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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ase-8、RHYTHM EMOTION
夏日的阳光悄悄地把八月份送走，对于ZERO的众人来说已经到了开学的日子。
如之前所计划的一样，五飞进入了家族经营的私立学校，而且听说连日后进入大学和到海外进修的事情都已经筹划好了，看五飞平日在外头勇猛的样子，但读书方面却是一个难得的天才，事实上即使是难倒许多的人联考他也是毫不费吹灰之力就过头，真是羡煞旁人也。
至于狄奥，也没有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停止了学业，也考到了一所不错的学校——不过他个人的意思是，费用得自己负担得起那种考量，而他也跟学校那里先通通气，知道学校是允许学生在课外时间打工后，就松了口气，那样一来他就可以尽量地挤出一点时间多做几份兼职；另一方面，他的青梅竹马比露迪也考进同一所学校，那么两人也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继续相处。
多诺的话，则是以推荐生的形式进入了一所以专门培养技术人才为目的的精英高中，据说还破例地以低年级生的身份当上了学生会干部，他的姐姐嘉芙莲还为此高兴地拿自己的薪金请ZERO的伙伴们吃了一顿大餐。
卡多鲁则直升进入圣加百列学院的高等部，也算是意料中事，他和多洛丝都分在同一班级里面，同样是担任学级委员的职务。
希罗也是考进了圣加百列学院的高等部，而且还跟莉莉娜成了同班同学——其实学校原本是想把莉莉娜分到卡多鲁他们的精英班里的，但莉莉娜却故意地在考试中降低自己的发挥，有意无意地让自己“巧合”地来到希罗所在的班级上。
自从他们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地亲密之后，希罗似乎也不介意在众人面前彰显她的存在，比如说偶尔会拉拉她的手，和她并肩地漫步在学校的林中小径上。
想不到，他虽然比较木纳和不善表达言语，却是一个在感情上非常认真的人，就差没有一本正经地像电视剧里面的那些男主角一本正经地跟自己说：“我会负起该负的责任！”
当然不能够指望他会那样，要是那样的话就会变成自己所不认识的希罗·尤……
“你一个人在这里贼着笑干什么？”
凑到面前的声音让莉莉娜回过神来，只见穿着同样学校制服的多洛丝拿着用手帕包裹起来的便当盒走到前面的座位上。
多洛丝一脸好奇地看着她轻然妍笑的侧脸，她们现在的位置是在作为ZERO聚会场所的咖啡馆里面，两人是趁着学校午休的时间溜出来的，离两人这一桌不远的吧台旁边，只见男生们则围成另外一个圈子，其中狄奥正在说着什么笑话的样子，卡多鲁也被逗得捂着嘴笑不停，多诺还是静静地看着他的文学诗集，五飞则对着设置在一旁的拳击沙袋练习挥拳。
“没什么。”
莉莉娜对多洛丝吐吐舌，然后故作无事地把自己的便当盒收拾起来，多洛丝眯起眼睛看着她片刻，拍拍她的肩膀：“你啊，要瞒过本姑娘，演技还需要锻炼多十年，十年啊！”
“什么嘛，哪有什么瞒你的。”
“快老实交代……”多洛丝一把将莉莉娜拉到旁边，以半威胁的语调说：“是不是要我把那几个臭男生一起唤过来，你才会老实听话？”
“不……”莉莉娜摇摇头，声音像蚊子一样小，多洛丝看着她这样子，半晌之后才开口：“嗯嗯，你这人啊……我认识你十几年，你这样的话一定不是鸡毛蒜皮的事情，莫非……是不是跟希罗那家伙有关？”
一听到希罗的名字，莉莉娜的脸色变得有点潮红，那边的多洛丝还在握紧拳头的模样：“是怎么事？那家伙欺负了你吗？还是说，他另外还有别的女朋友？如果是那样子的话，我一定不会饶过他！”
“不不，不是那样的事情！”
“不是那样的事情？那么，还会有什么事情？”
多洛丝的话停顿了一阵子，很快她就从莉莉娜那付表情上看出了不对劲——
“你你你……他他他……”多洛丝的口形成了O字状，她几乎沉不气地大喊出来：“你——你跟他给上垒了？”
“多洛丝！”莉莉娜的脸变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她急忙捂住多洛丝那张差一点儿管不住骂人的嘴：“……什么上垒不上垒的，怎么说得这么难听？”
