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查查
序言:
「特工的世界就是如此。一旦成為了特工,就很難抽身離開,唯一的方法就是……」
「別鬆懈!打醒十二分精神,切勿讓敵人闖進來!」
「是!」
身穿黑色武裝制服的男子對眾人發出了指示,並立即採取行動,分散各隊伍準備防止敵方的闖進。
(一切也正常,他們…應該不會出現吧?)
男子內心暗道的同時,外面傳來沉重的震動。
「爆炸聲?」
他要隊員加以確認。
「報告,D區開始受到攻擊!」
「B區被入侵者嚴重炸毀!」
「E區也………」
「嘿!」他像呻吟似的說:「小心點,敵人就在附近!加緊防衛,別讓他們接近保護人物!」
男子用嚴厲的聲音叫道,心裡卻有所決定。
(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的!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不能……)
這邊廂,兩名身穿黑衣的特工已順利潛入大宅中。
當他們到達下一個轉彎位前,便察覺到在走廊上奔跑的守衛都變得非常慌亂。
「找到了。」
「被發現了吧?」
長辮男子自言自語笑著,順手按下爆破按鈕,同時,敵人的四周爆炸了。
哀叫聲瞬間此起彼落,墨綠髮男子攻擊著逃散的敵人,觀察過四周,確認過跟上來的同伴安全後再往前進。
「我掩護你,一旦完成任務,就逃脫追擊到『老地方』。」
長辮男子笑著拋下這句話,就立即探身去扣下機關槍的板機,馬上又躲起來,閃避敵人的子彈。
然後,另一人就拋下同伴,向著目標進發。
轉左,轉右,轉右,轉左,到了!
他雙手持槍的闖入了那間密室,「啪」的一聲打開了大門,但映入眼簾的一幕卻教他有點吃驚。
目標人物被綁在正中的椅子,身上繫著一個計時炸彈,口中塞著一條白毛巾,眼神卻流露著驚恐,像是向他求救似的。
(這是…陷阱嗎?)
就在他要判斷下一步該怎樣做時,那個穿黑色武裝制服的男子持槍從一旁閃出來。
「真的是你,希洛‧唯……」
他二話不說,就向他開槍,子彈像大雨般磅礡地落下。
希洛敏捷地閃過射擊,並躲到分隔牆後面。
不一會兒,現場恢復了寂靜。
「你不是要殺這老頭的嗎?為什麼又要躲起來呢?你我已追逐多年了,為何到現在,你還是與從前一樣呢?」
隨即他的攻擊卻沒有停歇,槍聲又霹靂啪啦地響起。
(拉爾夫,到底你要幹什麼?)
「你要殺死他?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嘿嘿……希洛,我們就這樣同歸於盡吧!」
說罷,他已按下炸彈的按鈕,一時之間,房間裡爆炸和閃光齊放。
「唔——!」希洛迅速的躲開,但卻不幸的被碎片擊中腹部。
「在這裡!他在這裡!」守衛們被爆炸聲吸引而至,同時也發現了希洛的蹤影。
他拉開手榴彈的扣環,丟出了手榴彈。頓時,守衛們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震得東歪西倒。
他抓著瞬間的空隙,打破身旁的一個窗框,躍身跳下平台,按著刺痛的腹部盡量奔跑。
希洛兩腳開始重如鉛石,每一次呼吸都會讓腹部隱隱作痛。
他猜想他的同伴應該已順利逃脫了,也許一個人行動速度會快些,他決定在這寂靜的道街上盡快找到容身之所,暫時擺脫敵人的追捕。
關掉剩下的一扇門,栗髮女子披著大衣,帶著疲倦的身軀離開花店,返回自己的住所。
路上的街燈發出淡淡的暈黃燈光,她獨個兒踏上這段寂靜的路。或許,她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的寂寞。
在街頭的轉角位,她被突然冒出了一名黑髮男子撞得跌在地上。
那個碰撞她的男子仔細打量著自己,瞇起鳳眼扶起她道:「請問有否看過一個可疑的受傷男人經過?」
像受驚的小鳥一樣,她滿臉懼色的輕輕搖頭。
「這邊,他在這邊!」
遠處傳來同伴的叫喊,他立即鬆開了手,正想朝聲音的方向走去時,卻回頭望著她說:「晚上是充滿著危險的,尤其只有妳一個人的時候。」
只留下感到莫名其妙的少女,望著黑髮男子就這轉身離去,她不明所以的急速依著回家的路前進。
她進屋之後,燃點了香薰蠟燭,令整個房子洋溢著舒適的氣氛。
咔唰——
是風拍打窗子的聲音。
她記得早上已被關上的露台窗子正半掩著,心裡感到很奇怪。
這時,突然一個聲響,嚇了她一跳。她提高了警覺,悄悄步近了露台。
不一會兒,一個黑影闖了進來。
「別出聲。」他單手抓著了她。
「啊!」少女尖叫著,混亂中那黑影不小心倒下,她連帶地也被壓倒在地上。
惶恐了好一會兒後,她才發現對方一動也不動,而且隱約地嗅到血腥味。
(他…受傷了…?)
