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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煞星

by:Friday

 

 

 

***

地球,北欧圈旧芬兰首都的赫尔辛基市——

黑色的BMW轿车驶过街头,拐弯转进一个人迹罕见的暗巷中停了下来。

几分钟后,伴随着隆隆的发动机声响,一台银灰色的重型摩托机车出现在巷口的另一端,来到黑色轿车的左侧窗边。

轿车后边的玻璃窗无声地打开,坐在后座的白发男人把手上的照片和信封递出窗外——

“这是目标和委托费用……”

纤纤的金黄色长发,北欧系的端庄面容,照片上的年轻女性对于地球圈的大部分民众来说并不陌生——

莉莉娜·杜利安外务次官。

机车的骑士没有脱下头盔,护目镜后的冰冷视线在凝视了照片上的女子片刻之后,便把那个信封放进了蓝色夹克的内衬里。

“了解了……”

以沙哑的声音回答着,脚踏动离合器的节流阀,引擎再次发出轰轰的声响,机车朝着另一边的方向驶去离开了。


白色头发的中年男人从倒后镜中目送机车的影子远去,然后催促前座的司机说:“去吧”,黑色轿车便缓缓地向前开动;但是,黑色轿车还没有走出暗巷,只见前方的胡同中突然间冲出一辆灰绿的四驱车辆挡住了出路,这是一辆被称为“悍马”的四驱军用吉普车。

黑色轿车“吱”一声地急煞住车,司机本想伸出头向对方骂几句,谁知看见从悍马上跳下来的人后,黑色轿车上的男人们当场大呼不妙——

从悍马下来的六个人迅速向黑色轿车逼近,他们的制服上都披着防弹夹克,四个人拿着执法部门专用的P220制式手枪,两人手持着镇暴霰弹枪和一面防弹盾牌,每个人都戴着面罩,制服的胸前则绣有一个绿色底的“P”字徽印——地球圈统一国家秘密安全部门“Preventer”的标志!

“混蛋!快跑!”后座的白发男人惊惶地吼叫道,他的身边的保镖立刻拨出枪,回过神来的轿车司机慌忙挂上后档,并踩尽了油门。

还没有后退到五六米的距离,轿车不得不又再次停下来,司机从倒后镜上看见又有一辆悍马堵在后方,同样是属于Preventer的车辆——


“雷蒙德·西塞克!我们是Preventer的执法官,根据统一国家颁布的新安全法,我们有些事情想向你指教指教,包括关于刚刚离开的那台机车……现在,请你老老实实地下车走到地面上来。”

倚在悍马旁边的张五飞用手上的扩音器向黑色轿车上的人员呼吁道,这条巷子的前后都已经被Preventer成员控制住,对方现在应该是插翼难飞……

对于五飞的话,黑色轿车的前窗和后窗突然间伸出几把微型冲锋枪的枪口,并在下一刻吐出了火舌,5.56毫米口径的弹孔转眼间已经遍布了悍马车的车身,五飞把旁边一名来不及反应的成员拉倒在地,然后示意全体作出还击。

虽然黑色轿车的外壳是由防弹钢板铸造的,但在五飞他们的近距离火力轰击下很快便变得弹痕累累,尽管如此它还是朝着前方那辆悍马撞去,擦着被撞开的悍马车与路口之间的间隙一加速冲出了巷外去。

“不要让它跑了!”五飞叫道,和数名Preventer成员一起跳上了另一辆悍马中,发动车子追赶上去。

悍马很快便追上了只靠三个轮胎逃脱的黑色轿车,两辆车在赫尔辛基旧城区的狭窄道路上展开了惊险的追逐战。

悍马的驾驶员左右转动着方向盘来回避黑色轿车的枪击,副驾驶座上的五飞拿着霰弹枪从窗口挺出半个身子,瞄准着黑色轿车的后方开火,如洒雨般的霰弹打在车顶和车尾上,轿车不受控制地摇晃着车身。

“靠过点!”把身子缩回来的五飞一边装弹上膛,一边向旁边的驾驶员命令道,就在悍马车靠近黑色轿车车门只有十公分距离那一瞬间,五飞举枪朝着咫尺之内的轿车后座玻璃窗连开了三枪。

一发子弹把防弹玻璃轰个粉碎,手持微型冲锋枪顽抗的保镖当场毙命,另外一发则打穿了轿车底盘,而直接命中了轮胎;并且,悍马已经把黑色轿车逼到街道一边的建筑物围墙上,发出吱吱的摩擦声和冒出火花,黑色轿车的框架也开始扭曲和变形……

