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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风暴前夕
《1》
“月面那边怎么样？”
希罗放下手中的报告书，抬头望向办公桌后的青年军官。
“已经通过沿用的情报途径把我们准备进行军事行动的消息在月面散布，相信不久之后便会流传到同盟那边的耳目中去。”
奥迪把报告书收拾回公文包中，刚刚接管了总参谋部情报单位的他来到宇宙舰队司令部，把最近收集所得的情报逐一地向希罗通报。
“他们相信我们会把L2地群作为这次的主要进攻方向吗？”
“是，已经把这部分‘详细’地泄露出去，我们做得十分完美。”奥迪稍稍地扬起嘴角，在希罗的授意之下，作为帝国军军事谍报机关主力的总参谋部情报局开始了一场情报佯动作战，通过各种渠道向中立的月面都市和同盟军发布有关帝国军下一步行动的虚假讯息。
当然，要对方完全地相信他们所故意泄露的情报并不容易，为了确保同盟军会对他们控制发布的假情报深信不疑，希罗下令帝国军主动放弃几个在内乱夺取过来的L3殖民地，再让同盟军遁着他们发布的情报来占领这几个殖民地。
同盟军方面事后称这次为“耶诞月大捷”，并且宣布重新夺回了在几个月前的X-18999战役失利之后所失去的战场主动权，“经过此役大大地挫败了帝国复辟政权的锐气，扬我军威”，同盟方面连续一个多星期以来如此地大肆宣传，并且毫不忌讳地放出帝国军准备进攻L2地群的消息，弗兰林斯领导的政府更加信誓旦旦地向民众保证“我军早已经在L2地群作为迎击敌军的准备，完全有把握击溃侵入的敌人”，即将进行换届选举的弗兰林斯和他的政党在公开表示“全力捍卫地球圈统一同盟的民主和自由”之后，他的支持率果然大大地攀升。
“无论这场战争的胜利者是帝国还是同盟，但笑到最后的赢家似乎都只有这家伙一个人而已。”走到窗户旁边，希罗脸上浮起一个冷笑，如此地讥讽道。
“所谓民主体制内部的寄生虫，生命力往往都是出乎意料之外地顽强。”下一瞬间，他便敛起那抹冷笑：“真的令人感到不快……”
奥迪没有答话，只是以一种深沉的眼光盯着这个比他小六岁的年轻背影，雕花木框窗外的阳光映射在年轻人的墨绿色军服上，柔和的光芒笼罩着他的背影，仿佛正有一对雄鹰的翅膀在银白色的光芒之后等待着展翼挥翔……
“巴里上校。”希罗从窗口旁转过身来，正色地向奥迪说道：“继续监视月面都市那边，那些吸血虫可是无孔不入的，不能够让他们在这个关头上坏事。”
“事实上，我们也正在留意着一些预计以外的妨碍，发现有一个名叫做‘白色芬古’的团体在情报渠道中活动频繁。”
“白色芬古？”希罗思索一下，发觉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
“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是一个类似密宗形式的讲义教团，在帝国、同盟和月面都拥有分支教部，势力范围相信还挺广的……”奥迪分析道最近获得的情报，但是希罗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有多大的兴趣。
“只不过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害虫而已，用不着多费心机去管他们。”希罗打断奥迪的报告。
“嘀——”这时候，桌面上的通讯器红灯响了起来，传出副官积达上尉的声音：“阁下，卡多鲁少将正在外头。”
“请他进来。”希罗简单地说道，在旁的奥迪从沙发上收起公文包，戴上军帽站起来向他点点头。
“继续把计划执行下去，小心同盟和月面在近期内的动作。”
