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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INDNES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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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暝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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暝鸢 (15:59:29)
***
5月,乌云在天边的尽头染上金边。空气闷热异常,气温举高难下。风好象突然失踪了一般,路边的树如同在胶片中被定格了般。一动也不动的矗立在原地。
卡托尔.鲁宾.温拿坐在‘维多利亚’咖啡馆,最不引人注目的那张圆桌边。虽然位置面向太阳,可是被低低压著的鸭舌帽却掩盖住了他俊美的脸。身上平凡轻便的汗衫和牛仔裤,让他看上去与平常20出头的男孩子没有任何区别。倘若不是坐在他对面的那位女士太吸引他人的目光。想必他的伪装一定会相当成功。
“这就是你在北极拍的照片?”莉利娜问道。
“恩,很可爱吧?我最喜欢这张。”卡托尔好象是在献宝般的翻着摊在莉利娜面前的那本摄影杂志。然后指着一页给她看看,样子快乐的好象小孩子。
那是一张拍摄冰上企鹅的图片,好多好多可爱的企鹅在白色的冰原上摇摇摆摆。
“你真的很喜欢拍照呢,卡托尔……”
莉利娜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又说道。
“卡托尔,既然你终於回国,也该回皇宫去住吧?一国王子既然在自己的国家里情愿住宾馆也不回家。被人知道成何体统?而且,国王近年来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国家可能需要你来主持大局了。”
“莉利娜,你不至於认为我离开祖国5年。智商也退化到不及格的程度了吧?”卡托尔皱紧了眉,他对莉利娜使自己可以想要避开他人注目的理念无法实现,5年的时光,让远走他乡的他习惯让自己沈没在汹涌的人潮中,并且可以成为其中毫不起眼的一部分。但相反的,当初那个在校园中的少女,如今却成为到任何地方,也可以一眼便感受到她存在的政治女性。
“如果我回去,那就再也不可能自由的离开了。搞不好老头子会不惜使用国家最好的特工来看护我。我才不想自找麻烦呢!”卡托尔冷笑一声,微微牵起的唇角充满鄙视。
“卡托尔……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知不知道这5年对知道内情的我们是多麽恐怖的岁月?!我们整天担心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出现在公众场合的王储其实只是个替身罢了!我们还要
担心万一你的
安全遭到威胁,要怎麽对国人交代?!这种心惊胆战的日子……为什麽你不可以
体谅我们的难处呢?为什麽你只是出国5年,当初处处为他人著想的卡托尔就完全变了个样?”
“为他人著想……”王子殿下对於眼前这位已经嫁给首都市长做夫人的昔日旧友,似乎感觉怠慢而随便。他眼神似毫无焦点般对著桌子的某一点上,“只是会使自己陷入为难和疯狂压抑境地的一种可悲的行为,你不至於会认为它是美德吧?”
“这……。”面对低声说话如同喃喃自语的卡托尔,莉利娜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不过,我到觉得不错呢!”卡托尔忽然绽开笑容,一如当年那样温柔的笑颜,“老头若是实在不行了。就传位给那个替身吧。首相和国务院总不至於连一个傀儡都掌控不了吧?那个家夥只要学会在你们决策好了的文件上签上我的名字就好了。”
“我想,这麽简单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办……。”
“如果是那样的话,如果按照你的方法……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名字了!”莉利娜气的直发抖,连一贯的优雅的淑女风范也顾不上了。她低声压抑著快速吐出的言语,感觉上好象是火山爆发前的轰鸣。
“哎?!”
“卡托尔.鲁宾.温拿名字所代表的含义你真的明白吗?它代表拥有这个名字的人,一生都必须担负起作为一国王储,未来的主君的命运!没有其他的选择,选择了这个名字,就是选择了它身後所必须担负的责任,重担还有……痛苦!如果没有这个觉悟就不配拥有这个名字!”莉利娜的眼光坚定的几乎在发光,好象她在说的是一件无上荣耀的事情。
“嘿嘿……”卡托尔冷笑一声,原本僵直了的脸部表情又回归了平静,“莉利娜,真遗憾啊!并不是我希望自己拥有这个名字的!对於我一出生就被定下的命运,我从来就好似没有选择
的权利,甚至连逃避它也是一样!如果我当真可以选择……。”
“你会选择不要这个名字和它代表的责任对吗?”莉利娜不等卡托尔说完便接口说出两人都
明了的答案,“那你起码还有放弃皇位的选择权
。不过容我提醒你,你应该不至於忘记英国皇室是怎麽对待为女人而放弃皇位的爱德华8世(注一)了吧?尊敬的皇储殿下,成者王,败者寇!千古不变的真理,即使你是自己自愿下台,可是也未必会有好日子过哦!”