前方出现一个T字路口,悍马的驾驶员立刻踩下刹车,突然减速的离心力和惯性让车内的人东歪西倒,悍马车的轮胎一边发出吱吱嘎嘎响地旋转,一边甩开了黑色轿车;黑色轿车这边也想急忙刹住车,但四个轮胎都被打破了,再加上刹车的时机已经晚了一点,就这样直直地朝着T字路口中央冲去,一头撞进一辆停泊在路边的油罐车侧面,无色的粘性液体随即扑簌扑簌溢出——

就在五飞踏下悍马的那一刻,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五飞和部下们立刻伏倒在地面上,只见一条火龙从半空中升起,黑色轿车和油罐车都陷入火海之中……

“可恶!”五飞狠狠地踢了悍马车的防撞框一脚,没有能够把主谋者生擒就意味着这次行动并不成功,现在只好联络当地的警察部门和消防队来处理善后工作。


同时另外一组Preventer成员负责跟踪着那台与黑色轿车接触过的摩托机车,但在十分钟后却也传来了被目标摆脱的消息……


***

——排徊的灵魂,一直,在那同样的两个梦境之间——


学院的大门外,又看见那个少年的身影孤独地站在那里……

她跑出教室,有生以来第一次,一个人这样在走廊上奔跑着,来到了大门前的台阶上。

(是啊,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啊!至少,大家都是同样的人,应该好好地相处着……)

对于同班同学对“他”的热嘲冷讽感到反感,对“他”却产生不能言喻的某种感情从中交错着。

当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大门时,已经看不见一个人影,她若有所失地望着校门口的那一排排青翠的桦树,夕阳映照下长长的倒影……

(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因为这样,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朝着“他”消失的方向,她举起了右手……

“我,我的名字是莉莉娜·杜利安……你呢?……”


海军码头的潜水艇上,又出现了那个相似的背影,他正在不声不响地准备着那几枚反MS鱼雷的发射工作。

“希罗,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情,希罗,请你回答我——”

她,面对着他的背影,向他发出了一直盘绕在心中的疑问。

像是要回应她一般,他回过头来凝视着她,然后把手中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你已经知道了太多,莉莉娜。”

没有抑扬的声音冷冷地说着,并就此地扣动了扳机……


没有枪声的响声和橘红色的闪光,苏醒过来的意识又重新把她拉回到现实之中。

(这……只是梦……)

莉莉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高级轿车的后座上,刚刚好像稍睡着了一阵子,舒展一下双手,把视线移往窗外不远处的建筑物群上,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L1殖民地群的B3殖民卫星,是统一国家政府外务省和殖民地自治机构召开例行会议的一号会场,莉莉娜已经在这个殖民地展开了一个多月的工作访问。

“您醒了吗?莉莉娜小姐,很快就可以到达目的地。”在驾驶席上的柏根用后视镜一边确认主人的状况,一边开口询问道:“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脸色看来很差的样子。”

“不,不要紧,只是从梦里看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莉莉娜微笑着摇摇头,她不想让柏根过分担心。

她的梦,正确地来说是以梦的形式反馈出现的记忆;一个是年幼时一件藏在心底深处的小事情,另一件则是日后改变她命运的相遇,虽然时间上和地点上都不尽相同,但是,似乎都是关于“他”的……

还是他的?……他和“他”,到底……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会做那样的梦?……)

一边惊诧地沉思着,她梳理着自己稍微零乱的发丝,准备到达目的地的办公大楼。


***

B3殖民卫星太空港,驻海关的Preventer官员看着悍马车从穿梭机的运输舱里驶下来,他走上打开车门,只见面熟的褐发青年就坐在驾驶席上。

“能够连络上杜利安外务次官的酒店房间吗?”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寒喧,希罗开门见山地问道。

“刚刚连络过,但酒店说她已经离开了一个多小时。”对方抬起手看看腕表:“可能到了政府办公大楼那里,那边有莎莉小姐她们在,请你放心好了。”

“想办法立刻联络上莎莉,告诉她,情况有变化,我现在就赶过来。”希罗关上车门,车子朝着通往太空港外居住区的高速公路急奔而去。

“嗨,这样子超速驾驶会惹来麻烦的!”官员在后头大喊的时候,悍马车早已经消失在视野的范围内。


***

B3殖民卫星自治机构的政府综合办公大楼第二十层的会议厅,统一国家外务省和L1地群自治联合体的代表团例行会议正在进行,大楼内被一种稍微紧张的气氛所支配着。

通往二十楼的各个出入口,Preventer的警卫官和支援的治安警察被布置在哨位上,出入的人都需要经过严格的特别检查。

办公大楼的正门口周围,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记者和新闻单位的采访车,等待着会议结束后的记者招待会召开。

离记者们聚集的地点数十米左右的距离,绿化带林荫下停放着一台银灰色的重型摩托机车,穿着蓝色空军夹克的褐发青年站在机车旁边,太阳眼镜下的钴蓝色环视四周——这栋办公大楼周围的环境一一记在心里头,然后瞥瞥手表以确认时间。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照片,拿在手里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让自己的视网膜烙上这次任务的靶子——莉莉娜·杜杜安的脸庞,片刻后他的手把照片捏成一团地抛到远远的地方。