“我明白了，阁下。”奥迪打开办公室的门，只见卡多鲁正要走进来。
“巴里上校？”
“少将阁下，属下先行告退。”奥迪向卡多鲁敬礼，然后转过身走出门外。
“卡多鲁，你那边忙完了吗？”希罗让好友在办公桌那边的沙发坐下，这半个多月以来公务缠身的两人几乎都没有多少机会碰到面。
内乱结束之后，卡多鲁升任为宇宙舰队总参谋长助理，虽说名义上是升迁，但是这个总参谋助理却是一个没有多少能够施展实权的空闲职务，希罗就对军务省那伙作出人事任命的老头子们大为不满，暗地里其实是在打压希罗身边的青年军官们，而且这个参谋长助理是受到总参谋部的直接指挥，所以希罗和卡多鲁的工作地点是分开的，多诺和其他军官都是同样类似的情况，看来在内乱后掌握大权的老贵族们不希望看到希罗这么一个毫无家世功名的黄毛小子可以飞黄腾达，终有一天成为他们垄断帝国国政的头号威胁。
虽然不能够直接分在希罗麾下帮忙，但卡多鲁接受了希罗另外的委托，利用能够自由来往军务省和总参谋部之间的方便办事。
“嗯，刚刚跟弗莱利参谋长跑了一趟，从军务省那边直接过来。”卡多鲁伸手接过希罗递过来的一杯红茶，呷了一口后松松气：“你刚和巴里上校谈完？”
“是的，都进行得非常顺利。”希罗在卡多鲁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
“那么，舰队重建的事情进行如何？”能够在开战前筹集到足够的战斗力就没问题了……
“托多诺他们的努力，已经恢复到92%左右的程度。”重建舰队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的首要任务，老头子们巴望他会出洋相的愿望大概只有落空，多诺成为了第三舰队的指挥官，他利用战时缴获的大量雷诺军和同盟军的被俘舰只进行翻新升级，再加上新占领的几个L3地群战略资源卫星和上头的生产线都全力加工赶造，很快便使元气大伤的帝国舰队获得补充，并且完成了重新成军的步伐。
“接下来的，就等对方被我们牵一牵鼻子走……”
“希罗，有完全的把握吗？”卡多鲁到目前位置还没有完全地放心，他认为这次的反攻也是一场希罗自己的赌博，经历内乱之后的帝国军也没有再败一次的余地。
“把握？这已经不是把握的问题……卡多鲁，你看着吧，没有什么异数能够改变命运……”
“哦，如果说，他呢？”看见希罗露出不惑的神色，卡多鲁放下手中的杯子：“你也已经把狄奥·麦士维这个异数计算在内了吗？”
“……即使，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也不足以改变命运。”希罗皱皱眉头，显然不喜欢卡多鲁提起这个名字让他感到不快，X-18999的战斗和同盟内部的叛乱，因为这个名字的存在而让他罕有地尝试到败北的苦果。
卡多鲁叹口气，他知道希罗到现在还未有完全建立起一个战胜狄奥的信心，但是在最终征服同盟的道路上，他们两人的再次交锋是难以避免……
“对了，卡多鲁。”希罗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于是转移说其他的：“皇宫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皇帝陛下的情况一直未见有好转的迹象，克劳斯和一些大臣前天才召开过一次御前会议……”说到这里，卡多鲁有意地压低声线：“希罗，你知道吗，我之前从弗莱利那边打听到的消息——”
“嗯。”
“大臣们似乎在御前会议上达成了某个共识，万一皇帝陛下驾崩后，他们同意皇位继承人由美利安多王子的子嗣来担任，然后再由大臣们来共同摄政。”
“他的子嗣？”美利安多早在数年前就已经宣告失踪，怎么会半路杀出一个子嗣？
“对，传闻说是美利安多王子跟一个女子生下的，之后一直寄往在月面都市，月面在几个星期前秘密地进行联络，表示愿意把那个孩子送回来。”
