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AILEEN 

三．追忆——我走过的路
婚礼乱得像一锅粥，而一切的原由，归根结底，是那副黑边框眼镜。
“闹够了吧！”龙紫铃生气地训斥着孙女，“去整妆！五飞在外面的车里等你。”
龙妹兰无奈地叹了口气，“祖母，您别生气了，我马上就去。”

“忍一下吧！慢慢会好起来的。”彼斯·安隔着车窗劝着五飞，“婚礼都举行了。”
“我知道的。”五飞微笑着将手搭在好友放在车门上的手，他已经处理了脸上的肿块，也换了衣服，“不用为我担心。”
侍从开了另一边的门，龙妹兰穿着一见红色旗袍坐进车里。她的发冠已经拿去了，黑发间点点的漫天星散发出淡淡香气。五飞小愣了一下，马上转回视线。与好友话别后，他按动电钮，关上了车窗。
“你也一起去饭店？”龙妹兰目视前方，问五飞。
“恩……有什么话现在说，到了饭店太平点。”
“……真弄不懂，你到底哪里好，祖母怎么那么喜欢你。”
五飞没有再说话。
车开了。
这就是婚礼当天他们的一次简短对话。

龙族的中国式饭店里，近百桌酒席占满了所有的厅。龙族的近亲.远亲.L1-L4的各大家族。婚礼很朴素，可这
种酒宴有些太夸张。
“百年好合。”和他（她）？
“生活幸福。”做梦！
“早生贵子。”哈，除非世界上的女人（男人）都死光了。
总算是没有出什么事，这场戏，至少是今天的这幕圆满收工了。
“失陪一下。”龙妹兰形式上的和五飞打了声招呼，“我去一次化装室。”
“给。”就在她关上水龙头时，一支口红递了过来。
“蓉蓉？”她扭过头。
“妹兰姐姐今天好漂亮啊！”小姑娘笑着说，“作新娘一定和幸福吧！”
什么东西一下子触动了龙妹兰的心：作新娘……她接过唇膏，打开盖子，向唇上擦去，“你先回前厅吧，蓉蓉，我一会儿就来。”
程蓉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比自己大了10个月的新娘，转身离去了。

婚宴这样结束了，将客人陆续送走后，龙妹兰在几个人的陪同下出了大门。一辆车停在了她面前。龙妹兰愣了一下。侍从打开了门。
坐进车中，她很想问“为什么等我”，又觉得问了也是白问。抬手看了看钻石戒子，又扭头看了看直视前方的张五飞，她垂下双眸，不一会儿，她在车中睡着了。

如果你敢碰我，我就把你扔出太阳系去！一大早就有此打算的新娘现在躺在床上，一天的劳累以及晚上喝了些酒，让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在车上睡着后是五飞把她抱进家中的卧室的。
算了……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随你了……她眼睛睁开一条逢，看见了五飞拖地的浴衣，她心中想着，闭上了眼睛。
好久，好久……
这个书呆子在干吗？我累死了，我要睡了……
五飞穿着浴衣站在哪儿。
龙妹兰只觉得睡神一个劲地召唤着自己，意识渐渐模糊了……

第二天早上，龙妹兰很晚才醒。
鞋子放在床边，身上还是那件白色旗袍，头发……是他替我散开了？……他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发卡，有看了卡身上的被子：他人呢？
什么“洞房花烛夜”啊！
我真是太莽撞了，把祖母气成那样。我还是快点吃早饭，然后出龙庭吧！正好今天李申来，还可以和他切磋切磋！

龙紫铃的庭院中，五飞正在一大群目瞪口呆的人的注视下1对5的“练武”。
昨晚你在想什么？他问自己，同时踢倒1个人。那个小姑娘傲慢，教养又差，不过是昨天打扮得漂亮了一点罢了！有揍倒一个。母亲的手链凭什么给她？第三个到下了。
“五飞，气消得如何了？”龙紫铃开口了。