“呵呵!她还是老样子,充满了政治的高姿态!嫁给国会议员,现任市长之后,那种不可抗拒的决断力好象进一步加强了!”杜洛华.巴顿坐在立灯边的沙发椅上。微弱的灯光下,墨绿色的眸子好似幽怨的祖母绿宝石。散发着媚惑的光芒。
“天生的政治女性!”另一边坐着的是个在慢慢喝茶的中国人,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使他的冷酷更现上一丝悠冷的神秘。他自然是这个国家犯罪者的客星,被警界奉若神明的张
五飞!
趴在床上看杂志的狄奥出奇的安静,他显然不想参与有关任何杀死自己哥哥的女人的一切话题。既然离开是不现实的,那就只好装做什么也没听见了!
“是啊……。”靠着玻璃窗的王子殿下和黄昏时在咖啡馆时的样子完全不同,或许是在最亲密的朋友面前上午缘故。他温柔纯善的神情和气质又回来了!
“看来莉利娜也已经正视自己不可违抗的命运了!唉……如果当初在学院她就能看清自己和希罗是完全不可能的2个空间的存在!或许他们就不会有那段痛苦的时光了!”
“是吗?”张 五飞显然对杜洛华的说话丝毫不能苟同,“中国人有句话叫‘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以他们倔强的性格,一定会认为没什么是自己不可逾越的。然后……结果和过程还是一样……”
“是啊!”
“对了,希罗他知道莉莉娜已经嫁人了吗?”卡托尔忽然想到般的问。
“啊,我想是知道的。”杜洛华回答道。
“不过,看来受那段往事影响而改变的人似乎不止我一个呢。”张
五飞讽刺的笑笑。
“啊,我想不但是我们,就算是嫁了人的莉莉娜还有准备回来结婚的希罗……都,因为那件事而不得不改变了吧?”杜洛华晃动着自己手中的高脚杯,屋里所有的人都好象失去了语言。雷雨……,在窗外恣意呼啸!
“卡托尔,已经很晚了。有什麽话明天再说吧。”
老远的,在书房里焦急等待了一夜的国王和首相还有国防部部长,就听到第一公主狄迪亚娜在用哀求的声音,对刚从危险中被解救出来的王储说话。
“他在那里?”卡托尔风风火火的在走廊里穿过,有生以来第一次无视走廊里向他鞠躬和行屈膝礼的侍卫和女佣们。
“卡托尔,你别这样!”急促的脚步声,那两人显然已经走进了直通书房的走廊,“我可以向你解释这件事的。你……。”
“狄迪亚娜姐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的不是你那为父王开脱的无谓的说辞!”王储殿下言语尖刻,对於一贯温柔和顺,彬彬有礼的他来说,这真可谓是火山爆发的情景。
“卡托尔……。”意识到自己弟弟正处於疯狂的气愤之中,狄迪亚娜近似绝望的叫著他的名字。对於可能发生的後果她感到一种不能面对的恐惧。
“谁允许你这麽没礼貌的?”书房的门打开了,卡托尔一直吵著要见的父王出现在门口,神情一脸的威严。身後跟著的首相和部长正在向自己和姐姐鞠躬行礼。
“哦?如果实话也算是没有礼貌,那我不妨道歉好了!”卡托尔一看到父亲2眼就开始冒火。
“你……。”国王显得十分尴尬,但是卡托尔的问题就象刀一样立刻向他刺来,甚至没让他保有最後的面子。
“我只问你一句。五飞告诉我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卡托尔气的脸部开始痉挛,“‘追梦’真的是父亲你为了解救自己的政治危机,为了掩盖自己决策疏忽才下令制造的?你逼著龙
妹兰的祖母用妹兰和龙族在本国居民的性命做要挟,要她研发那种比大麻还要容易害死人的毒品的?”