希罗闻言后没有作声，片刻之后才开口：“卡多鲁，你想办法找人继续追查这件事，还有，加强在宫中的内线数目和警备。”
“放心好了，警备那方面由加隆少校控制着，皇帝身边的侍从和御医都是我们的内线。”
希罗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旁边踱几步：“还有，她最近怎么样？”
“莉莉娜公主？她都陪在皇帝身边照料着，基本上都没有离开过宫外。”卡多鲁当然明白希罗都在挂心些什么，自从返回到斯克尔特之后，莉莉娜和希罗的见面次数还没有超过十次。
“她知道大臣们想私下决定皇位继承者这件事情吗？”
“大臣们对她似乎都有点避忌，还没有人向她提过这事……”
“这样就好了——”希罗突然间背过身，面向着窗口外就这样子喃喃自语着：“只要是这样子，就没有问题……”
窗外，景色逐渐地被飘飘的白色雪花所遮蔽，人工的大地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2》
电瓶车的车轮辗过覆在地面上的雪层，一个拐弯后在靠近路口的街角处停泊下来。
“哔哔——”一个在路口中央指挥交通的警察，见状立刻吹着哨子跑过来。
“对不起！这里是禁止停车的区域。”他跑到车子旁边，对正在打开车门下来的人示意道。
“哦？”多诺有点诧异地转过脸来，这时候，那名警员才发现对方竟然是个肩扛少将军衔的青年军官。
“啊！啊，对不起，少将阁下！”警员慌乱地立正抬起手向多诺敬礼，在帝国这里能够担任军队将官、被尊称为“阁下”的都是些响当当的人物，出行时可都是几辆车子在前头开路，路上的警察也要为他们进行交通管制，更不用说像多诺这么年轻的模样，而且还只是搭乘一辆普通的出租电瓶车，所以警员可压根儿也没有料到他的身份。
“要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刚刚没有看到标志就让车子停下来，抱歉。”多诺看到一旁竖立的禁止停车标志，低下头向车上的司机交代道：“请你先另外找个地方等一等，我大概在几个小时之后回来。”
待车辆驶离之后，多诺发觉旁边的警员还僵直身子向他敬礼，于是扯起一个淡淡的微笑抬手轻轻地拍拍警员的肩膀，然后转过身向街区那边的楼宅走去。
愣在原地的警员目送着那个跟普通年轻人一样的背影消失之后，才把差不多冷得僵硬的手放下来。
“姐姐，嘉芙莲姐姐！”一把清脆的童音在楼梯口响起，小小的身影已经兴冲冲地奔到门前：“你们快看看，是谁来了！”
坐在椅子上打毛衣的红发少女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毛衣，另一个穿着围裙的女孩闻声后也从狭窄的厨房里走出来。
“多诺哥哥，多诺哥哥他来了。”七八岁的小男孩高兴地拉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房间来。
“行了，行了，杰夫，你都几乎吓着姐姐她们了。”多诺的手掌拍拍男孩的小脑袋。
“多诺，你回来了。”红发少女跑到他的身边，脸上露出放心的表情：“你这人啊……怎么，怎么跑出去一个多月也不捎个话回来，害我跟美迪净在这里白操心！”
“对不起，姐姐……”多诺带着歉意地向他的姐姐嘉芙莲说道，内乱结束后，回到斯克尔特的他只能够匆匆地赶回这里跟唯一的亲人见上一面，然后又投入到繁忙的军务工作之中，斯克尔特光复之后，有一段时间的治安秩序十分不稳，尤其是类似这样的旧式住宅区更加没有安全感可言，但多诺也实在抽不出时间跑回来看一看。
“你回来了——”另外的那个女孩走到他面前，抬起蓝色的眼睛盯着他俊秀的脸庞，片刻之后“噗”一下地扑到他的怀抱里。