“那！不然你要我该怎么样说？”多洛丝的手用力地拍到桌面上“碰”地一声，让莉莉娜的心脏漏跳了半拍，因为她看见那边的男生们的视线也好奇地往她们这里移动了一下。
“我不管你怎么样说，不过请你不要这么大声。”这次轮到莉莉娜把多洛丝拉到一旁，她深呼吸一口气，好在男生们见她们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回自己的话题上面。
“可恶，原本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想不到竟然是把小绵羊送到大灰狼的窝里去了！我真是笨啊。”
看见多洛丝捶着胸抱怨的模样，莉莉娜轻轻地叹了一下气：“那个……多洛丝，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那他呢！”多洛丝突然抓住她的肩膀：“那他在之后有没有说过什么？”
“呃？”莉莉娜瞪大眼睛，然后老老实实地摇摇头：“他……他什么都没有说……”
“那你们不就只是成了单纯的炮友！”
多洛丝那喷血的说话几近成了大吼，大概她连自己说什么也没有意识过来，莉莉娜已经用手上可以摸得到的任何东西塞进她的口里——
“啊？你们在讨论什么友啊？”
狄奥的声音在彼方传过来，看来多洛丝那不经大脑的爆炸性发言已经无可挽回地惹起那堆无关人士的注意，狄奥和卡多鲁都把脸转到这边来，多诺也放下手中的书，五飞则是停下正在挥出的拳头，全员的视线焦点变成一致的……
“不……我们……”
莉莉娜的大脑空白了大概四五秒，然后舌头才缓缓地打着结：“那个……那个，我刚刚在跟多洛丝讨论……我们讨论说学校新办的校内杂志取什么名字好，然后……然后，多洛丝说用校园之友的名字比较好，呵呵，对吗？多洛丝。”
莉莉娜堵住多洛丝的手用力地摇晃一下，变成了多洛丝点着头的样子，那边的卡多鲁则是耸耸肩：“哈哈，那样的名字，确实是多洛丝头壳的那种水平才能够想出来的，哈哈。”一脸轻松的卡多鲁丝毫没有察觉到多洛丝正怒目地瞪着他，看来这笔帐以后还有得算。
“嗯，不过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字眼，是我多心吗——”
“确实是你多心了——”
从莉莉娜的话里感觉到危险的味道，狄奥只好陪着笑摸摸脑袋“哈哈，是我多心了没错”，然后急忙转过身去。
看见危机解除的莉莉娜才把手松开，这时候才发现刚刚情急之下，她竟然把盛着糊椒粉的调味瓶用来堵住多洛丝的口，现在多洛丝正呛个半死的样子。
“对不起，多洛丝。”莉莉娜双手合十的样子：“不过你也有责任，我都说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我是——”
“铃——”
门口的铜铃声响起，只见希罗的身影出现在众人，他只是随便地跟同伴举举手当打招呼，无视狄奥低声地“你女朋友今天有点问题”的警告，径直地来到莉莉娜的面前。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他轻轻地拉起她的手，旁边的多洛丝从喉咙发出“嗯嗯”的声音，一脸怒气地指着他，他挑挑眉望望她，然后又望向莉莉娜：“……这家伙怎么了？”
“没什么，多洛丝昨天尝试挑战土耳其料理失败了，我们走吧。”悄悄地向多洛丝做出一个带着歉意的表情，迅速地站起来挽着他的手臂，两人并携向门口走去，她也顺便对其他同伴们摆摆手说BYE后步出门外，坐上希罗的机车后座，希罗发动车子，不一会儿便绝尘而去。
“哼，这两人好像最近越来越粘的样子，看来希罗那小子活得越来越接近人类的范畴了。”
五飞转过身去继续对着沙袋挥击着拳头，旁边的多诺也再次翻开他的诗集：“再干涸的大地，在雨点的滋润下也能够化为肥沃的良田，人类同样也是这样的道理。”
“……你这人说话怎么老是这种调调？让人摸不着头脑啊。”五飞“唉”地一声后，沙袋上又响起碰碰的结实声音。
“嗯——嗯——”
手还揉着喉咙的多洛丝追到门口，对着远去的机车猛跳脚，卡多鲁从后面凑上来：“你就不要去干扰他们两个，等会儿我也把你送回去就是了，话说回来，你挑战土耳其料理干什么？”
多洛丝的脸转过来跟他正对的，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从被调味料覆盖的喉咙深处挤出一堆破碎的音节，卡多鲁许久之后才听得明白——