“那已经是7,8年前的事了……”国王似乎想要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辩解。他神魂的两位高级官员似乎早就知道内幕,所以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异。
“父亲!亏你有脸说的出这句话!”暴怒中的卡托尔对於父亲竟然还想为自己开脱感到愤怒,“你……你和米利亚暗中勾结。利用学院和刚成年的学生来销售那东西,你知不知道自己害死了多少条年轻的生命。他们的未来全毁在你的手上了!而你却有办法睡的安稳?你难道没受过良心的谴责?那些鬼魂为什麽没有来纠缠你?”
“闭嘴,谁允许你用这样的口气来和我说话的?”国王似是恼羞成怒,涨红著脸怒喝自己的儿子,“你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什麽?从我登基以来。後面就有一大群的人想要挑我的刺,把我从国王的宝座上拉下来!如果我不这麽做,我今天就不会是国王了!你也别想当什麽王储了!”
“原来……哼,你以为我稀罕这个王储的头衔吗?你以为我贪恋荣华和无上的权利?!我告诉你!如果要我和你一样,为了要登上皇位。为了要守住无上的权利,而要我毁掉千千万万我的人民的未来和人生做代价!那我宁愿不带上那肮脏的王冠。”
“你……。”患有心脏疾病的国王因为儿子尖刻的语言而气的发病。国防部部长一看情形不对。连忙回身走进国王的书房,立刻嘱咐宫廷御医赶往这里!
“爸爸!卡托尔。你要去那里?”狄迪亚娜急的扶住自己的父亲,一边对气冲冲离开他们的卡托尔叫喊。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国家!至於王位,他留著给自己吧!”卡托尔冷冷的目光在离开走廊的尽头时充满鄙夷的看著倒在姐姐怀里的老人。这是第一次,国王看到自己善良的儿子,透射憎恨他人的冷冽眼神。
“王储殿下,您在说什麽啊?”首相大惊失色,他虽然知道唯一的王子其实一直对自己必须继承王位,无法做平凡人的命运有抵抗心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温顺又一直有责任感的的王子,今天会说出抛弃王位的话,“您可是要成为国王的人啊……。”
“哼,国王,首相大人。我一直以为所谓的国王是应该竭尽全力使自己每一个决定都以人民的幸福和安定的生活为前提。而不是实现自己的私欲和野心!我对这种做国王的命运根本就是厌恶到了极点。我凭什麽毫无选择的接受我不想去走的未来?如果要我和我父亲一样,我宁愿把这顶皇冠拱手让人!”
“您在说什麽啊,卡托尔王子殿下。”首相急的额头上直冒冷汗,“您父王他也是迫於无奈啊,政治不是我们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
“那麽我不愿意有一天做自己无奈的事情。”
“王储,你以为你可以离开这个宫殿吗?”国防部部长冷笑,这是个十分狡猾的老狐狸,“这里的侍卫虽然不如特工,可是要拦住王储您,恐怕也是轻而医举的。”
他刚说完,走廊的那头就涌进了许多身穿制服的宫殿侍卫,看来刚才在叫御医的时候,部长也叫来了宫殿里所有的侍卫。企图阻止卡托尔离开。
“哼,早就料到你们会来这一手了。”卡托尔鄙夷的看著那些逼近的侍卫,他清楚如果现在自己无法到外面和五飞,妹兰回合。那麽他就不可能和杜洛华一起在1小时内离开这个国家。而且自此之後被软禁起来是必然的事情。
“让开!”卡托尔冷目一扫,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呵呵,王储殿下,你不至於认为靠你手上的这把小刀就能让他们让开吧?即使您再怎麽优秀,使用小刀做武器和150名卫兵搏斗,您未必会胜出哦!”部长笑的十分得意,显然觉得卡托尔的想法太孩子气。
“我还不至於蠢到白费那种力气。”卡托尔也笑了,一边卷起衬衫的袖管,露出洁白的臂膀。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用银色的刀刃向臂膀上恨恨的划下深深的一刀。鲜红的血瞬间开始沿着刀子流荡到了地上,看的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卡托尔……你在做什麽啊?!”别人还在惊讶於卡托尔突然而来的举动。狄迪亚娜怎因为卡托尔手臂上正在不停流血的刀伤而哭泣的叫喊出声。
“我只是想向你们表明我离开的决心而已。”卡托尔笑了,好似没有意识到臂膀上的疼痛,笑容那麽平静安宁,“我不会伤害任何人的,但是如果要我继续留在这里,我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死’!”
