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214情人节征文

Fade 

by: ElleixNanLatana

漩涡、漩涡、还是漩涡…

它明明是褐色的咖啡，为什么现在变成深沉的黑色?
漩涡的中心，彷佛有种引力把内心牵引住，直到完全被吞噬为止。

提起银色的金属匙，一滴咖啡沿光滑的表面滑下，掉进漩涡里面。
接着是一阵涟漪，然后回归静止…

我凝视着咖啡，没有喝下。
我来茶室并非想享受下午茶，是想要逃避，不要见他。

半小时前，我签了离婚协议书。
我花了很大的气力才可提起笔签字，
相信那一刻我耗尽这一辈子最大的力气和勇气…

提出离婚的人是卡多鲁，不是我。
原因不如别人猜测的外遇问题、利益争执或婚姻破裂。
离婚不是出于情愿，可是…我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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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多鲁平静地拿出指环，它是一个很普通的银指环，上面没有花巧的装饰。
「我不懂得用甜言蜜语哄妳高兴，但…我希望有天能亲手将它戴上妳的手。」
我愣了一会儿，感觉很不可思议，卡多鲁是认真吗?
不行…无法开口讲话，虽然一切来得很自然。
得不到我的响应，他开始怅惘，眼睛似乎催促我去回答。
「嗯…」
他疑惑的看着我。
「…你不是很想把指环戴上我的手吗?」
我俩傻呼呼地凝望好久，然后笑了。

身边的人认为我是个不甘平凡的人，其实，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寻找一生最爱是很多女性的梦想，我也不例外。
也许，在其它女人眼中，我是个十分幸福的女人，
除了有爱自己的丈夫，还有优厚的生活。
当然，我愿意许下承诺，并不是为钱，
我爱卡多鲁的坚强、温柔和那颗仁慈的心。
那时，我感觉到自己抓紧了幸福…

由于气质各异，我和卡多鲁的婚事令外界很是惊讶，
朋友对这件事似乎反应不大，对他们而言，这是意料中事吧!

结婚前三天，莉莉娜小姐打电话给我，通知我她因公务未能前来观礼。
我们谈了很久，说我、说她，也谈及到她的丈夫──希罗‧尤。
「多洛丝，妳很幸运。」她说。「可以找到陪伴一生的知己是很难得的事。而且，卡多鲁是个很好的人，相信将来妳会幸福快乐。」
「谢谢妳，莉莉娜小姐。若果我可以像妳一样，我便很满足了!」
她笑了，是快乐的笑声，我肯定莉莉娜小姐没有选错。
我亦确信自己将会如她一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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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电话后，我停止一切工作，匆忙乎登上往地球的航天飞机。
这天是AC204年2月10日，情人节前夕四天，
一个急电传到L4，告知卡多鲁在地球上工作时出了事…
详细情形并不清楚，只知道他的情况很坏，一切待赶到地球再算。

十四年前，得知父亲遇刺的噩耗，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随他一同逝去，如同身体失去重要的肢体，
那年的我才十二岁。
如今这种感觉再次出现，我无法自已地产生一个念头：当年的事将会重演。
我尽力挥去这可怕的想法，它却是缠绕不去。

尽管卡多鲁的性命能够保住，伤势还是很严重，一直陷入昏迷。
独个儿的时候，我都在哭，因为我很害怕，
不论如何坚强，我要崩溃了，无法振作。
除了留在他的身体陪伴他，什么都帮不上忙，
我从未试过这样彷徨无助，心里只希望他可以快些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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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洛丝，我们…分开吧。」我呆愣在那儿。
「我已尽最大的努力…」他很沮丧。「…对不起…」

曾属于我们的宝贵回忆，我们曾渡过的愉快时光，随着意外消失。
渐渐地，连关系也变质，隔阂越来越大，
虽然仍在一起，卡多鲁和我彷如陌路人，
彼此尽力挽留过去，结果反而令大家痛苦。

不过，由卡多鲁主动提出，是始料未及的。
向我求婚的人是他，提出离婚的人也是他…
我并无责怪他，因为没人做错，没人要承担责任。

或许，这是永远不能修补的缺憾。

会伤感吗?一定有。
会甘心吗?不。
能付出昔日的热情吗?不可能。
既然如此，何必勉强?
若问我，我觉得，这是一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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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
每天睡醒，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天花板，发觉床上剩下自己一个时，少不了有份孤独感。

四个月，对，四个月了，时间有过得这么快吗?
直到现在，我偶尔会想到卡多鲁，想到以前的日子，想到他陪伴在自己身边。
习惯一个人，不；不习惯，也不。
枕头有点湿，脸庞也是，难道睡梦时哭过?可是一点都不伤心，为何…?
究竟我想要什么?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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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单身后，出门远行的次数频密许多。多数没有目的，纯粹令时间更好打发。
先后到过米兰的史佛萨斯科城堡、威尼斯的水乡、翡冷翠的乌菲兹美术馆…
而今次的目的地，于十一年前因收容杜鲁斯派余党及秘密建立军队，受到罗姆菲拉攻击，
最后不得不选择解体。
现在，她已恢复过来，甚至比以前更繁荣，
她就是桑克王国。