著亮了燈後,她先是嚇了一跳,他的腹部插了一塊鐵片,血如泉水不斷湧出來,嘴唇已泛白。然後她很快就明白,這個男子一定是剛剛那些人要追捕的人。
她輕輕按著他的頭,好燙!他在發燒!
「救護車…找救護車……」她喃喃的說著,轉身的時候卻被對方抓住了。
「…不能…去醫院…….」他低吟後又再次倒了下去。
怎麼辦?他既受了傷,就不能置之不理,想了又想,她決定還是先把碎片拔出來再算。
這是……?
一隻銀色的懷錶跌了出來,鏽色的底面刻著「Heero‧Yuy」的字眼。
她愣了一會才記得取出急救箱。夾子被消毒藥水清洗過後,她小心翼翼的將鐵片拔出。
「啊唔……」
他痛縮了一下,見狀後她不忍輕道:「忍下來,很快就可以取出的。」
接下來的時間,對方一聲不響的忍受著痛楚,她也盡快的把鐵片夾出了。然後用了大量的棉花紗布替他包紮,費了很大功夫傷口才暫時止血。
把他扶起到沙發上,讓他躺好,並餵他吃下了止痛藥,還不忘把毛氈輕蓋在他身上,希望能多給他一點溫暖。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的任人擺佈,她冰冷的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發燙的前額,感覺很舒服,於是他安安靜靜地躺下。
她就這樣照顧這陌生人一整晚,直到累得瞪不開眼睛,她才依偎在沙發旁沉沉地睡了。
是誰…?我一直在尋找的夢中人…是妳嗎…..?
很安靜。
慢慢張開眼睛,受傷的身軀卻痛得無法動彈,他只好就此躺著。
這裡是…?她是…?
他側面看著身旁陌生的依人,柔順的栗色長髮,漂亮的臉孔,還有很長的眼睫毛。
只能依稀記得是她為自己包紮傷口的,心裡有一丁點的微妙感覺,是他一直以來也沒有的感覺。
為了讓自己盡快恢復體力離開,他稍微放鬆心情,朦朦朧朧的再沉睡去。
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射了進來,清脆的鳥鳴聲輕輕喚醒了她。
為了照顧那個受傷的陌生人,她一整晚沒好好的休息。
早上八時。
應該是出門的時間,但礙於家中突然多出了他,她沒法留下一個受傷的人,為了照顧他,她改變了一直以來的習慣,沒有到花店打理事宜。
她手持盛著香水百合的花瓶,小心翼翼的換過了水,看見它們燦爛的盛放,不期然的泛起會心的微笑,然後才放回客廳的餐桌上。
當她轉過身後,才發現他已被水刷聲弄醒了,他輕輕挪動身軀,從沙發上坐起來,臉上閃過一秒痛苦的表情。
「小心點。」她趕緊前去扶著對方,細心檢查他的傷口。
「為什麼要救我?」
她抬頭迎上那清澈的眼睛,沒有感情的臉上的他問道。
(對…為什麼要救他?)
她茫然若失的面對他,究竟為何會救他?
她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為他包紮傷口。他也沒有問下去,待包紮過後便躺回沙發上休息。
倆人一直相對無言。
一連數天,他在她的細心照顧下安然入睡。
他漸漸康復過來,傷口也慢慢結痂,只待體力的恢復。
她從廚房中端出了他的藥,是疲累的關係吧,她有點力不從心,昏眩的感覺一直纏繞著自己,瞬間就不偏不移的跌入男子的胸膛上,幸好他反應敏捷的抱緊了她。
「妳…怎麼了……?」
然後他很快就知道她怎麼會突然倒,一定是連日來照顧自己引致疲勞過度,她轉瞬間迷迷糊糊的昏了過去。
他從沒有像現在跟異性靠得這麼近,自己更是力不從心的把她抱起,只好將她放置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她醒來,雖然有一點不習慣照顧別人,但他心中漾起了一絲溫柔。
屋子裡一片寧靜,他悄悄的走近她的書桌。桌面放置著一封攤開了的信件,上面清晰寫著「莉莉娜‧達利安收」,相信那就是她的名字,他瞥見信中的內容,大概是說出她回醫院的檢查的日子。
(廿六日?不就是今天嗎?)