“让·你·吃·下·去·撑·死！”
***
机车在来到学校门前的大路上缓缓地降下速来，希罗一般在离门口一百米左右的位置把莉莉娜放下，他把车停放在不远处的一间汽车维修店的车场上，再跟莉莉娜一起步行回学校。
“天气好像是变凉快了，这个夏天的感觉真短。”
“嗯。”
“这个星期的课似乎又变多了，而且新来的国文老师好像不好相处的样子，看来这个学期我们又有得受了。”
“嗯。”
莉莉娜的脚步突然间停了下来，她转过身子来面对着希罗，希罗也看着她，然后大概意识到自己刚才漫不经心的回答可能造成了点麻烦，于是呐呐地说道：“呃，真是抱歉，我……”
“行了，我知道的。”止住了他的话，莉莉娜报以一个心无芥荠的微笑：“我没有生气，因为我知道希罗并不是一个很懂哄女孩子的人。”
“……这算是赞扬还是批评？”希罗的手插在口袋，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她雪白的颈项上，上一次缠绵后留下的吻痕还隐约可见。
“当然是赞扬，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不用担心其他女孩子对希罗有什么期待啦。”
“男朋友是不受欢迎的类型，不会感到困惑吗？”
虽然样子还是之前的扑克脸，不过语气却变得多少有点酸酸的感觉，莉莉娜的手轻轻地扶起他的脸：“对，就是这样子，不要憋在心里，把想要说的话都说出来，这样就舒服多了。”
“……嗯。”
见他点了点头，莉莉娜非常高兴地把手在他的身子上比划了一下：“你又长高了，等天气再凉快一点的时候，我给多编一件衣服，好让你——”
未等她把话说完，希罗已经把她揽进了怀里，并且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一句：“……谢谢你。”
“希罗……？”
“我一直都以为，我是一个人地……孤孤单单地，在遇上你，遇上大家之前，我都是这样认为的，并且以为，永远都会是这样……”
“希罗……”她抬起头望向他深邃的黑色眼眸中：“不会的，我会在你的身边……永远地，在一起……”
从他的怀中轻轻地走出来，她挽起他的手：“来吧，学校差不多要响铃了，再不快一点，我们又要罚站走廊了。”
两人轻盈的身影奔跑在通向校门前的大道上面，嬉戏的轻快声音不绝于耳……
一辆高级轿车慢慢驶在两人的身后，后座的车窗缓缓地落下，一位老者从车内往外望过去——
“就是她吗？”
手持拐杖的老者向身边秘书模样的年轻男子问道，男子点点头：“是的，公爵，她就是莉莉娜·杜利安小姐。”
“太像了，简直跟卡蒂莲娜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想不到她已经长得都这么大了。”
老者似乎在感叹着什么，直到片刻之后，他才对秘书说道：“尼哥鲁，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吗？”
“是的，已经通知了杜利安夫妇他们，杜利安先生一会儿就会到。”
“好吧，过去所犯的错误，终于等到要弥补的一天。”
被称为“公爵”的老者遥望着跟那个男生一起步入学校大门的少女背影，然后带着懊悔的表情慢慢地闭上眼睛。
***
在莉莉娜收到要去院长室一趟的通知时，已经是下午准备放学的时间，外头的天色也阴沉下来，并下起了微微的细雨。
虽然知道是院长本人请她过去的，但完全没有说明是关于什么事情要自己跑一趟，本来打算跟自己一起出学校门口的希罗也只好先离开，好不容易才让他的心情放松一点，莉莉娜也感到满遗憾的。
敲敲院长室的大门，里面传来了“请进”的声音，莉莉娜推开门走进去，只见院长正在跟什么人在谈话的样子。
“啊，莉莉娜同学来了。”院长是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女性，她看见莉莉娜进来便从会客厅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莉莉娜身边：“那么莉莉娜同学你跟大家就慢慢聊吧，我先失陪一下。”向会客厅座位上的人物点点头后，她就离开了院长室。