虽然,委托人已经在对方的追捕行动中死亡,但既然接受了这次委托,就必须把所委托的任务完成——这便是他一贯以来的原则。

脱下夹克外套,里面是一套类似Preventer警卫官的制式黑色西装,戴上一付太阳墨镜和微型无线电耳机,西装胸口袋别上无线电接受器和ID识别卡,外观上来看,已经和会场内的Preventer便装警卫官没有什么区别的样子。

采访车上的一名地球报社记者正在拍摄几张外景照片,却无意中发现这名警卫官打扮的褐发青年准备进入办公大楼的其中一个侧门。

“喂,喂,你看看。”放下摄影机,他撞撞身旁摄像师的手臂:“那个人,像不像半年前和杜利安外务次官传出过绯闻,那个外务次官的秘密情人?”

“啊?”视力比较好的摄像师仔细地看一看:“好像就是那小子,而且传说他就是原GUNDAM驾驶员之一。”

就在两人议论之际,他已经走进了办公大楼的东侧出入口,这是现在禁止出入的,有四名身穿制服的警卫官守在门口的大厅外。


值班台后的警卫官抬起眼,看见青年从大门外走进来的身影,正想上前阻止的时候,视线却发现了青年左胸上别着的ID识别卡。

意识到也许是同僚,警卫官也没有阻止他来到值班台前,只是出声招呼道:“对不起,请问你是不是外务会议的警备人员?”因为会场内是采用了地球和殖民地双方的共同警备制度,因此有时侯会有对方的警备人员前来协助他们工作,这种情况也是见怪不怪的。

“是的,因为有其他的任务,所以稍微来迟了。”青年气定神闲地以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辛苦你了,不过,请你让我们看看你的身份卡,这是例行手续,抱歉。”

青年的神色还是一贯的平静,他把ID卡取下交给旁边的警卫官。

警卫官把ID卡插入了桌子上的电脑读卡器,数秒之后,读卡器发出哗哗的声响,在电脑液晶显示屏幕上列印出文字资料和相片。

——姓名:希罗·尤——
——所属:总统府直属情治谍报部——
——登录号码:PW099714——
——担任职务:莉莉娜·杜利安外务次官的周边警卫组——
——资料正确,身份确认——

警卫官的视线,交替地在屏幕上的资料和眼前的青年脸上来回几次,然后把机子吐出来的ID卡交还给青年。

“确认了,尤先生,请进……”

“谢谢。”青年点点头之后,就越过了警卫值班台,朝着办公大楼里头的前厅走去。

警卫官目送着那个背影,也没有再特别地去留意,几步地走回值班台内的位置上——

(如果我现在又叫住他,不知道他会是怎么样的反应?真想看看他的表情……)

摇摇头,第一次执行警戒任务的年轻警卫官摆脱了类似恶作剧的想法,继续认真地投入工作。


***

办公大楼的十五楼中央监控管制室,为这次主管外务会议安全保卫工作的Preventer所留置的专用指挥部,从这个房间内基本上可以完全控制整个大楼的监控指挥工作,所以成为了Preventer方面最理想不过的指挥中枢。

除了几名在监视屏幕前的机要成员外,这次保卫任务的总指挥由Preventer的首脑人物——莉狄·安直接来到现场担任,另一名前线指挥的莎莉·普则负责布置在会场外待命的特种反恐部队,各个部门的相关负责人也时不时地在指挥部内进进出出,现在刚刚过了午饭的时间,也没有发现有特别可疑的活动,所以指挥部内的气氛还算比较轻松。

在这样暂时无所事事的氛围之下,布置完毕的莎莉回到指挥部内休息,竟然可以和莉狄一边坐下喝咖啡一边聊起天来,从以前的新爱德华基地事件,到玛莉美亚这段时间的近况,一直说着说着,两人谈到在一个多星期前发生欧洲北部的某件事情——

“就这样子,还追查不到那个骑摩托机车的男人的身份和下落?”莉狄放下咖啡,转头向莎莉问道。

“五飞他们的行动组给对方轻易地甩掉了,向那家伙委托杀死莉莉娜的知情人和相关组织都在被我们发现之前给消灭掉,任何讯息也彻底地抹杀……可以说,那家伙到现在都做得滴水不漏,近乎完美的程度。”把咖啡倒入杯子里,莎莉不禁地苦笑着。

一个月前,负责本次会议保安工作的Preventer,获得地球某极右组织计划在会议期间策动恐怖袭击,并且要刺杀推动着地球圈和平进程的莉莉娜·杜利安外务次官,Preventer对该组织展开严密的监视和侦察,并准备在组织领导人和刺客会面时将他们一网打尽——大概是在一个星期之前的事情。