他皺一皺眉頭,看見眼前為了自己而疲憊不堪的女子,心中不禁有一點點的歉疚。
電話響了,劃破了屋子裡的寧靜,他這才想起這幾天電話都沒有響過,或許,她真的太孤獨了。
他飛快地拿起了聽筒,以免吵醒她。
「你是?」一把男聲狐疑地問道。
「我是她的朋友,你是?」他為自己所說的話感到驚奇。
「這是從醫院打來的,莉莉娜在嗎?」電話中人心裡怪怪的,他沒聽莉莉娜談及另一位男性朋友,這會是誰?他為什麼會在莉莉娜家裡,還接了她的電話?
「她睡了。」他心中想著,為什麼自己會為這個電話感到一絲不耐煩?
然而,她已被他低語的聲音弄醒了,她從沙發上坐起來,悄悄地爬到電話旁,示意要接聽那個電話。
「我是莉莉娜,是卡特爾嗎?」她輕聲的問道:「是的…下午還可以的,嗯,就三時三十分吧,那待會見。」
她掛了線,輕輕嘆了一口氣,目光不經意的與他對上。
「妳…要到醫院嗎?」
「嗯,是循例身體的檢查。」她的聲線聽起來有點氣弱浮絲,但還是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
「莉莉娜,那個…要陪妳一起去嗎?」
他說完,自己都嚇呆了。
聽到他首次叫自己的名字,莉莉娜愣了愣後微微一笑:「不用了,你還要休息多點啊。」
於是她帶著疲累的身體前往醫院。
在醫院的病房內,經過一連串的醫療儀器的反覆確認,她的身體健康報告總算是得到結果。
「看來心臟沒太多的問題,只要一直保持這樣子就行了。」金髮男子拿著報告說道。
看見對方點頭回應,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剛剛…那個男子是誰?」
「是…是朋友。」
她下意識的用雙手揪住自己胸前的布料,隱約感受到心臟微微變急的跳動,她不擅長撒謊,而且,她也不清楚自己與他有什麼關係。
「是嗎?」他凝望著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心神恍惚,「嗯…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休息多一點吧。」
「我走了,卡特爾。」莉莉娜撥了撥夾在頸巾裡的頭髮,「再見。」
「再見。」她正要動身離開,他突然笑說:「下次來的時候就不要遲到了。」
她笑著點點頭,就離開了他的視線。
究竟她與他的關係是什麼?真的純粹是朋友嗎?抑或是……
在回家的路上,她一直思考著。
怎麼這段路跟平日有點不同?對面的馬路多了一群可疑的人,那些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
他們像在找尋什麼似的。
當中閃過某個眼熟的身影,對,是那個在黑夜中把她撞倒的黑髮男子。
難道是為了……?
她不經意的加快了腳步,但這舉動卻引起他的注意。
「那邊的小姐,請等等!」黑髮男子敏捷的跟上去,可惜一輛剛要到站的公車阻擋了他的前進,致令他失去了對方的蹤影。
她急速的奔跑,忘了自己的身體能否支撐,只想盡快返回家中,只想得知他是否安全無恙。
也太晚了吧?
天已漸漸黑了,她應該是時候回來的,是出了事嗎?是她暈倒在街上嗎?還是……
望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手心也開始冒汗。然後他驚覺自己竟然為了她而無法冷靜下來。
我到底是怎麼了,突然關心起別人來......
但這反而讓自己坐立不安,他還是放心不下,於是決定上街尋找她的蹤影。
就在他開門離開之際,她喘著氣的站在大門前。
「太好了…你還在……」
她輕輕的笑說,卻使他覺得整個心都被澎湃的情緒給佔據了。他向她伸出手,莉莉娜也含笑地牽住了他的手,兩人同時將對方緊擁入懷。
他們緊緊相擁著,兩顆心為彼此的熱情悸動,那是一種活著的感覺。
「…所以我才晚了回來。」莉莉娜放下手中已漸涼的茶杯,望著為剛才的事而沉思的他。
錯不了的,他們已追到這裡來。不行,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在這裡,那最危險的是她,那麼……
他覺得離開是唯一讓她安全的方法,於是想也不想便決定轉身步向大門。
「不!你不能離開!」莉莉娜張開雙手擋著對方前進,「你就這出去,只會讓他們得逞,而且…而且我……」
她顫著聲說,臉上充滿著懇求,眼睛強忍著即將掉下的淚水。
「莉莉娜……」他驚訝的望著這弱不禁風的女子,竟然鼓起了她的勇氣阻止他離開,一直冰冷的心卻因她而溶化,他溫柔的拭去她的眼淚,「…對不起……」
(我…是時候離開組織吧……?)