“王储殿下……。”
“卡托尔王子殿下 ,你以为这种以死相逼会有用吗?”部长首先打断了首相的话,向前一步道,“没用的,别做傻事。”
“部长,如果国民知道你逼死唯一的王位的继承人,那你的政治生涯很可能不包哦。”卡托尔丝毫不为所动,笑容还是洋溢著,“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可不是说说而已!”
说著,刀子便架上白色的脖子。刀光闪闪发亮,映衬在脖子上,刀口抵著突突跳动的血管。
“除了这里的人不会有人知道的……”部长吞了口口水,他在赌博。事实上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没办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闭上嘴。而且不管卡托尔是伤还是死,他都会彻底完蛋。王室不会无视这件事情的,毕竟眼前的少年是国王唯一的儿子。他了解温拿家族是绝对不会允许旁系来染指王位的。他现在除了赌一赌,别无他法。他不可能在那麽多人的面前,因为一个威胁就低头放卡托尔走。事实上他已经骑虎难下。
“是吗?”卡托尔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既然你们不肯放过我,那我也只好认命!”
“住手!”眼看著刀口就要往血管上切下去,坐在地上抱著休克的父亲的狄迪亚娜公主用尽全身力气哭叫著,“放他走,全部的人都不许阻拦他。让他离开皇宫。”
“狄迪亚娜公主……。”
“司寇瓦部长,你不至於真的想逼卡托尔死在这里吧?”狄迪亚娜瞪了一眼国防部部长。
“当然不是,可是……。”
“父亲现在需要医生急救。你们却要在这里连同王储一起逼死吗?居心何在?”
“公主殿下,我们只是想留住王子而已……。”司寇瓦部长急急辩解著,公主正在给自己扣上一顶要杀头的罪名。
“那好,既然你们没那个心,我以第一公主的名义命令你们不许阻拦王储的行动。一旦有人胆敢违抗这项命令,并且因此伤害到王储,都以叛国罪处以死刑!谁敢泄漏王储离开的消息,就是於皇室为敌。”
“公主……你……”
“卡托尔,你走吧。把刀收起来,照顾好自己。等你愿意回来的时候再回来,宫殿的大门对王储永远是打开著的。”狄迪亚娜在哭,泪水几乎使他无法看清弟弟的面容。眼泪落下她的面容滴到了躺在他怀中的国王的脸上
“狄迪亚娜姐姐……谢谢你!”
那一晚,只有18岁的王储终於离开一直使自己生活在困扰之中的皇宫。他以为自此他可以告别那条自己痛恨的路途,因为这条路使他失去了选择其他生活方式的权利。
卡托尔是被忘了关的电视而给吵醒的。
床头柜上的数字锺显示现在是午夜的2点45分。
[又记起以前的事了呢]卡托尔睁大著眼睛,想到自己刚才做的梦。5年的岁月,却没有力量泯灭掉自己痛恨的过去。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还有离开的举动触及了父亲。那之後国内开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围剿行动。所有在市面上的‘追梦’全部被查封。相关的人员也被判刑。很快的,‘追梦’就好象从来没存在过般,从这个国家消失。没有制造,没有贩卖,自然也再没有人因为它而断送大好人生!
父亲……是想做补偿的吗?但是,卡托尔感觉自己还是无法原谅他,因为……没有任何补偿可以替代他毁掉了许多人的罪。
米利亚并没有受到拘捕,可能是因为这件事和国王有关的缘故吧?!一旦作为主谋的他落网,很有可能会供出国王。所以,他在围剿之前就收到消息离开了祖国。卡托尔想可能还会带著一笔巨大数目的遮口费。
但是,这位聪明一世的犯罪者,在还没踏上异国的国土,便被人暗杀在飞机上了。暗杀他的人……。
卡托尔的思绪正在飞快的回忆,却被门外深夜按响的门铃打断。
“谁?”他口里问著,人已经翻生下床,捱到门边的时候,已经不知从那里手里凭空多了一把银色的小口径手枪。
“是我,卡托尔!”