可是,结果却出乎意料之外,极右组织的领导人雷蒙德·西塞克在逃避追捕的过程中,其座车撞上了油罐车引发的爆炸事件里头丧命,而当时跟雷蒙德接触过的男人被锁定为执行刺杀行动的二号目标,轻易地摆脱了Preventer的追踪并从此失去了影踪;期后,Preventer联合警方对该极右组织展开了大规模的取缔行动,基本上把这个组织的架构完全地消灭掉,但是关于刺客的消息还是石沉大海,搜查工作依然毫无头绪。

“嗯,说不定,那家伙今天就会出现在这里……到时候,他就不会觉得无聊了。”莉狄所指的“他”,莎莉也知道是指何人——那个人,总会在这时候出现,尤其对方的目标是莉莉娜,他的存在就意味着不会让对方得逞……

“这样说来,到时候我们只有看戏的份。”

“如果是那样又如何呢……”莉狄望向其中一个监视屏幕,饶有兴趣地说道:“看吧,说着曹操曹操就来了。”


屏幕映出的是十六楼一个角落的画面,那个身影在镜头前掠过——对于莎莉两人来说这个身影并不陌生,应该是希罗·尤的年轻男子从十六楼的走廊上经过。

希罗的名字也进入这次Preventer现场警备人员的名单中,不过没有跟代表团同行抵达,只是跟莉莉娜发来一封电邮说会在今天内到达,所以莉莉娜的警卫组需要抽掉其他警卫官来做临时替补。

当然如果满分十分的话,希罗的能力是十分满分,那么现时的警卫组只能够在一分和半分之间排徊……

桌面上的内线对讲机却打断了莎莉此时的暇想,她马上按下通话键:“这里是指挥部,请说。”

“指挥部,这里是东侧的出入口,有一个自称是Preventer的希罗·尤的男子想在我们这里进入会场,我们检查过他的身份ID卡,但发现希罗·尤应该在十分钟前就已经进入会场,所以想请你们立刻进行确认,完毕——”

“希罗?”听到报告的莎莉感到吃惊,于是把视线转往一旁的监视屏幕上。

一楼东侧入口的监视器映像,被守护的警卫官所包围着的褐发青年——

认真一看,这的确就是希罗本人……

“怎么?他刚刚不是才在十六楼吗?”为眼前的状况感到迷惑的莉狄,立刻敲击着附近终端机的键盘,在场的所有警备人员使用的ID卡,每次出入会场都会记录在终端机的数据库里——希罗·尤的ID卡在十分钟前就已经是“进入”,而没有“外出”的记录。

“希罗·尤在十分钟前就通过了,那么现在这人是谁?”莎莉切换着各个监视器,试图想找出“另一个”希罗的身影。

“没有道理的……同样的身份识别卡,同样的脸,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莎莉!把麦克风接到东侧大门,我要跟那个人直接通话。”感到事情不对劲,身为主事者的莉狄要立刻作出应对的办法。

“明白了。”莎莉迅速把对讲机的信号接通到东侧大门的警卫值班台上。

在监视器上,看见那个好像是希罗的褐发青年拿起了话筒:“是莎莉吗?我要确认一下状况,究竟是谁使用我的ID卡进入了会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确实是希罗本人无疑,莉狄和莎莉稍稍地放点心,但是问题并没解决——

“希罗?你真的是希罗吗?”

“难道还有两个我在世界上生存吗?”

“那个……也说不定,至少在ID身份卡的记录好像就是那样子,而且就在刚刚我们还在看见你在十六楼走廊,我们就想这是你……”

紧接着,听到话筒对面砸桌子的声音:“你们,马上要逮住那家伙!那个家伙不是我!他就是行刺者!”

“啊?”听到希罗急促的声音,莉狄和莎莉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就在这时候,众人的耳边突然响起隆隆的奇怪声音,室内也微微地摇晃着,同时,指挥部内的十几台监视屏幕的画面一下子只剩下满屏的雪花。

“爆炸!?……”惊愕的神色一时间遍布了在场所有人员的面孔,爆炸的中心似乎就在五层楼外的二十楼会议场地。

另一方面,被堵在东侧大门处的希罗也感受到爆炸的声响。

“可恶!”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作其他的判断,希罗决定进行强行突破——

猛地推开因为爆炸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警卫官们,朝着前厅内部跑去。

“等!等一下!”尽忠职守的警卫官们手持特殊警棍在后边追上来,希罗为了摆脱纠缠只好把他们统统打倒在地,其中包括一个已经拨出手枪的警卫官,而在其他增援的警备人员赶到前,希罗已经一溜烟地消失在通往上层建筑物的一楼前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