“美迪……”多诺轻轻地拥住她，在看见她们之后，一个多月以来抑压着那种焦躁和不安，在心中便渐渐地安稳下来。
这所小小的房子，和这里头的人，就是他的家，他的家人……
和美迪的初识，是他在加入军队后不久的事情，那时候的美迪在当地酒吧中充当一名舞女，碰上了从巴比伦要塞前线血战归来的多诺，那天晚上她陪伴着他在一起，多诺后来了解到原来年纪轻轻的她是迫于家境困难才不得不下海的，家里还有一个重病的父亲和两个年幼的弟弟需要照顾，多诺于是想方设法把她从酒吧中赎出来和支垫她父亲的医药费，直到不久之后，美迪的父亲便病逝了，她才能够彻底地脱离了火坑，带着两个弟弟投靠了嘉芙莲姊弟，虽然和经常上前方的多诺聚少离多，但在嘉芙莲的全力支持下，两人也开始逐步地正式交往。
“杰夫，多诺哥哥送你电玩哦。”美迪微笑着把玩具塞到小弟的怀中，小男孩捧着新玩具高兴得又蹦又跳。
“你难得回家，让姐姐也亲自下厨吧。”嘉芙莲穿上围裙走进厨房里，多诺拉着美迪的手跟在她的身后走进来。
“姐姐，我想，你们这几天能不能准备收拾一下东西？”
“啊？”嘉芙莲转过身来，和旁边的美迪大眼瞪小眼地一会儿，然后望向倚在门边的弟弟。
“我在司令部那边找到一套空房子，那里的环境比较好，所以的话……”多诺开口解释道。
“那样的话，能够经常见到你吗？”嘉芙莲弯下身摆弄着灶炉和厨具。
“……嗯，那样子的话也比较方便。”
“好吧，就依你说的办。”嘉芙莲点点头，然后把两人往外头推：“我说你们，有空就乖乖地呆在外边，别妨碍着老姊姊烹调大餐，明白没有？”
“对了，多诺。”让弟弟回房间里玩电动游戏后，美迪在他身边坐下来：“奥本他已经到了入伍的年龄，你知道吗？”她说出大弟的名字，他今年刚刚成年，按照帝国政务省的兵役法规定，必须接受为期五年的兵役期。
“奥本吗……”他脑海里浮现起那个瘦小文弱的少年身影。
“我听他说，他们的部队准备在最近就要调往前线。”美迪揽住多诺的手臂稍稍紧了一些：“多诺，你知道，我只有他们两个弟弟，我……”
“好了，我明白了。”多诺叹叹气，手指弹起轻抚着美迪的发丝：“我尽力尝试一下，放心吧……”
无论如何，我会保护你们的——
《3》
天空中的雪花像鹅毛绒般在漫天飘扬，在灰茫茫的云层那一端却是像月球表面那样凸突不平的人工地壳，太阳灯适度的光芒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好像一个厚厚的棉被盖在身上始的，这样的环境最让人想呼呼地睡个大觉。
说起来还真有的眼睏的感觉，伸个懒腰后再呼啦呼啦地打个呵欠。
“呵——”
副驾驶席上的人还真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并且很不文雅地发出呵欠的声音，这样的行为立刻招来旁人的抗议。
“我说呢，阁下你不是快要憋气憋死的话，请把车顶给关上好不好？”驾驶席上的比露迪忍无可忍地大声嚷道，对于生长在地球环境中长大的她来说，像太空殖民地这种乱七八糟的天气调节让她完全受不了。
“啊，这样不好吗？只有在这里才能够看到六月飘霜这种伟大的大自然景观。”拂去肩上的雪花，狄奥带着享受般的表情打开车顶盖让阳光照射进车厢内。
“拜托！那个怎么算是‘大自然’景观啊！”抓住方向盘的比露迪小腿都在打着哆嗦：“这个该死的天气调节一定是坏掉了！你的脑瓜也是坏掉！一定是！”
“OK，OK，关起来就是了。”看见她连方向盘也差一点儿抓不稳，为了自己的生命长久安全着想，狄奥还是停止了这个玩笑。
比露迪立刻把车厢的暖气开到最大，这一幕看来实在很难想像车上这两人是长官和副官的关系，而且还是同盟军内目前享有“常胜将军”美誉的狄奥·麦士维中将和他的天才小副官比露迪·舒拜嘉中尉。
他们刚刚在要塞主炮“光之刃”的建造现场巡视完毕，从那里乘车返回防卫司令部。