「希洛……」看著對方清澈純真的眼神,止不住的心跳仍舊急速跳動。
過了一會,兩個人同時發出會心的微笑。
「你也肚餓了吧?今晚想吃些什麼?」莉莉娜穿起圍裙,準備到廚房下廚。
「什麼也好。」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經意的抬頭看見牆上的一幅掛畫。
他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畫中的是雪地,是一片沒有受到沾染的藍色雪景。
在籠罩在藍色色調的雪地,一對情侶靜靜地佇立在那裡。
「這幅畫是我媽媽畫的,」莉莉娜悄悄地在他身邊柔和說道:「爸爸曾經與媽媽相約一起到最北的地方抱雪,一起看風雪的飄揚。」
「但是,這個諾言還未實踐,爸爸已經離世了,所以,媽媽便作此畫當做紀念。」她有點憂傷的續道:「他們未實現的願望,我希望能代替他們實現。因此…我想找一個願意跟我一起抱雪的人……」
(是這樣嗎...)
「改天…我們一起到那裡看雪,好嗎?」
她愕然的望著他,然後臉上泛起燦爛的微笑:「嗯。」
晚餐過後,窗外細雪慢慢的降下,他們就這樣相互依偎沉沉地睡了。
他依舊把身子倚在窗前,監視著外間的環境,忽然他眉頭緊聚,她走到他身邊問:「希洛,你沒事嗎?」
「不,沒事。」他回答,目光卻一直沒有移開過。
他發現了同伴的身影,正確的說,應該是他的同伴已找到自己了。
迪歐。
他嘗試透過唇語跟身處很遠的他溝通。
(我要離開。)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只要可以離開,我什麼也做。)
(…那好吧,今晚十一時到「遊樂園」完成「最後任務」吧……)
不消一刻,對方的身影已在不知不覺間融入在人群中。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小時,他是時候要為「最後任務」作準備,於是打算靜悄悄的離開。
「你要去哪?」從一開始就發現他有事隱瞞自己,直到他打開大門,她才開口說話。
他回頭望著她,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只拋下一句:「在這等我回來。」
「等等!」她拉扯著對方的手,「是不是又要作危險的事?」
「莉莉娜…相信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然後就實踐我對妳的承諾。」他輕輕吻著她的額角,然後轉身就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她用盡了全身最大的力氣,無視自己的病況,往他的方向衝了過去。
「你真的要離開?」她喘著氣問道,右手輕按著疼痛的胸口。
「為了妳,我不會有事的。」他輕撫著她的臉頰。
悄悄降下的白雪,在莉莉娜與希洛身邊散發著一陣陣的浪漫氣氛。
她兩手環抱希洛的肩膀,輕聲說了一句:「一定要…平安回來。」
然後,她輕輕的吻上他的唇,時間就像已經停止。
他抱著她,良久才捨得放手離她而去。
到了城外的一間廢屋,就是迪歐所謂的「遊樂園」。
他打開屋門。
他跨入門檻。
他拿著手槍戒備著。
夜,一片沉寂。
他小心翼翼的經過長長的走廊,思索著這次的任務內容。
砰!砰!
子彈是朝著自己射過來,他敏銳地避開,但還是擦傷了大腿,然後走到門柱作掩護。
「是迪歐吧?」他早就應該猜到這不是什麼任務,而是為了滅口才安排的,只是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的。
「希洛,」迪歐緊握了手槍續道:「如果你現在改變主意的話,我還可以會放過你。」
他一直沉默不語。
「還記得這裡嗎?我們第一次出生入死的地方,到現在我還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們說過要一起成為出色的特工。」迪歐說:「最後我們也做到了,但竟然說要在這時候離開!」
他憤怒的吐出要說的話。
「我太了解你了,希洛。」迪歐按下按鈕,引爆了預先埋在希洛附近的炸彈。
「糟!」希洛閃避不及,被炸得翻滾了數圈。
他迅速的向迪歐所在位置射過去,但卻撲了空,連他的身影也不見了。
(長期沒活動嗎?身體開始撐不住了……)
在後面!
他轉過身,正想開槍之際,對方已先發制人,早他一步行動。
「永別了,希洛。」迪歐帶著死神般的微笑,向他的心臟開了兩槍。
血從胸口汨汨的流下,巨大的疼痛讓他的腦子嗡嗡做響。
(對不起…莉莉娜……)
他輕輕閉上眼睛,外面的天空漸漸降下了冰冷的白雪。
在漆黑的天空中,白雪如一片一片的花瓣落下,她悄悄的張開窗戶。
「是雪呢……」莉莉娜伸出手去接過,「噓…很冷。」
她低頭望著白茫茫的一片雪地,輕輕地喚著他的名字:「希洛……」
(不論要待多久,我也會一直等下去……)
「我早就告訴過你吧,你是不可能離開組織的,因為你所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迪歐低聲的跟他說,把墨鏡輕輕往上推,然後再轉身望著白雪一片的天空,伸出手接過剛掉的一瓣飄雪道:
「特工的世界就是如此。一旦成為了特工,就很難抽身離開,唯一的方法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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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