孩子扯住卡多魯的衣服，跟他一同分享著自己快樂的秘密。 “聖誕老人一定會收到那封信的！你要做個乖孩子哦！” “嗯！我知道了！”孩子蹦蹦跳跳的離開了教堂。 回過頭來，發現告解的小房子内不知何時坐進了一個人。 卡多魯走進告解房的另一邊坐好，問道：“請問有什麽要懺悔呢？不必介意，神會原諒你的。” “是這個樣子的啦！” 那個熟悉的靈動的聲音鼓動耳膜，震撼著他的心。 “我最近接了案子，要我去殺一個叫卡多魯的神父耶！” 是他！三年了，他終于出現了。 “但是呢，我又不想去做！討厭啦！我的命運真是坎坷啊……” 那另外一個人呢？他還好嗎？也回來了嗎？ “可憐啊……所以呢！我決定要跟我的搭檔商量一下啦！” 那麽說…… 當卡多魯激動的衝出告解室，另外一邊已經人去樓空。只有一抹如精靈般靈動的黑影在門邊閃了一下。 他會來！ 他一定會來的！ 即使他是來殺我。 這次，我一定要緊緊的擁抱住他。 讓那靈魂再次顯出燦爛的微笑。 “卡多魯，我回來了。” 一身筆挺西裝的希羅走了進來。 “真倒楣，警察都是飯桶嗎？老實要我回去當顧問，我不是已經辭職三年了嗎？” 是啊！三年了。 三年前，因爲希羅的完美佈置，在張五飛醒來之後根本找不到任何綫索，那個莫名其妙的國家安全局人員車禍案件便成爲希羅的最後傑作。之後他便遞出辭呈，自己開業當私家偵探。在他的私家偵探所里有一件首要案件，便是尋找一個叫迪奧·麥韋的殺手。 “明天是平安夜了。你又去當聖誕老人啊？嗯？！……他回來了？！”敏銳的希羅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氛，興奮的問道。 卡多魯點點頭。 “呵呵……這次沒那麽簡單能讓他逃脫了。”自信滿滿的希羅笑著，期待著那讓他萬分挂念的獵物被抓獲時的可愛表情。“聖誕老人的傳說在數千年前的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即出現。北歐神話中司智慧，藝術，詩詞，戰爭的奧丁神，寒冬時節，騎上他那八腳馬坐騎馳騁於天涯海角，懲惡揚善，分發禮物 。” 金髮的少年合上神話故事書，透過蒙上一層薄薄霧氣的窗戶，眺望外面紛紛揚揚的細雪，仿佛在等著什麽。 “神父哥哥，神父哥哥！真的會有聖誕老人嗎？隔壁的米彌說根本不可能存在一個又胖又背著一大包的禮物的老人啦！還說馴鹿根本不能飛……”説話閒，那個黑髮的小男孩帶著微微的哭腔了。 “呵呵，”金髮少年收回逃離在外的心思，輕輕撫摸了一下小男孩，然後對圍在他身邊的那群小孩子笑道：“你們願意相信聖誕老人嗎？” 孩子們猶豫了一下，都點頭道：“相信！” “那麽聖誕老人就存在於你的心里面囖，是不？” 燦爛的微笑掃於教堂内的冰冷，耶穌聖像下的他們，仿佛神聖畫卷中的人物，那樣純潔，那樣天真。 一群，美麗的，天使。 “你不去看他嗎？”長辮子的精靈從佈滿血的後巷瓦礫閒出現。 收起手中硝煙未盡的槍，被長劉海遮住的眼睛，散發出警告的光芒。 “喲喲喲！你不要用殺人的眼光看著我啦！我記得你不收錢是不會殺人的啊！”長辮子甩動在黑幕中，帶起靈動的跳躍感，讓人無法忽視。 “習慣，可以改。”冰冷，淡漠的聲音，穿透夜空，散佈在冰冷的後巷内。 “嘖嘖！騙誰啊！習慣這種東西可是很可怕的哦！” “你來幹什麽？”記憶中，只要這個少年出現，就有人死。 “多諾……難道你就不會說句好聽的嗎？好歹我們已經三年沒見面了啊！” “來幹什麽？我不想重復。”三年了嗎？……他不知道怎麽樣了呢…… 長辮子精靈聳聳肩，無奈的説道：“好吧，你都沒變，一點耐性都沒有……我是有任務的啦！” 本來以爲多諾會問，誰知道他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喂喂！你走那麽快幹什麽啊？！” “你有任務，幹我什麽事。”沒有停步，他不打算像那笨蛋般逗留在凶案現場讓警察發現。 “你可聽好囖！我這次接的任務就是殺掉麥斯威爾教堂的神父——卡多魯·魯賓·溫拿！！” 那個名字，讓他赫然止步。 轉身，對視著那雙玩世不恭的碧眸。 “委托人，是誰？” 精靈，露出了頑皮的微笑。 “你還是不肯把這所舊教堂賣給OZ嗎？！看你還能撐多久！！” 兇神惡煞的流氓們大肆破壞掉教堂内準備為慶祝聖誕用的聖誕樹和包裹的漂漂亮亮的禮物，從從容容的離開。 “哥哥神父，你有沒有受傷啊？” “他們好可怕哦……” 被金髮的少年摟抱著縮成一團的孩子們，驚駭的看這亂七八糟的教堂。 可惜了這些孩子們的心血…… 少年勉強的微笑著，安撫孩子們受傷的心靈：“不要怕哦！他們都是不乖的孩子，聖誕老人知道了一定會懲罰他們的！” “我們是乖孩子，我們會幫哥哥神父忙，所以不會受到懲罰的，對吧？”