“阁下，刚刚那里已经没有问题吧？”比露迪以视线的余光望望狄奥的侧面，胡闹完之后他便翻阅起手中的文件，只有这时候他才有点传说中的“常胜将军”的样子。
“嗯，我就希望构建工程的进度更加快一点。”狄奥头也没有抬起地回答道。
“70%，不是已经比预计进度快了许多了吗？”比露迪为他的结论感到吃惊，难怪刚刚在工地那里就摆出一付愁眉不展的样子，原来嫌进度还不够快。
“不，太慢了，来不及，要知道我们因为要平定那次叛乱而浪费不少的时间，现在怎么样赶也不够用。”
“为什么？”比露迪依然感到困惑，难道要主炮立刻投入使用他才满意？
“嗯，除非主炮立刻就投入使用，因为帝国军给予我们的时间就只剩下那么一点了。”仿佛看穿她的疑惑，狄奥也没有更一步来解释。
“我知道，但情报不是早就确定帝国军的主攻方向在L2地群这边，对方敢这样犯险的话就决定成不了大事，我们在半路上就能够把他们给击垮。”
“……不要全信你爸爸的那一套就是了。”对于比露迪的话，狄奥不悦地皱皱眉头，比露迪见他不高兴的样子也没有把话题继续下去。
弗兰林斯那伙人目前顾的只有挣多点选票，而被帝国军轻而易举地牵鼻子走，根本看不到帝国军目前已经形成的威胁……那个希洛·优依，这招还真狠真准，为弗兰林斯和同盟军制造了一个所谓的“耶诞月大捷”的假像，大灌迷药后让同盟军放松了戒备和判断错误了方向，L2地群这边只不过是帝国军的佯攻方向，而巴尔吉要塞这里毫无疑问铁定会成为主要战场，因为帝国军的目的是要把同盟军的主力钉死在L2地群这里，再在其他地方发动攻击，所以狄奥便计划把攻打巴尔吉要塞的帝国军佯攻部队迅速击败，这样的话才能够挫败帝国军侵攻其他地方的计谋。
但问题在于，被那么些“胜利”给冲昏了头脑的政客和军部高官们，根本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话，只有“花老头”哈华度在当初“耶诞节大捷”时就提出过相同的质疑，却被弗兰林斯认为是“碍手碍脚”地而把“花老头”给冷落到一边去，弗兰林斯还进一步向选民说，帝国军对自由世界的威胁经过这次的胜利而大大地降低，所以他决定进一步实行收缩基本军备预算的财政案，当然在和平时期这项政策连想赚多点退休金的狄奥也举手赞成，但是目前的形势却是恰恰地相反……
怎么，人们要在灾难临头的时候才懂得去后悔呢？……
“嘀——”车上的通讯器来电信号响起，打断了狄奥不安的迷思。
“喂。”他懒洋洋地抓起话机，只见通讯屏幕彼方出现了五飞的面孔。
“嗨，你怎么还在路上啊？”五飞看见他无精打彩的模样就感到头痛。
“对啊，这又碍着你了吗？”狄奥没有好气地回答道，车子跑得这么慢又不是他的过错。
“布鲁塞尔的舰队司令部那边刚刚来电，要求我们在两个小时后打开通讯频道，到时候指挥官必须在场。”
“就是说，又有麻烦事啰？”狄奥搔搔头，跟旁边的比鲁迪打了个眼色。
“这又不是我决定的。”五飞反将了他一军，扬扬手中的电文：“总之的话，你快点回来就是了……”
“明白，明白。”
“对了，还有一件事几乎忘了跟你说。”五飞拍拍额头一付恍然大悟状：“丘尔·巴恩乘搭的定时航班提早了两天过来，在半小时后就准备进港了。”
“啊！丘尔他来了？”狄奥脸上立刻换上一付喜色，显然为这个消息感到高兴：“等一等我再回去，就这样吧！”未等五飞反应过来，狄奥便截断了通讯。
“走，改路绕道到太空港去！”狄奥笑眯眯地拍着车椅，示意让比露迪改变方向。
“太空港？到哪儿干嘛去？”比露迪不惑地望望这时候像个孩子般开心的狄奥。
“呵哈，去迎接那个小家伙耶！”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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