屋里的卡托尔大惊失色,他听出在门外的是自己的姐姐狄迪亚娜。但是……使他惊奇的不是姐姐深夜到访,而是她回话是明显的哭泣声。
[不应该回来的]
卡托尔跨进御宫的那一刻就在这麽想。自己回来这里很可能回成为离开时的麻烦。
但是……他看了看在身边仍然不停掉眼泪的姐姐。
“爸爸他……自从你离开之後,身体越来越差。他的心脏……已经……。”
父亲生命垂危的消息使卡托尔感到吃惊。毕竟没有太多的新闻披露国王的身体已经如风中残烛。但是卡托尔理解,在作为真正王储的自己不在国内的时候,如果传出君主健康大打红灯,那无疑可能掀起轩然大波。
他的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悲伤的哀怨。
刺鼻的消毒药水味,众多没有生命的医学仪器,还有……病的已经瘦骨嶙峋的父亲。卡托尔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是5年前自己离开是的父王。
“卡托尔……。”国王艰难的叫著自己儿子的名字,面对一直不肯原谅自己的儿子。他感觉有种愧疚。
“你说的对!我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了我的国民。……我为此……从‘追梦’在社会上流通的那一刻就不停的为自己的行为受到良心的谴责。”老国王用弱弱的语言向自己的儿子做临终前的忏悔。
“那些死在‘追梦’下的灵魂……无时无刻不肯放过我……我,我……为此失去了你,你对我憎恨,不肯原谅我……这大概是我……为自己犯下的罪而必须承担的……惩罚吧?”
“上帝他……真的是公平的……”老国王疲惫的喘息著,他感觉自己最後的一口气正慢慢从身体里消失,意识也显然开始悄悄迷离。
“不是的!”一直低著头莫不吭声的卡托尔忽然使劲摇头,这才让人看情他那张容颜上已经满布泪痕,“我不是想惩罚你才不肯原谅你!那是因为我自己对未来感到恐惧!我憎恨自己的父亲做了那样罪不可赦的事情,可是我却因为这样更害怕面对自己的身份和要承担的未来。”
“我的孩子……你,你……害怕和我一样?”
“是的!我很害怕……,我……我并不能保证……我不会有那麽一天会……。”
“不会的!”国王大力的喘息著,如同拼尽全力般打断自己儿子的丧气话,“不会的,卡托尔!我善良的儿子绝对不会和他的……父亲一样的,……”
国王轻轻的笑著,眼神溺爱的看著自己的爱子,他轻轻的用那已经只有一层皮包裹著骨头的手去握住卡托尔放在白色床单上的手。然後好象是在交托神圣的皇冠般,庄重严肃的说,“以前……我就一直……想对你说了!皇冠本身是不带生命的,……只要带著他的人有一颗……仁爱为民的心,它……就是圣洁的……我善良,仁慈的儿子……是最……适合拥有它的人……了……”
次日,清晨9点的早新闻,报道了老国王的逝世。当国旗在行宫宽阔的广场上下著半旗致哀的时候!卡托尔.鲁宾.温拿,23岁的年轻君主成为了这个国家最年轻的帝王。他的图象和声音通过卫星向世界各国的人们宣誓,他会继承已故国王,自己父亲的遗愿,以一生为祖国和人民效忠!
注一:爱德华8世是现在英国女皇伊丽莎白2世女王的叔叔。也就是他父亲乔治六世的兄长!
爱德华八世与沃利斯.辛普森的爱情故事可谓举世闻名。1931年,生於巴尔的摩市的沃利斯.辛普森与第二任丈夫英国大商人欧内斯特怀著对上流社会的迷恋,与当时还是亲王的爱德华结识,并经常参加亲王的各种活动。起初亲王对沃利斯这位不太出众的女人并没有多大的关注,随著亲王对情人西玛尔兴趣逐渐冷淡,特别是他发现西玛尔与伊斯梅利穆斯林首领阿迦汗的独生子阿里汗亲王有染後,便把注意力投向了沃利斯。1936年元月,威尔士亲王爱德华继位,成为爱德华八世。国家大事的重任丝毫没有减低他对沃利斯的爱,他向王室宣布要和沃利斯结婚。这时,沃利斯与丈夫欧内斯特的离婚宴也摆上了日程。爱德华八世的决定遭到朝野强烈的反对,他们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一人结过两次婚的女人成为王後。多次交涉未果之後,爱德华八世决定逊位来完成这桩亘古未有的婚姻。顶著来自皇室、首相以及新闻界的各种压力(沃利斯也成为英国早期“狗仔队”捕猎的对象),爱德华八世逊位而成为温莎公爵,1937年终於在法国与沃利斯成婚。事实上这位失去了王位的温莎公爵之後只在弟弟和母亲过逝和葬礼时才被允许归国!他实质已经等同被祖国判定为流放。
2003.03.26
(17:00P.M)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