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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曲(2)

文 METJJ



乐章一 变动的开始

皇殿的分布程五芒星. 外角是大臣们的小殿,五大祭司分别在内五角,正殿坐落在中心.正门向着五个方向, 旁门只供祭司出入,在每个角上.

正北方属于大祭司温拿家族.从国家建立以来,他们这一族便隔离于其他祭司大臣,只有在祭典时才担任祭司一职,负责召唤神明.也正因为如此,在这个动乱时期始终能守着这份平和.但皇殿对这个似乎与世隔绝的地方一直耿耿于怀,想要将国家完全的把握着,就一定要把温拿家族收拢,只是碍于兵权和在人民中的威性而迟迟不敢动手.


在连接正皇殿的通道口,一个士兵正在验证身份.

“你就是正殿派来的使者么?”
检查的人轻蔑的话语中带着些敌意,毕竟这里的人们都不想被卷入正殿的统治中.

“是的.”
毫不在意对方散发的敌意,特意压低的帽檐下略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


“父亲,我已经受够了!为什么我们现在还在这里?外面的百姓都被税收、祭品弄的痛苦不堪,我们却还在这里享受着和平!您难道真的坐视不理?!”
通往厅房的路上,很远便能听见里面的争吵声,领路者不安地看看旁边正殿的使者,后者装着若无其事的走着,微微露出一个察觉不到的笑容。

“大祭司,正殿的使者来了。”
“嗯,你们都退下吧。”
一个年约五十的老人转过身,想必便是大祭司了。旁边一个金发的少年似乎便是刚才那争吵的发起人,现在已经平息了怒气,正警觉地看著这位不善的来者。

“不知正殿有什么事情,要特地劳烦使者前来。”
“祭典即将来临,请大祭司做好准备。”平板低沉的声音传达出国王的意旨。
“请回复国王,已经在准备中。请使者入客房小作歇息。”

使者和大祭司缓缓离去,厅里只剩下金发少年一人。
“要去吗?”一个沉闷的声音从角落传出,随着金发少年微微的点头悄然消失。


温拿家族的城堡里在环境方面和其他祭司有和大的不同。这里种满了许多奇异的花草,战争时期更显得像一个世外桃源。清风微微一过便给房间带进幽香。

不过此刻,这位被人痛恨却又不得对著毕恭毕敬的正殿使者却没有什么心情欣赏这些美景。他若有若无察觉到一丝淡淡的呼吸,却找不到明确的方位。不过难得碰上好的对手,还是挺让人兴奋的。

“出来吧,居然让我连影子也找不到,你挺不简单。”无奈地耸耸肩。这样一明一暗也不是办法,那自己先摊牌好了。

“彼此彼此,难道正殿那边的使者现在都这么敏锐吗?”一瞬间,房间里便多了一个人。长长的流海遮着半边脸,深绿的眸子犹如深夜的森林般寂静。

“我看不是,至少现在躺在池底的那个不是。”轻蔑地一笑,半开玩笑地说道。

“池底?……原来如此,你不是正殿来的使者吧。那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绿眸少年锐利的目光直直的穿过眼前这位“使者”。

“放心,大致上和你、你的少主是一样的。”被质问的少年不慌不忙的回答。

“他不是少主,他叫卡托尔。”微微松了口气的绿眸少年诙谐地纠正着,伸出手并报出自己的姓名:“我叫多诺,多诺·巴顿。”

“希罗,希罗·唯。”

两只手慢慢的握在一起,温拿家族的命运也因此而改变


乐章二 风雨前的平静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刺进房间,伊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楼下愉快的小调声以及厨房传出的阵阵香气迫使她想起前天住在她家那个不付账的房客。揉了揉饿了的肚子,伊珐换下睡衣准备下去吃早餐。同样睡意朦胧的核桃跟在后面下了楼。

“早安!”跳跃的声音突然蹦进,被吓了一跳的伊珐开始很认真的考虑是否应该把他给扔出去.当初怎么会把这样一个家伙给留在家里白吃白喝还有事没事吓人一跳.

要不是那天晚上————

当时正在煮咖啡的伊珐听着后院那些兴奋的交谈声,心里大概也猜到了来者的身份。那男孩擦着头发走出浴室闻到那熟悉的咖啡味时,愣了一下后便笑着喝了起来。
他若无其事地赞叹着,眸子深深的埋在流海里。

然后伊珐笑笑丢下的那句“还不是托你的福”倒是把他吓得愣愣的,随后解释是一个叫苏洛的亡魂说的更是让他整个人都惊得跳了起来.良久才发出声音,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十分开心.

