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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与架空之隙
                      ——解析《JSA》之符号意涵
 

By:Joeing

“你还能够向你的敌人开枪吗?”

——《GUNDAM 08-MS TEAM》之军务与理想



《1》J-justify-审判

在处于敌对状态的两国边界线上,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枪击事件之后,双方的政府都指责是对方的所为,而处在相持不下的局面时,作为第三国独立调查人员的莉莉娜介入了此事中,面对着双方南辕北辙的两份证供,她感到事有跷蹊,其后通过接触两名在事件中幸存者——五飞和多诺,发觉到两人之间,都正在不约而同地隐瞒着某些事实,而在事实真相的背后,却是隐藏着一段故事,朋友相残的无奈和骨肉分离的悲痛……

作为GW同人,而且是完全脱离了原作方向的RPG类同人小说,《JSA》的写作背景显得比较特别,渗入现实中一些似是而非,又确实存在的元素,虽然与大家的生活中所接触的部分离得很远很远,但却不是陌生的感觉,因为我们——只要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这么一个角落……

虽然是取材于同名的影视作品,但《JSA》在写作手法上,因为要完全切换掉《JSA》原作中比较沉闷的政治现实背景,而对背景采取模糊处理,完完全全地从“现实”中脱离架空,只保留了“事实”的主线部分来进行表述。

角色描写方面,莉莉娜的女性调查官和多诺的南方士官这两个男女主角,已经跟《JSA》中的角色原型是完全脱节了,因为在写作过程中,考虑作为“GW的角色”来描写,而非完全——真的只是把名字替换掉的情节傀儡,在这方面比较费尽心机,甚至于要把情节改编,来迎合角色的特点,写有原著作为铺垫的同人小说,有时侯真的很痛苦,因为要顺应文章中既定的情节,而把人物处理地不伦不类的情况,真的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无奈。

怎么样把莉莉娜这个女性角色融入这个故事中呢?——在诸多GW同人作品中,以我有幸拜读过的来说,女性角色基本上都是花瓶或者跑龙套的一类(而在不少女性向作品中,更是成为恶搞的小丑类角色,或许是以衬附其所表现的某方面主题的“伟大”),只能够说大家在注重以“美少年”为卖点的原著时,因为种种的缘由,完全忽视而导致都不太能了解其中的女性角色而已(咳,此乃题外话)——莉莉娜作为一个外人的眼光去了解这件事,亦即是定位成为读者的角色,立眼于朦胧阶段起去完整地进行了解,跟随着莉莉娜的这条主线去探求事件背后的真相,事实上,也用不着去太多地为其立场去花功夫——如某路人甲所说过的一句话来说:“悲剧的种子一早已经种下了,她的出现只是碰巧让它遇到阳光。”

多诺与狄奥间的角色切换处理——相信是备受某路人甲的《朝花夕拾》所启发的,同样地是为忠实于人物原型写作为第一考量,把一个角色一个情节段的写作,作了一分为二的处理;出乎意料的,这样的把几个情节间的重新编排和改写后,效果居然比《JSA》的原作来得顺畅多了——尤其是在倒叙忆述事件的部分,以后来大部分的影评来说,是处理得十分之生硬的——没有理由在狄奥的情节片断中,硬梆梆的插进多诺的忆述,所以干脆把两个人的部分,本着GW原著角色的原型,灵活地变通一下,顺利地改编成一个角色的情节。(很幸运,感觉上两人的存在部分都没有被削弱的感觉,两人前后出场间,一前一后的搭配还过得去,没有感到中间的唐突)

文体部分的论述大致上是如此,接下来深入一点,尽量地在贴近GW原著内涵的基础上(对于老嚷着GW没有内涵的人,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了,只希望他们在看到同人圈子里头的“加减乘除”之余,也可以看看别的),再来探讨一下,事实上我们在这个故事中到底了解到了什么……


《2》S-sinful-罪名

人,打从生来就带着原罪,轮徊到今生,亦只不过是为上辈子所犯下的错误而来赎罪。

十一响枪声终结了一切,活下来的人只能够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苛且偷生,直到可以赎去原罪的那一天……

边境线上的哨兵,他们之间的身份永远只能够是敌人,而不会是朋友或者兄弟,由五飞把误触地雷的狄奥解救下来的那一刻起,这场悲剧已经是注定无可避免的。

不能够说初遇的时候,两者之间并没敌意,正因为清楚对方是“敌人”所以才会一下子手足无措——正因为如此,除了知道是“敌人”之外,却不能够作出其他反应,不是愤怒,也不是憎恨;一切应该出现的“敌对”情绪都没有——对方只不过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当的年轻人,或许,他也有父母亲在等着他回家,或许,他也有准备为女朋友庆祝生日的打算……

年轻的士兵是没有办法去感受到他们的父祖辈在划设下这一片“非军事区”时,彼此之间所深植下来的“仇恨”以及之前的种种;只不过是抱着“交个朋友”的心理,他们之间便开始静悄悄的接触了……

