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
“来，起来吃点东西吧！”杜洛华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扶着卡托而坐起来，在他腰下垫了两个枕头，“我做了三明治和煎蛋。”
“狄奥走了吗？”
“他早上班去了。”杜洛华把东西端到他面前，“吃点东西吧！我今天也不去公司了。”
卡托而拿过牛奶，“真是的，怎么弄成这样了。”
“都是我不好，注意点的话就不会让你这样了。”
“我没有怪你啊，杜洛华。”卡托而声音单纯得让人怜爱，“以后慢慢习惯也就好了。”
杜洛华一愣，然后起身，坐到卡托而身边的床上，“下次一定注意了。”他的手环住卡托而纤细的腰，“卡托而，这次你算我的了吧！”
“说什么呀，杜洛华！我可不是什么东西啊！”卡托而头顺着靠到他的肩上，“说你是我的还可以。”
“好，好，随你怎么说。‘桑古’和‘龙天’的业务也可以进入制作阶段了，我们要忙了。”
“没关系……”
“嘟！嘟！”电话铃打断了卡托而的话。
“不会是有人催你上班了吧！”杜洛华不满地说。
“不会的！我现在只要和你谈业务，不用去公司上班的。”卡托而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
“卡托而。”
“希罗？有事吗？”卡托而看了看杜洛华。
“你现在在哪儿？”
“还在家。”
“杜洛华也在吗？”
“……不，他昨天晚上就回去了。”
“那你来一次公司吧！”
“现在？”
“是的。有点公事要说。不想来的话我过去也行。”
“不，我去公司。”卡托而马上反驳道，“不过要等会儿。我刚醒，等吃了早饭就来。”
“好，把‘龙天’资料全带来。”
“好！”卡托而挂下电话，“真被说中了。”
“你在这个样子怎么去公司啊！”杜洛华焦急地问。
“痛也没办法啊。反正不用走很多路，没什么大关系的。”卡托而将牛奶递还给杜洛华，掀被子下床。
“我送你过去吧！”杜洛华也从床上站起来。
“我都和希罗说你没在我家过夜了。”卡托而站起身，用拳头捶自己痛得想要断掉的腰。
杜洛华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已经说好先不公开他们俩的事，他也不好反驳了，“那我先回家，换身衣服再来。”
“不用了，我直接去你家。可以在你床上接着睡吗？”
“当然可以。”
“你为什么来告诉我这些？”希罗·尤而放下电话，问面前的狄奥·麦士维。
“现在才想起来问吗？”狄奥不怀好意地笑着，“因为我看不惯他们在一起。”
“那你是对谁感兴趣呢？”
“你放心，我不会碰卡托而·拉巴巴·威拿的。”狄奥站起身，“希望我们还能见面，再见。”
狄奥·麦士维的突然来放让希罗·尤而乱了阵脚。两人虽然曾不止一次的共同参加过不少社交宴会，但真正打照面只是
前一天在卡托而家里。希罗以为这位“死神”是因“首席担保”事而来，但狄奥却在简单说明自己与卡托而、杜洛华是不久前在GE主管生日宴会上认识的后便说到了昨晚杜洛华与卡托而同房的事。希罗吃惊地拎起电话就打，狄奥按掉电话，让他冷静地考虑一下对策再和当事人联系。希罗一下子沉默了5分钟，联系了卡托而。
“你来就为这事？”希罗问要离开的狄奥。
“‘首席担保’的事不用我说。”狄奥只是停下脚步，冷冷道，“以后你会来找我的。”
“如果你是想动‘朗治’最好当心点，他们有政治后台。”
“你是指米利亚·多利安吧！我看他是最好搞定的，倒是你当心莉莲娜·多利安。”
“谢谢你的警告。”
“同样谢谢你的关心。再见。”
“再见。”
“总裁，卡托而经理来了。”答录机响起了秘书的声音。
“让他进来。”
开门进来的卡托而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希罗。”
“坐下谈。”希罗指指办公桌前的客座，“资料给我。”
“‘龙天网’已经可以开始制作了。我们这边排版草图已经交给对方了，《时报》空间也初步定了。”卡托而递上一个文件夹，然后便坐下了。