漂亮的海湾、巍峨的山峦，依旧闪耀着，
街道、市集、楼房，一切犹在。

一条林荫大道把我带到一所学院门前，要认出它并不困难，因为它几乎没变──
──桑克王国学院。
见到它座落至今，实在太好了，忍不住踏上石阶进去。

我第一个去的地方是剑术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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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大部分学生回宿舍去，留在校舍里的人不多。
剑术场理应关闭了，但竟然有人在。
本来我察觉不到的，剑的表面反射月光，在漆黑中形成如闪电的光芒，
尽管环境幽暗，我决不会弄错，他是高达04的驾驶员──卡多鲁‧温拿。
难得遇上强劲的对手，怎能轻易放过机会?

我二话不说，捎剑偷袭他，说是如此，其实预计到他早已发现我，
他的剑灵巧地避开我的攻击，似乎无心应战，但越是逃避，我越要逼他和我比试。

高达驾驶员不是虚有其表的，不管我作出多猛烈攻击，卡多鲁总能轻易地化解，
有趣，太有趣了。
忘形的我大胆地迎着他的脸刺过去，他用力抵挡，顺势推出去。

铿锵!

「糟糕!」卡多鲁叫出来，我不太肯定，他大声地说了些话，
明显地我失去重心，一直冲前去，未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卡多鲁的剑要刺到我身上去。
他马上转身挪开剑，不过来不及避开我，我们撞在一起，
霎时天旋地转，我感觉到有股压力，应该是卡多鲁压住我，接着耳朵传来剑掉落地上的声音。

「多洛丝!」声音有些颤抖。「妳没受伤吗?」
我全身滚烫，不由自主地举起双手，同时发现手上的剑断了，
一滴水滴到衣袖上，因为感觉到有点微湿，
卡多鲁一边扶起我，一边把我推到外面，「妳快走…趁现在没有人来，否则会很麻烦。」

回到房间，我才看清楚，沾染在袖子上的不是水，是血。
卡多鲁压住我，是想要保护我，而他就这样被断剑刺伤。
要是他没有挡住，受伤的便换成我了。

凡事为别人设想，至于自己会变成怎样，已经不顾了。
和在力布拉上所作的一样。
仁慈是致命的弱点，尤其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偏偏卡多鲁是个这样的人。
然而，正因如此，我才可以重新看清楚世界，没有导致毁灭性的后果。
世上还有很多可爱可亲的事物去珍惜，这是他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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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多鲁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至今我还是有那种感觉，我想念他，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可惜，游戏已经结束，即使我们想要不可重新开始，那是不可能了。

突然，我听到一个声音，
是琴音。
熟悉的旋律冲击着我的心，这些曲调只有一个人会弹，是属于我和另一个重要的人的歌曲。

究竟是谁?

匆匆跑到音乐室，战战兢兢地推开门，心情十分紧张，
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个深刻的背影，是个我不会忘记的背影。

卡多鲁回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我们竟然在这里碰面，太突然了，霎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多洛丝，还好吗?」卡多鲁微笑地说，不过表情瞬间绷紧起来。
「妳…有留下那个…?」
他望到我项链的吊饰。
──指环。
没错，我舍不得丢掉，所以把它套在项链上随身带着。
走到我的面前，卡多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一只相同的银色指环。

相遇、认识、恋爱、分离…
十一年来在路口上兜兜转转，如今回归起点。
岂不是一场玩笑?
不，不是这样，根本没有返回起点。

「你也保存着它…这个对你不是已没有意义吗?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不相信事情会就这样结束，我不会轻易放弃，不论发生任何事，都是一样。」
卡多鲁脱下项链，把指环取出来。

「以此指环，我娶妳为我的妻子。」

我点头，并交换我们的指环，亲手戴在对方的手里。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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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说自话

构思一个星期，终于赶得上在情人节前起货。
丢下笔杆太久，文字生疏许多，写来也不得心应手，要是诸位读者发现错处百出，请原谅小弟。
今天恰巧是班主任老师──Ms Lo结婚的日子，唉唉，可惜没有时间去观礼(←这感叹大家忽视吧)。
这篇短文是俺封笔前最后一篇，来着是毕业考和高考公开试，故此必须停止写作，先完成学业。不过，封笔是短暂性的，等俺考完便会重新写同人。
其实本来打算不写的，情人节当日正好是俺大考之期@﹏@，尤其对不起某位朋友，因为俺早已答应和她实行一个计划，但为此而临时爽了约(殴很大)。
嗯，废话就到此为止，要继续俺排山倒海的温习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