即使身为军人,他们也只不过是拥有着最普通人类情感的年轻人,他们曾互相救助过,亦曾互相嬉戏过,彼此之间已经有一种默契,有一种共识;作为旁观者,包括莉莉娜在内,都没有人去质疑他们之间的交往到底是不是应该的?一切仿佛都是很自然,顺理成章的事情,如果在普通的山村小城里,他们之间的友情只是很平凡的事情——但这里是最接近前线的哨所,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识形态冲突得最厉害的地方——当任何一个“外人”闯进他们的世界时,一切便都变得天崩地裂了。

如果说四个人在相处时的融合是令人感到快乐和欢欣,那么在形势急剧转变时,互相之间要拨枪相向则是令人感到心痛和无奈……

“说什么兄弟、朋友,结果到了最后就是敌人……”

结果子弹穿过了“敌人”的身体……

正因为不信任,我们才举枪相向……

正因为不信任,我们才扣下扳机……

为什么会不信任……因为始终我们都不是兄弟……


《3》A-arbitrate-公断

有人说,五飞在文中被塑造成一个明白是非曲直的形象,是否跟原著有点不符?——大概是一直以来五飞被概化成一个有点横莽冲动的人物有关,事实上,五飞的所谓“横莽冲动”亦只不过是在原著中有所迷惘时才出现的现象,作为一个“行动派”实际上话并不需多,行多于言而已,要说行事冷静的程度,相信与其他几位有名的“沉默男”不相上下。

在《JSA》中,五飞在会议室里推倒多诺的一段,处理得还比较满意,当然与《JSA》原作相比,这里已经删除了不少多余的枝叶,如果五飞突然间喊叫起口号的话,是一件十分不合衬的事情,而且会造成喷饭的效果(所以说该砍就砍,用不着手软)。

尽管是枪口相向,但事情平息下来后,五飞也是第一个冷静下来的人,他很快地原谅了错误出手的多诺和狄奥两人,让他们逃脱,而且尽可能地保护狄奥,隐瞒着他在现场的事实;虽然幸存下来的三人,日后是处于一种极其严苛的环境中,但他们都倾尽全力地保护着对方,在莉莉娜的调查日渐逼近事实真相的情况下,他们依然守口如瓶,就算在最后关头不惜牺牲自己……

作为莉莉娜本人,她是能够身同感受地了解这份悲怆(作者的恶趣味,孤儿寡母的设定),所以对于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上级,最后以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而将其解职的做法,在深感愤怒的同时,更多的是对一直以来为政治现实的虚伪面所服务的无奈——“和平正是由虚伪的假象所支撑,事实真相只会带来灾难性的效果”……

所幸的是,到了最后,多诺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莉莉娜则以普通旁观者的身份昤听着他的坦白——在这场悲剧中,谁也没有过错,事实上没有狄奥当初误触地雷的事件,那么多诺现在便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家——无奈,之前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任凭谁也没有办法作出选择……

“就算是我们四个人,也会互相打起来……”

四个好朋友,在那场意外后;被杀的被杀,重伤的重伤,自杀的自杀,唯一幸存者的张五飞亦无奈地黯然离去。

即使在GW原著中,互相自残的事件也不是一次两次,很幸运的是还没有人因此而受到伤害——但同样在现实中,作为士兵,是没有办法去选择自己的敌人,去选择自己的生死……

那种悲伤和无奈,大概是我们永远所不能够去感受到,去了解到的……

在这一刻,好好地去珍惜身边的亲人和朋友,珍惜那一份“家”的感觉;反省一下,想清楚对于我们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能够支持维系着我们生活,直到现在……


PS:在《JSA》电影的最终部分,安排了这么一个镜头,四个男主角在同一天,同一张相片中出现——并非是互相嬉戏的场面,而是在非军事区内隔着边界线互相对峙着的情景——直到这一刻,才耐人寻味地发现,究竟是什么力量,把这四个年轻的生命推向最后死亡的深渊……

夜深了,看着屏幕上的故事,耳边,又再响起《二等兵的手纸》悠悠的口琴旋律,泛泛的雨点打在窗户的玻璃上;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座小桥,那个正在桥上狂奔的孤独身影……



家を離れて 列車に乗って 訓練所に行く日

両親にあいさつをして 門の外へ出る時

胸の中に 何か 惜しさが残るけれど

草本 友達の顔 すべてが新しい

さあ また 新しい始まりだ 若い日の 生よ

友達よ 軍隊に行ったら 手紙を きっと 送ってくれ

君たちとの 楽しかった 日々を 忘れないように

列車の時間が迫った時 握った両手のあたたかさ

汽笛が 遠くなれば 小さくなる姿

さあ,また 新しい始まりだ 若い日の夢よ

短く切られた私の頭が 最初はおかしかったけど 

鏡の中に映った私の姿が 固くなる 心までも

裏山へ登れば 私達の村が見えるのか

ラッパの音が 静かに 夜空に広がったら

二等兵の手紙を きれいに 折りたたんで 送ってやるよ 

さあ,また 新しい始まりだ 若い日の 生よ 

 

备注:[JSA]为Friday新作,全名为[Joint Security Area],收录于[高达舰桥-RPG向]。