一個金髮的小男孩緊張兮兮的保證著。 “對哦！因爲你們是乖乖的孩子，所以聖誕老人一定會誇獎你們，送你們聖誕禮物的！” “嗯！”孩子們將剛才恐怖的經歷抛於腦後，憧憬著聖誕節的到來。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教堂的鍾破開沉悶的雪夜，迎來了聖誕節。 纖弱的身影離開了教堂，躡手躡腳的往大街上走去。 他踏過厚厚的積雪，留下深深淺淺的足跡。每經過一個窗口，就會在那個窗口前留下一份包裹的十分美麗的禮物。 昏暗的燈光，這位聖誕老人沒有白色的鬍子和白色的頭髮，卻有著一頭若絲的金髮。 “呵呵……神父，你在假扮聖誕老人嗎？這種騙小孩的遊戲該結束了！” 萬籟俱寂的街道上，突然湧出幾個流氓。 “你們想幹什麽？！” 漂亮的眼睛，露出害怕的神情。 “不想幹什麽啊！神父若是肯簽署教堂的買賣協議，什麽都好説！否則……神父假扮聖誕老人遇襲，倒斃在舖滿大雪的街道上，這種新聞可是沒什麽報道價值的了哦！” 要緊雙唇，他不屈服的低聲道：“不。我不會賣的。” “固執。那麽，只好請你去死了。” 手槍指向那纖弱的身體。 ……再見不到他了嗎？…… 緊閉上雙眼，等待著撕裂身體的疼痛到來。 但等了許久，都沒聽到刺耳的槍聲。 少年睜開眼，看到在白雪覆蓋的大街已經被鮮血所染紅。 流氓們已經無法言語的倒斃在那裏。 身後，感到氣息的流動。 “多諾！！”少年急忙想回頭去看。 誰知道那冰冷的聲音更快的阻止了他：“不要回頭！！” “爲什麽……”他終于回來了，三年了，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三年，終于回來卻不讓他看一眼。爲什麽…… “我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的我……”那聲音依舊冰冷，依舊漠然，卻帶著絲絲的痛楚和慌張。 “你終于回來了，我……”淚，輕輕拭過他的臉頰，靜靜的跌落在冰冷的雪中。 “不要說！”制止他的話，怕他的話讓自己動搖，怕自己再也離不開。 “我……可以看你一眼嗎？” “不要看！這樣會玷污你的眼睛……可以的話……我只想馬上消失在雪中……你！” 來不及制止，金髮的少年迅速的轉過身去，直直的對望住身後被鮮血染滿一身的人。 “卡多魯！求求你！不要看……這樣的我……會……玷污你的……”手中染血的刀無力的掉落在雪地上，他緩緩的驚恐的後退著，仿佛一個被看到做壞事的小孩般恐懼。 在他打算轉身逃跑的瞬間，金髮少年已經衝上去摟抱住他血腥的身體了。 “不要走……” “放開我！你會變髒的！血會弄髒你的……”仿佛快要崩潰般，他無助的嘶吼著。 “不要緊！只要跟你在一起，即使滿身血腥我也不在乎！” “但我在乎啊！我不要看你被污染……坑髒的人只要我一個就夠了……求你放開我……” “不！我永遠也不會放開你的！除非你殺了我！” “你！……你明知道不可能啊！……” 金髮的少年緊緊的摟著他，將他的臉轉向自己，緩緩的説道：“聽我說，多諾。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純潔，其實我早就是神的罪人了。因爲，我愛上了一個殺手。即使他殺人如麻，即使他血腥殘酷，但我還是愛他如昔。” “卡多魯？！”不置信的眼神閒，透露著欣喜。 “不要離開我好嗎？一直一直的待在我身邊好嗎？” 他惑人的眼神，讓他毫無反抗的點了點頭。 “聖誕老人聽到我的祈求了！” “嗯？” “我最渴望得到的聖誕禮物，就是多諾·班度囖！” “啊……這……” “無聊啊無聊啊！！那我的聖誕禮物在哪裏啊……聖誕老人真是偏心……” 坐在屋頂上默默看這一切的長辮子精靈無聊的伸了個懶腰。 丟掉手中的任務請求單，惡作劇的笑了笑：“我又沒說接了這任務嘛！沒聽完衝來了……果然是衝動派！” 然後，他祈禱地合上手，面對上天道：“聖誕老人大人啊！我可是個助人爲樂的好孩子啊！你可千萬不要忘記賞賜我一份大禮物哦！” “沒問題！讓我來賞賜你吧！” 身後想起讓他聽起來毛骨悚然的熟悉聲音。 “希羅？！你來幹什麽？！”他頭也不敢回，暗自活動了一下身上的筋骨，確定沒有麻痹，處於最佳的開溜狀態。 “我是聖誕老人囖！來送你聖誕禮物啦！” 聲音逐漸逼近，讓可愛的精靈完全出於驚弓之鳥的狀態。 “不要……放過我……” 正想從屋頂往下跳，誰料已經來不及了。 被有力的臂膀拉倒在溫暖的懷里，對上那雙奪魂的眸子。 沉淪了。 “聖誕快樂，我的迪奧！” “嗯……” 夜，是溫柔的。 聖誕，是快樂！ (彆扭的好結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