“爸爸？”正为眼前的状况一头冒水之际，莉莉娜惊讶地发现坐在会客厅里的其中一个人物就是自己的父亲杜利安先生，于是她来到父亲面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莉莉娜，因为爸爸今天有点事，所以要到学校里来一趟。”父亲的脸上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和蔼笑容，然而莉莉娜却觉得今天的父亲好像跟平日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这两位是？”莉莉娜看见父亲旁边位置上还有一位老者和年轻人，他们都一言不发地打量着自己，尤其是老者，虽然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但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莫名感觉。
“请容许我自我介绍，莉莉娜小姐，我是威烈治公爵，这位是我的秘书尼哥鲁。”
听到老者的介绍后，莉莉娜便礼节性地向两人行一个礼，然后就在父亲的身边坐下来。
“好吧，两位，就让我单刀直入吧，我今天是为了莉莉娜小姐对于桑古财团的继承权问题而来的——”
莉莉娜的脑海中轰地一声，直到几秒钟之后她才抬头脸带诧异地望向威烈治公爵：“对……对不起！请问，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威烈治公爵的话停顿了下来，他的视线在杜利安父女之间停留了片刻，然后示意尼哥鲁把皮包中的一份文件拿出来。
“莉莉娜小姐，这就是关于你的继承权有关的法律文件。”
莉莉娜像抢一样地从尼哥鲁手中把文件拿过来，她不宜置信得过地翻阅着里面的内容，睁大眼睛地看着父亲——
“……爸爸，这、这是什么回事？”
“对不起，莉莉娜……”杜利安避开了莉莉娜质问的视线，把头低了下去，这时候，威烈治公爵把话接上了：“很遗憾，莉莉娜小姐，你父亲他……不，杜利安先生他并非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们之间只是寄养的关系，相关的法律还在杜利安先生的手上——”
“不！”
莉莉娜把文件扔到地上，双手捂住耳朵：“那么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我也是无依无靠的孤儿吗？”
难怪她从希罗的身上看见跟自己相同的影子，原来他们都是一样的——
“莉莉娜小姐，请你冷静一点，然后听我们说。”尼哥鲁按住莉莉娜颤动不已的肩膀，好让她镇静下来，威烈治公爵则摇摇头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莉莉娜小姐……请允许我称你为莉莉娜·卑斯赖多小姐，虽然我们也明白你一下子很难接受的心情，但我们也……”
“我不是什么卑斯赖多！我是莉莉娜·杜利安！不是卑斯赖多！”
莉莉娜跑到父亲面前，像求救般拉起他的手：“爸爸！我是莉莉娜·杜利安，对不对，告诉他们，那一切都是假的！你没有骗我！求求你——”
父亲沉默着，尔后轻轻地摇摇头，这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从懂事起一直所信任的世界都已经完全崩溃了，脑里头只有哗啦哗啦的轰鸣声音——
“你们……”她站起来，眼神就像被抽去了灵魂的拉线人偶一样空洞：“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说罢，她转过身去夺门而出，大门被重重摔上，只遗留下弥漫在室内凝重非常的空气。
杜利安先生双臂无力地垂下，口里默默地念着“对不起，莉莉娜，都怪爸爸”，威烈治公爵对尼哥鲁说：“……快去把莉莉娜小姐平安地送回来，告诉她还有许多话跟她解释，关于她的身世的事情……”
“是！”
尼哥鲁赶忙追出去之后，公爵不禁仰天长叹了一声：“难啊，人类要弥补自己在过去所犯的错误，真的很难啊——”
***
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大了……