希罗随手翻了翻，然后打开抽屉放了进去。
卡托而刚想说他没做复件，希罗开口了，“这段日子真辛苦你了。这个计划开始得这么顺利，后面就好办多了。”
“怎么这么见外啊，希罗！”
“这个计划你就负责到这儿吧！放你一周假，然后，你去英国负责分公司事务。”
卡托而如五雷轰顶般几近叫了出来：“为什么？”
“分公司到了筹划最后阶段，接下来很多事要有经验的人来负责，你是最好的人选了。”希罗平静地答道。
“我是说为什么让我现在退出‘龙天’的事？”
“后面的事就好办了，你不用花很多时间在这上。”希罗将桌上一个新文件夹递了上去，“去英国前看一遍吧，一个星期应该没问题的。”
卡托而没有接，“你不能这样决定，希罗。”他觉得很委屈。
“这是公司发展的最好计划了。”希罗起身将文件放到他面前，“你是外交总经理，应该明白的，卡托而。”
“你讨厌我了吗？要赶我走！”卡托而看着他。
“我是在保护你，卡托而。‘龙天’的事你现在退出刚好，没必要陷进去。下一步张五飞会怎样谁也不知道，这样下去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是因为杜洛华吗……”
“多半吧！还有真的是公司需要。好了，你回办公室吧，晚上我们一块回去，我请你吃饭。”
“……好，我去。但你必需告诉我，张宾是谁。”卡托而径直看着希罗。
希罗一愣，“……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你擦掉了电话录音？”
“你们又见过面了吗，希罗？”
“……我们是在酒吧认识的，普通朋友。”
“……我知道了。我回办公室了。”卡托而站起身，可腰一下子传来了巨痛，他手撑住了希罗办公桌。
“怎么了？”希罗忙站起身。
“没什么……我走了。”卡托而咬着牙，迅速离开了希罗办公室。
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他以最快速度坐到办公椅上。将文件扔在桌上，关掉手机，他趴在了办公桌上。
一切全晚了啊，希罗……
“宾，我晚上没办法和你见面了。”希罗打着张五飞手机。
“怎么了？”刚回办公室就接到亚丁电话已让他觉得很奇怪了。
“我朋友请我出去，要很晚才回家。”
“那我到你家等你好吗？”
“不用了吧！让他知道不好。我手机反正一直开着，有事打给我。”
“那明天有空吗？”
“应该没有问题的。明天中午我就有空，可以一起吃午餐。”
“好的。”
杜洛华打了不下100个卡托而手机和N个他家电话，可手机关机，家里没人接。
“哥哥。”狄奥坐到他身边，“问你一个问题，你别生气。”
“好！”杜洛华勉强一笑。
“……昨天晚上……你们发生关系了吗？”狄奥很小心地问。
杜洛华万万没有想到弟弟问得如此直接，他叹了口气，左手托住了头，“……是的，我抱了他……”他说着，“……还不止一次……”
“……哥哥，如果他就这样消失了，你怎么办？”
“你对他做了什么？”杜洛华突然转向弟弟，凶狠地问。
“……我再不喜欢他也不会动他的，哥哥。”狄奥口气一点没变，“我早说过，你太认真了。”
杜洛华皱了皱眉，“你认为卡托而真的是为‘桑古’才接近我？”
狄奥点点头：“我现在说什么哥哥都听不进，不如见面你问问他吧！”
“我去找他。”杜洛华起身就往外走。
“哥哥！”狄奥拉住他，“你这样不行，我开车。”他从杜洛华上衣口袋拿过钥匙，“还有一件事，上次你等张五飞，我去送他时他没回家。”狄奥边开门边说。
“那他到哪儿去了？”
“L1的别墅区。”狄奥打开车门。
“希罗·尤而家？”杜洛华上了车。
“这你也知道啊，哥哥。”
“他说L4离L1太远，找总裁麻烦的。具体门牌你知道吗？”
“不清楚。我们去他家？”
“对。”
希罗决定让卡托而在自己家住一晚，卡托而也同意了。
张五飞独自在家睡觉。
杜洛华和狄奥则一夜未睡等待卡托而。
杜洛华手机响起是在大约第二天正午，他飞快拿起手机，但上面是张五飞办公室号码。
“杜洛华，你来一次公司，‘桑古’的资料全带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