“没什么好出气的！我只是在练习！”五飞摆平剩下的的两个，“还有谁？”
“我陪你练习如何？”龙紫铃身边的一个男子甩去外套，“张五飞！”
“李申‘前辈’出场，我当然奉陪。”
“昨晚如何？妹兰一定很不服你吧！”
“哼，恰恰相反！”明知李申暗恋龙妹兰，五飞仍然火上浇油，“一进房间，他就温柔地像个芭比娃娃了！”
天！这是在干什么？“现在连妹兰都归我了，李申，你就别在那儿作继承L5的的白日梦了！“
龙紫铃叹了口气：年轻人就是喜欢挣强好胜！不过她实在不相信龙妹兰会服五飞。
一个女官走进龙庭，在龙紫铃耳边说了几句。
“你们可以了吧！”龙紫铃一开口，两个人立即停了下来，“今天先到这儿吧！”
“让妹兰在书房等我。”她接下去说的话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昨晚怎么样？”走进门龙紫铃不等孙女开口就问道。
“我喝醉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在木制的沙发上的龙妹兰淡淡地答了一句。
“是我把你宠坏了啊！”龙紫铃关上门，来到孙女近前，“你也该改改这任性的脾气了。”
“我知道了呀！”她站起身。靠到龙紫铃身边，“我会尽力的！”
“那现在就回家吧！”她微笑地看着孙女。
“不吗！今天总可以让李申陪我过几招了吧！”
“不行。”
“为什么？”她叫了出来，“您让我和五飞结婚我都同意了，而且昨晚全是他的错，有不关我的事。”
龙紫铃抬起手，拉掉了他两个小辫子的辫绳，让她的头发披到了肩上，“从今天开始，不准再称自己‘哪吒’，不准再穿这种衣服来见我，没事待在家里看看书。”
“可是，如果我……”
“妹兰！”龙紫铃抚摸着她的脸，“你已经结婚了！龙族的女子要守本分，做个贤妻良母吧！”
“……”她没有像平时一样大叫大嚷，而是沉默了少许，“……我回去了……”她转身向门口走去。
“超老师，您找我？”门突然开了，出现的正是张五飞。
龙妹兰和张五飞看见对方的刹那，都愣在了原地。
“进来吧，五飞。”龙紫铃坐到沙发上，“妹兰，你也留一下吧！”
龙妹兰无奈地让进五飞，关上了门。
“五飞，妹兰很任性吧！”龙紫铃停下了，好像在等待张五飞的回答。
五飞看了看不语的妹兰，“不，她很好。”
龙妹兰有些惊异地转过头，但五飞已经收回视线。
“……是吗……”龙紫铃做了个手势，五飞走上前。
“拿去。”龙紫铃摊开手，妹兰的辫绳，“出嫁之后，她的一切都是你的了。”
五飞接过辫绳，一种淡淡的香味传如鼻中。昨天在车里有过，还有……把她抱进房间的时候……
“我不知道你们昨天晚上过得如何，不过我想告诉你们，你们是龙族未来的管理者，所以，你们一定要克服一切困难。妹兰，你不要忘了，你已经不是龙族的继承人了。我们的龙族和龙财阀昨天已经属于五飞了。”

从龙紫铃的房间出来，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
“你打算怎么办？”最后还是后面的龙妹兰先开了口。
“我能有什么打算？！”五飞很平静，“婚礼都举行过了。”
“……那你今天……”
“我住到彼斯那儿去，所以你放心。”他转身走向她，龙妹兰先是一愣，竟有想后退的冲动。
“给你。”五飞将辫绳递上前，随后转身消失在了龙庭。

当晚，一个人的龙妹兰接到了祖母的电话。
“五飞不在龙庭，我想问问看，他……”
“他已经睡了，”我为什么撒谎？“他说一天很累,先睡了……”
“是吗！那让他休息吧！你也早点睡觉吧！”
“好的……”她在挂下电话时，发现，自己哭了。
她的手久久没有离开电话听筒……

“小姐，张五飞先生回来了！”侍女报告正在房中沙发上看书的龙妹兰。
她抬起头，有些吃惊：“在哪儿？”
“他在花园看书。”
“知道了。”她放下书，站了起来。依旧是白色外套，白色长裤，扎着两个小辫子，“我要和他谈谈，不准任何人打扰。”
“程蓉小姐呢？”
“一样！”她出了门，下了楼，向花园走去。

五飞坐在花园里，看着卡莫夫的天文学书籍。这种风合日历的日子，有这种享受，五飞觉得心情舒多了。
龙妹兰漫步到他面前，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大约有2.3分钟，他们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在看书，一个在看人。
“五飞，你这样还算男子汉吗？”妹兰挑衅地说。
五飞没有搭理，继续看他的书。
“我以为结婚后会有所改变呢看来是我错了。”她想起了自己帮他撒过的谎，“如果你有一天你继承了龙族，我们岂不完了……非战不可啊！”
“为什么？”五飞总算有反应了。
“为了贯彻正义！”
“你认为世上真有这玩意儿？”五飞抬起头看着她。
“本姑娘今天就叫你看看有没有！”龙妹兰怒火中烧。
“也好……不过不在这儿！”他放下书。
“为什么？”龙妹兰一惊。
“会吓到花儿的。”他转身走开。
龙妹兰偷偷地瞄了一眼花，不由露出少女般笑意，在那一刻，她想起了祖母的话，可五飞突然问：“你来不来？”
“罗嗦！这就来！”我打算先打一架出出气，然后再为婚礼时动手打他道歉，可这太不真实了。我连他一跟汗毛都没有碰到……后来，天下起了大雨，我手撑着跪在地上，雨淋湿了我的头发，我的衣服，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心……我大叫着“为什么，为什么赢不了？”他站在我身边，留下一句：“因为根本没有‘正义’”就离去了……又是那种脚步声，又是那种感觉，如同新婚之夜瘫倒在床上的我所感受到的一样……我已经分不清脸上是泪，是雨，只知道，心中最后一点火苗，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