莉莉娜在雨中跑啊跑啊，不停脚步地跑啊，身后似乎有过呼喊自己的声音，但她并没有理会，依然继续地跑，只想让雨水冲刷，刷去自己脑海中咕躁的杂音，洗去那无法忘怀的记忆。
可笑啊，在早上的时候，自己还一脸认真地保证希罗他不是孤独的，想不到原来自己原来曾经就是被遗弃的命运，一直以来自己满以为得到的亲情温暖或许也只是一个幻象……
不对！父亲和母亲，他们对自己付出的爱绝对不是假像，假使自己真是只是寄养儿的身份，但他们的付出却让自己有如己出的感觉，所以即使到今天，她仍把他们视为自己的真正父母。
但是，为什么他们不把真相告诉自己，而要在今天以这种残酷的方式，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无疑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鸿沟，无法逾越和理解……
跑着跑着，突然间，低着头狂奔的她狠狠地撞到一堵“墙”上——
“哎呀！”
几乎要跌倒在地，在千钧一发的瞬间，一双有力的臂膀把她稳稳地扶住了。
“没事吧？”
“希罗……”这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然而莉莉娜抬起头望向上方，一张陌生的脸庞凝视着她。
原来她刚刚撞上的这堵“墙”——这名高大的男子，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扶着她的肩让她慢慢地站稳，莉莉娜才稍为清楚一点地打量一下他。
长长的银色发丝被雨水打湿了，戴着一幅墨镜几乎遮掩了一半的面容，不过依然能够窥探到下面俊秀的容姿；但是让莉莉娜一时间走神的原因，却不在于此——
这个人——莉莉娜脑海的深层记忆中突然间毫无预兆地跳动了一下，像有什么东西从记忆中跳出并在眼前涌过——
“希罗？是你的男朋友吗？”
那张不言苛笑的脸孔显露出一点点柔和的线条，他把她放开了，未从混乱的思绪中回复过来的莉莉娜也无法去说明这个陌生的男子怎么会带给自己这样悸动的感觉，她只是用麻木的身躯僵硬地鞠一下躬后，便如脱兔般跑开。
“萨古斯！”
蓝色短发的女子同样撑着伞从雨中走来，这时候莉莉娜的身影已经跑远了，女子望着男子方才凝视着的方向：“怎么，我好像看见你欺负路过女孩子的模样？”
“不要开这样的玩笑，诺因，你怎么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不用了，队长说目标今天不会出现，行动泡汤，我们可以收队回去了。”
女性警官的诺因甩甩手中的无线电对讲机，然后转过身去：“我先回到车上面去，你也快点过来。”
“嗯。”
这样回应着诺因，但萨古斯的脑海里依然是充斥刚才碰上的那个少女脸孔——
真的很像……难道就是她吗？……
***
当敲门声响起时，还在用干毛巾擦着头的希罗匆匆地从卫浴间跑出来，几乎让大雨淋着的他身上只穿着一条长裤。
打开门的一瞬间，他自己也差一点儿也吓了一跳——只见几近成为了水娃娃的莉莉娜站在外面，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莉莉娜，发生了什么事？”
他立刻就发觉到莉莉娜脸上的不是雨水，而是泪痕，他咬咬下唇，伸出手想把她拉进来避避雨再说——谁知道，莉莉娜一下子就扑到他的怀里，并紧紧地搂着他。
“希罗，抱着我。”
感觉到她确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希罗耐下性子顺她的意地用双手把她环抱住。
“……要不要我打电话，通知你的家人说你在这里？”
直到这样的时光流逝了片刻之后，他才这样地建议道，但她却摇摇头：“……不，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的家……”
“……我明白了，雨很大，进来吧。”
抱起她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希罗朝着房间里面走去，被关上的大门隔绝了门外的那个风雨飘摇的世界，和所有的一切烦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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