“这么说,传闻是真的啰?”男孩显得异常兴奋.
“传闻?”伊珐虽然也猜到了七八分,但对于男孩莫名的快乐有些不解.

“莫尔纳大祭司的唯一女儿,伊珐·莫尔纳有能与死魂交谈的能力,但其本身对此却感到厌烦。”男孩背诵一样准确的说出。 
“你倒是知道的蛮清楚的嘛……”伊珐颇为惊异,自己应该未曾将身份说明,而且知道她这种能力的人连皇殿里面也寥寥无几,此刻却被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孩说出,实在不得不令她在意起来。

“那当然,嗯……你的意思是你能听到苏——厄,死魂的话么?”毫不在意伊珐的不悦,男孩满怀希望地问道。
随着伊珐默默的点头,男孩猛地凑上来,把桌上爬着打瞌睡的核桃给吓开了。他绽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这使伊珐有种不详的预感。

“那好,以后我就在这里打工啦!”果然,男孩一本正经地宣布道。
“什、什么?”还没反应过来的伊珐愣在那里。
“不用担心,我会帮忙做饭打扫,而且不要工钱的哦。”
“不是这个问题……”伊珐觉得自己的宁静生活可能就要远去了。
“那就行了!对了,我叫迪奥,迪奥·麦斯威尔。请多多指教!”一甩身后的长长的头发,男孩满足的伸出手。

虽说寂寞的生活实在有些无聊,但突如其来一个吵耳的家伙也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算了,生活有趣一点也不错。
这样想着,伊珐叹了口气。握住了那只伸来的手。


“伊珐,橱柜里东西不多了,今天一起上街买吧。”迪奥含着食物嘟囔的声音打断了伊珐的思路,一抬头便对上了那张笑脸。

“在别人家里打工,任何事情都应该自己做好。”低下头喝了口咖啡,伊珐面无表情地回答。
要不是家里住了个大饭桶,食物才不会这么快就被吃完了。说真的,这家伙是不是几百年都没吃饭了啊,昨天白天不是吃就是睡,晚上缠着伊珐帮他和死魂当翻译,他很久以前似乎在这里生活过,这些死魂都认识,但好像都刻意避开某些事,气氛很奇怪,客套一番便沉默着不说话了.
而且半夜醒来就莫名其妙不见人影了,第二天早上突然出现早早的把人吵醒,当初说是打工,现在比自己还主人。

“啊?可是我不知道要买什么啊,而且也不会讨价还价。那些卖东西的看我是生面孔说不定会敲一大笔,那我不是很冤枉……”迪奥拿出杀手锏,开始喋喋不休。

为了堵住迪奥的嘴兼为自己的耳朵着想,十分钟后伊珐拿着钱包出现在街上。

很快她便知道自己跟出来的决定是十分明智的.

众目睽睽之下,伊珐正狠狠的从面包房里拖出一条辫子,不管那辫子的主人眼泪汪汪的包着一大包面包不肯放手,如果晚一些的话或许整个面包房的面包都会被他买完.
“如果你还想住在这里的话就立刻放手.”伊珐冷冷的放下狠话.
威严之下迪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面包被放回架子,自己则被拖走.

“接下来还要买咖啡……”伊珐边说边数着几个把迪奥压得沉沉的大包.街角的杂货店是她最不想去的地方,那个老头总会古怪的盯着她看,但谁叫只有那儿有这种咖啡呢.


随着铃声走进店里,一股木头特有的味道迎面扑来.昏暗的房间只有一盏橙色的烛灯低低的摇晃着.平时总在吵的迪奥意外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细细的打量着这间残旧店铺.穿着最初的那身黑衣在这古老的店铺里像消失般让人难以发觉.

蹬、蹬、蹬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一个年近70的老人缓缓的从楼上下来,看到是伊珐时便皱了皱眉头,从内处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纸包,伸手接过了钱,转过身准备上楼。

“HI,老爹!最近还好吗?”一直沉默不语的迪奥突然开口,这才让老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老人猛地回头,眯著眼睛盯伊珐身后笑着的男孩。像是挖著记忆般,许久才喃喃发出声音。

“你是……迪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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